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天龍大酒店十八層1816號房間內。
“子明,子明你沒事吧,子明你醒醒啊.……”滿身鮮血,胸前還有著兩道恐怖刀傷的阿貝爾,此刻艱難的扶著身旁被楚子楓一刀砍成了兩半的茶幾爬了起來,虛弱無比的呼喚著那道癱倒在門邊,已然沒有了多少呼吸的善惡廚神。
對於阿貝爾而言,剛剛那一刻是絕望的。當時他正坐在沙發上玩遊戲,子明則是躺在沙發上看菜譜,他們倆個誰也沒有想到,楚子楓居然就那麽突然地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
那一霎,望著瞬間出現在了自己麵前的楚子楓,也望著那兩把自出現的一刹那就朝著他的頭頂砍了下來的長刀,阿貝爾當場就嚇懵了。是啊,你玩遊戲玩的正開心呢,結果突然眼吧前站了個人,緊接著頭頂就劈下來了兩把刀,換成是你你也得懵。
若非阿貝爾的反應還算快,在兩把刀砍下來的同一刻,就及時操控正前方的茶幾和電視擋住了楚子楓的雙刀,同時自己也快速從沙發後翻滾了下去,隻怕他早就被楚子楓的長刀劈成了兩半。
可饒是如此,楚子楓接下來的兩刀也精確無比的命中了他的前胸,精湛的刀法甚至隻差兩寸就能把他的整顆心髒刨離出來!如果不是他及時掏出了自己兜裏的那瓶藥劑,驚退了楚子楓,隻怕他早就死在了那個刺客的刀下了。
至於子明……楚子楓頭兩刀砍向阿貝爾的時候,他甚至都沒反應過來,就那麽愣愣的躺在沙發上看著,直到阿貝爾的胸前迸發出了一大抹鮮血濺在了他的臉上,他才嚇得熬一嗓子跳了起來。然後拚了命的逃向大門口,結果剛跑到門口,就被楚子楓一個紅酒瓶子砸倒在地.……甚至都被一個酒瓶子砸出了生命危險.……
此刻,滿身鮮血的阿貝爾艱難的爬到了後腦勺源源不斷流淌著鮮血,徹底昏死在了大門邊的子明麵前,聽著子明那已然漸漸微弱下去的呼吸,阿貝爾強忍著胸口的劇痛,不停的推著他,口中虛弱無比的呼喚道,“子明,子明醒醒,你,你不能被人用一個酒瓶子砸死啊,那你就真成了家族的恥辱了啊.……”
見子明的呼吸越發微弱,同時阿貝爾感覺自己也因為失血過多而導致他的大腦愈發昏沉,大口的喘息保持著清醒,臉色蒼白的阿貝爾艱難的掏出了褲兜的手機,對著再有十分鍾就能趕到地下實驗室的羅文求救道,“少爺,快,快,楚,楚子楓剛剛,剛剛……”
話還沒說完,身負重創的阿貝爾便徹底昏死了過去,隻留下羅文少爺在電話那頭大呼小叫道,“喂,喂?阿貝爾你什麽情況?喂喂!你特麽倒是說清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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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二層。
擺弄著自己兜裏突然出現的智能手機,看著上麵隻有一個聯係人,而且還寫的是啥“你母親的朋友”黃小北就不免懷疑的皺起了眉頭,心想那個男的為啥要給自己塞這麽一個東西?話說我母親的朋友?我特麽連我媽都沒見過,我憑啥給他打電話啊!奶奶的,別是來要賬的吧?腦洞清奇的黃特派員疑問的皺著眉頭。
又隨便翻了翻手機,見短信那裏還有一條未發出的草稿,裏麵寫著,“回學院再聯絡”黃小北的眉頭就皺的更緊了,琢磨那人到底要幹啥呀?怎麽一股濃濃的特務接頭風啊?話說我是瘋了還回那個倒黴學院。
撇了撇嘴,黃小北提好褲子,背上了自己那兩大塑料袋的戰利品,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回到了卡爾和衛斯林的身旁,道,“尿完了,你們接下來還要幹嘛?”
