300 心思實在太深了
雖然他表麵上這麽說,不過心裏,也有了自己的對策。
沒錯,他就是將自己收購進來的這些股份故意分散出去,再以散股的方式持有。
這樣的好,就能很好的避過盛君禦的耳目了。
盛世集團作為如此知名的企業,一旦有什麽風吹草動,消息傳播的速度自然也是不可比擬的,很快的,莫南梔就得知了這事。
將小包子哄著睡著以後,她心神不寧的躺在床上反複翻來覆去。
怪不得這幾天盛君禦總是看不見人影,原來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
可是,他為什麽不告訴自己呢?莫南梔越想心裏越不是滋味。
“媽咪,你怎麽了?”大概是她的動作驚擾到了小包子,小包子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開了口。
聽到小包子醒來,莫南梔頓時心裏一驚,同時也有些自責。
自己每天在家裏無所事事,可小包子明天還要上學,就算發生了天大的事情,也不能驚擾到孩子。
“沒事沒事,你趕緊睡吧。”莫南梔替他撚了撚被角,看著他天真的容顏,心中一下子柔軟起來。
“那我們一起睡。”小包子霸道的摟著她的脖子,真不愧是父子倆,這會倒是有了幾分盛君禦的感覺。
為了能夠盡快將他給哄睡著,莫南梔有些無奈的閉上了眼睛。
小包子看著莫南梔閉上眼睛後,睡著的速度倒是很快,不大一會,呼吸又開始變得均勻起來。
還有幾絲晶瑩的口水,順著嘴角蜿蜒流下,看上去可愛極了。
當天晚上,一直到快淩晨的事實,盛君禦才回家。
高大的身影是數不盡的疲憊,他將外套隨手丟在了沙發上,眉頭是打不開的結。
最近的股市變化實在是讓人心驚肉跳,為了盡快處理好這些食物,他簡直恨不得24小時都在公司裏連軸轉。
但是工作畢竟是工作,他終究還是要照顧到莫南梔的感受。
這不,為了不讓她那麽擔心自己,他隻好讓溫洛衡他們勉強頂住,自己回了家,明早再趕過去。
莫南梔聽到客廳的動靜,簡直難以克製住自己了。
輕手輕腳的將被子掀開一條縫,她光著腳丫就走出了房間。
沙發上的男人微微閉著眼睛,眉頭揪成了一座小山丘,英俊的容顏上是數之不盡的疲憊感。
莫南梔頓時感覺心中一陣刺痛。
他在外麵到底經曆了什麽,她不清楚,但是網絡上麵關於盛世集團的評價,大多數也是處於風口浪尖上的,可想而知,他的壓力有多大。
遺憾的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自己居然一點都幫不到他。
莫南梔輕輕的往前走去,站在他的身後,幫他揉捏著肩頭,想要進來減少他的疲勞。
盛君禦睜開了眼睛,在看見莫南梔的那一瞬,他眼中的疲憊無力瞬間掃去,轉而替換的是滿滿的寵溺感。
“你怎麽還沒睡?”他朝著莫南梔伸出手,示意她坐到自己邊上來。
莫南梔沒有推拒,然後伸出手圈住了他精瘦的腰身,靠在了他的肩膀處。
“你辛苦了。”莫南梔的聲音充滿了自責。
揉了揉莫南梔的長發,盛君禦毫不在乎的笑了笑,“不用多想了,這些都是應該的。”
感受到他掌心的溫暖,莫南梔也抬起了腦袋,從這個位置,剛好可以看見他瘦削的側臉。
再開口的刹那,她的聲音帶著十足的心疼,“如果我可以幫到你就好了,可是——”
話還沒說完,盛君禦的手指便點到她的唇上,“這些事情,我來就好了,你要做的就是每天都開開心心的,知道嗎?”
莫南梔搖了搖頭,眼中充滿愧疚,還是把沒說完的話說了出口,“我真的是沒用,一點忙都幫不上。”
“誰說沒用了?”盛君禦眉間一凜,一本正經說道,“你要是真的心疼我,倒是可以緩解一下我的其他痛苦,例如——”
話到這裏戛然而止,莫南梔卻被勾起了興趣。
能夠幫到盛君禦,那真的是再好不過了。
她急急忙忙的抬起小臉,問道,“例如什麽?”
盛君禦眼中飛速閃過一抹笑意,緊接著,在莫南梔錯愕的目光中,他直接朝著她嬌嫩的紅唇吻了過去。
酥麻的感覺瞬間貫穿全身,莫南梔腦海中一片眩暈,覺得整個人的力氣都在慢慢喪失。
輕輕唔了一聲,她纖細的長臂伸了出來,勾住了盛君禦的脖子。
受到了她無聲的激勵,盛君禦不由得加深了這個綿長的吻。
……
翌日,公司恢複穩定,海沃那邊也傳來了消息。
會議室裏,溫洛衡手中持著一份文件,不驕不躁的對著盛君禦開始報告。
“莫南槿那邊開始反擊了,原本被蠶食的客戶,現在幾乎被搶了一半回去。”
“什麽?”顧景珩直接就不淡定了,“看來他們是趁著昨天我們股市大跌,特意出手的啊!這夥人的心思,實在是太深了!”
溫洛衡點了點頭,皺眉道,“很大概率,他們就是想著趁虛而入,如果不是我們現在已經將狀態調整過來,恐怕他們還不會善罷甘休。”
“真是可惡!”顧景珩恨恨的錘了一記桌子,轉頭問盛君禦道,“啊禦,現在我們怎麽辦?”
盛君禦看著對麵的PPT展示,眉頭緊鎖。
半晌,就在顧景珩還以為他靈魂出竅的時候,沉穩的聲音,忽然當空落了下來。
“你暗中幫忙海沃,如果他們還是不識抬舉,直接將他逼到無路可走。”
短短一句話,莫名讓人有了不寒而栗的感覺。
隻因為,這其中蘊含著的寓意,實在是太意味深長了。
“實在是高明!”顧景珩就豎起了大拇指,聲音裏是掩飾不住的激動,“我們一定要讓他們長個教訓,還要讓他們知道,在這裏,到底誰才能笑到最後!”
溫洛衡的眸子中,也隱隱閃現了幾分興奮之色。
至於盛君禦,卻沒有摻雜進他們的喜悅之中。
說到底,他有點擔心的是,和顧景珩起衝突的那個女殺手,忽然之間便銷聲匿跡,實在是詭異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