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 不能接受帶孩子的女人
宋闌珊在最開始就展現出來自己的“善意”,莫南梔也不能趕她出去,隻好讓她進去坐下。
今天宋闌珊的善意可不是無償的,她早就知道要是來硬的肯定是不行,所以今天她來了。
她的目的很簡單,莫南梔是跟盛君禦有結婚證的,在法律意義上來說就是夫妻了,自己可不能做一個有盛家少奶奶的名卻沒有盛家少奶奶的實的人。
而要想做成真正的盛家少奶奶,就隻有先辦了莫南梔跟盛君禦額離婚證這一條路可以走。
宋闌珊在說完她的要求之後,就緊緊的盯著莫南梔等著她答複。
莫南梔沒有問為什麽盛君禦沒有來,可能在她的心裏盛君禦早就已經恨透了她吧,“好!”一個字抽空了她全身的力氣,可是現在還有是宋闌珊在,她不能露出來自己的難受與脆弱。
結婚證她一直帶在身邊,她自己都不知道是為了什麽,隻是有時候下意識的會拿出來看看,而現在,那個紅色的本本就不再屬於自己了。
莫南梔慢慢的走進房間,拿出被自己放在衣櫃最底下的結婚證,又猶豫了一下,走了出來。
“我們走吧!”
宋闌珊像是一個鬥勝了的孔雀一樣邁著驕傲的步伐,慢慢的走出了門。
車早就停在了門口,莫南梔看到盛夫人就冷著臉坐在車內,這才明白過來今天估計是怎麽樣都得去的,要是自己答應的不幹脆,現在可能就是保鏢綁著自己過去的吧。
盛夫人一個眼神都沒有給莫南梔,她也就不自討沒趣了,靜靜的坐在車的角落裏,等待著到達。
宋闌珊坐在她的旁邊,“一般情況下,男方如果不在場的話,隻有女方一個人是不能離婚的,不過這次情況特殊,你也知道我跟君禦馬上就要結婚了,所以隻能托關係了,希望你不要介意,一會兒很快就好了。”
莫南梔什麽都沒有說,點點頭,現在這樣的事情就相當於是在她的心上剜心口血,還需要自己表達一下看法不成?
車子很快就開到了民政局,看到民政局幾個字的時候,莫南梔的心裏多了一點恍惚,原來這樣就快要結束了,眼淚忽然間就流了下來,明明整個人都平靜不已,可是眼淚確實怎麽都止不住。
有人說真正的悲傷不是嚎啕大哭,而是默默的流淚,現在莫南梔終於知道了,真的傷心就像是心被撕裂了一樣,連動一下都扯得疼。
她不斷地在心裏想著,這就是你自己想要的結果,現在事情已經發展成了這樣,再哭有什麽用,會有挽回的機會嗎?你自己都是殘花敗柳還期待著盛君禦回來找你嗎?
想起盛君禦在花店裏的時候對她的好,為了她,給時薇冷臉,那時候的自己隻不過是個認識不到五個小時的人罷了,後來聽說時薇被禁足了,她就知道肯定是這個男人做的。
讓她觸動最深的一次就是,那時候的他們還是隻有一紙協議綁在一起的陌生人罷了,小包子半夜發燒,她下意識的就敲開了旁邊的門,當時的盛君禦正被胃病折磨,可是還是毫不猶豫的抱著小包子出了門。
可能是離得久了,現在隻要一提起來他,心裏想到的全是他的好。
他會記得自己的忌口,也會記得自己的喜好,以前的記憶不是很清晰,直到現在她明白了,原來不是真的想要放棄,隻是因為那時候的自己下意識的忽略了這些,使勁的告訴自己一切都是不可能的。
可是現在的不可能完全變成了可能,想起來那些甜蜜的過往,莫南梔知道她真的喜歡上了那個男人,那個外表冷酷但是內心對自己溫柔十足的男人。
那麽現在這樣的情況怎麽辦,真的該結束這段感情嗎?要說盛君禦對自己無意是真的不可能的,任何一個隻是當作玩玩的對象都不會得到這麽貼心的待遇。
那自己到底該怎麽辦?
莫南梔想到這裏,眼淚就更加的洶湧,擋都擋不住,她真的想過要阻止這些,但是好像根本就沒有可能。
盡管是默默流淚,還是會發出聲音,盛夫人聽到後麵的聲音有些不屑的撇撇嘴,這樣的人怎麽配得上優秀的盛君禦?
要是遇見什麽事情都知道哭哭啼啼的,那盛世集團這麽大的江山估計都快要被她哭沒了,反觀宋闌珊,不管在什麽時候都是一副淡然的樣子,這樣的氣度才適合君禦。
哭的傷心,可能確實是有真情在,但是在這個門當戶對的時代裏,他們家不可能接受這麽一個帶孩子的女人。
離婚才是她對自己兒子的負責。
她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決定是對的,轉過來看著莫南梔的臉上就帶著更多的不善。
豪門不需要感情,也要不起感情,就像是他們上一輩的婚姻。
盛夫人想起來自己的丈夫,以前的他不是現在這樣的,他也有自己的浪漫因子,隻是遇上了不對稱的愛情,最終愛情敵不過利益,他還是妥協了,就像現在的莫南梔和盛君禦一樣。
而這些年,她再也沒有聽見過他說過關於那個女人的任何一點事情,她知道他是藏在了心裏。
隻是,任何事情都得有取舍,以前的他取了自己舍了那個女人,後來他成了盛家的掌舵人,現在該輪到盛君禦了。
她雖然堅信自己的孩子以後肯定會做出正確的選擇,可是現在的他還不成熟,還會被外麵的世界晃花了眼,唯一的選擇就是自己為他做出選擇,而他隻需要跟著這條路走就行了。
可能以後會因為這個女人而恨她,但是她不在乎,他以後總是會理解的,而現在,她是一定要把這個女人帶進去了但願她能夠識趣一點吧,這樣也省去了自己的不少手段。
她看向還在哭哭啼啼的莫南梔,心裏不由得煩躁起來,“下車。”然後自己先轉身下車了,跟她在同一個空間裏太壓抑了,這讓她想起了自己丈夫心中的那道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