盯著上小號上了快兩分鍾的黃小北,卡爾不免多看了他幾眼,“小北先生剛剛幹了什麽嗎?”
黃小北黑著臉,扯著嗓子喊道,“我能幹啥?我特麽能幹啥!我特麽就是想賣你們都不知道魔黨的熱線電話是多少,趕緊的,不就安五層**嗎,安完趕緊走,老子可不想英年早逝。”
瞧著黃小北那副大呼小叫的樣子,卡爾也沒有再多想下去,用魔眼仔細的掃視了黃小北一番後,也沒有任何成果,畢竟貌似血族很多的精神係能力對他都沒有什麽太大的用處,這一點從那個魔黨小女孩身上就可以看出來了。
“好吧,現在我們繼續深入,子楓,帶我們去下一層。”
楚子楓點了點頭,很快,當卡爾四人都緊緊抓住了楚子楓的衣襟後,五人便瞬間消失在了第二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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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暗的回廊中,頭頂的老舊輸水管道滴滴的掉落著水滴,凹凸不平的地麵潮濕不已,空氣中散發著一股濃濃的血腥氣與惡心的動物排泄物所獨有的惡臭氣息。
卡爾五人一步一步,極為小心的走在這陰暗的,似乎永遠都看不到盡頭的長廊中。
走廊兩側的牆麵大概是因為年代過於久遠已經變成了灰黃色,且牆邊的角落處還長滿了各種野生菌類,在漆黑的頭頂上方不時還能看到幾個樣式極為老舊且布滿了灰塵的燈泡。由於地下的潮濕陰冷,幾乎每走幾步卡爾都會感到頭頂落下的幾滴露水。
漆黑幽暗的長廊中,回蕩著的唯有卡爾幾人沉悶的腳步聲和一陣“滴滴噠噠”讓人沒來由感到些許恐懼的滴水聲。
一邊聞著空氣中那股快要讓人窒息的血腥惡臭味兒,一邊感受著時不時滴落在自己脖頸後的冷水,走在衛斯林前麵的黃小北捂著鼻子,哆嗦著胳膊,真是又驚又嚇,完事兒還差點要被臭昏過去。
“媽的,這到底是什麽鬼地方,味道這麽給力,魔黨就不知道打掃打掃衛生嗎?”特派員小聲的抱怨著,還生怕自己說話聲音大了,把魔黨給招來的。
而跟著黃小北後麵負責殿後的卡爾則是輕輕遞給了他一個簡易的防毒麵具,同時自己也帶上了一個,小聲囑咐道,“大家都把麵罩戴上吧,正好也可以用來防備魔黨封閉我們能力的藥劑。”
走在前方負責開路的楚子楓三人也都戴上了各自的防毒麵具。
透過眼前的紅外夜視儀,黃小北四下打量著周圍那空蕩蕩的灰黃色牆麵,又瞧了瞧頭頂那些灰蒙蒙的燈泡和都耷拉了下來的老舊電線,怪怪嘀咕著,“這地兒怎麽那麽怪啊,上麵兩層那麽有科技感,怎麽這兒就跟個建國前的防空洞似的。”
衛斯林倒是不怎麽害怕,還有閑心回頭跟黃小北閑聊道,“小北,你怎麽知道這裏像防空洞的,你去過啊?”
“怎麽可能沒去過,以前市裏就有一個大型防空洞,現在改地下商場了,我小時候還去玩過呢。而且聽我爸說不光是我們市,全國各地的防空洞都不少呢,”黃小北接著又說道,“對了,就楚人渣他們家在咋們市的楚氏集團你們知道不,我也是最近才想起來的,以前哪兒根本不是什麽金融園區,就是一破倉庫,哎我告訴你們,那地下好像也有防空洞,小時候路過那裏還有當兵的在門口站崗呢。”
聽著黃小北的話,卡爾低沉著眼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而手持雙刀謹慎的走在最前方的楚子楓也冷冰冰的開口說道,“你要是不想變成魔黨的靶子的話,最好現在就把嘴閉上。”
毛子兄弟將一顆高濃度烈性炸.彈安裝在了身旁的牆麵上,笑著說道,“學長,戰術素養課的老師教導過我們,在黑暗環境下作戰的第一要素就是要保持安靜,因為在無法察覺到彼此位置的情況下,哪裏有聲響,哪裏就一定會成為集中火力的覆蓋點。”
黃小北戴著防毒麵具,心不在焉的哼哼了一聲,“黑暗森林唄,切,這玩意兒還用……哎呦我去!”
突然,黃小北不知道被什麽東西給絆倒在了地上,整個人都發出了一聲慘叫,還順便把走在他前麵的衛斯林給壓了下去。
“我嘞個去!”被黃小北撲倒在地的老衛也跟著發出了一聲慘叫。
卡爾三人在聽到黃小北發出慘叫的下一秒便瞬間背靠背聚攏成了一團,三人警戒的注視著四周的風吹草動,同時問道。
“學長你還好嗎?”
“我的魔眼沒發現有魔黨的痕跡啊。”
“哎呦我去黃小北是你在我身上麽?媽的,你能不能趕緊起來,你不知道自己身上背的東西有多沉啊!”
三秒後,黃小北灰頭土臉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望著地上絆倒自己的那幾根老舊電線,特派員尷尬的撓了撓臉道,“哦,沒什麽,被幾根破電線絆了一下。”
說著,黃小北還踹了幾腳把他絆倒的電線,嘴裏不爽罵道,“媽的,魔黨就不知道好好收拾收拾啊,整的這麽亂。”
聞言,卡爾邁步走了過來,蹲在地上,仔細看了一下將黃小北絆倒的那一串密密麻麻的電線。不知為何,看著看著卡爾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因為這些電線的年代似乎很久遠?
而這時,楚子楓也忽然發現自己左前方的牆壁處不再是灰黃色的牆麵,而是一道充滿了銅鏽的大門,見狀,楚子楓立刻持刀走到了大門前,發現上麵居然還用日文寫著幾個字。
‘電気が危ない’
將目光投向前方,楚子楓看到自己前方左右兩邊原本單調的灰黃色牆麵已經變成了類似宿舍一般一道道緊閉著的銅鏽大門,大概每走三步左右就會有一道。
這時,卡爾也走到了楚子楓麵前,認真的觀摩起了大門上麵的日文,和整個大門的樣式結構道,“上麵寫了什麽?”
“有電危險。”
話語落,卡爾和楚子楓同樣看向了對方,都看到了彼此眼神中的疑問,不太對。
一腳破開眼前的銅鏽大門,卡爾和楚子楓捂著鼻子走了進去。
入目所見是一個很狹小的房間,蛛網密布,落滿灰塵的房間中隻擺放了兩台早已腐繡的不成樣子的二戰軍用發電機。
看著這一切,楚子楓和卡爾陷入了沉默。
“應該是二戰時期日軍的地下倉庫或者是731的地下實驗室。”
“那為什麽前兩層都被魔黨重新修建,而第三層卻沒有?”
“為了迷惑我們?另外手術室自然需要.……”
說到這裏,卡爾和楚子楓同時安靜了下來。
不對勁,很不對勁,雖然硬要是找原因的話他們也能找出比較可靠的說服點,可他們的內心卻還是都感覺很奇怪。奇怪魔黨為什麽將前兩層修繕的那麽好,卻獨獨放過了第三層?因為土層厚度的原因嗎?倒也有點道理,可……還是感覺似乎遺漏了什麽。
正當卡爾和楚子楓在第一間房門內停留時,黃小北和衛斯林外加毛子兄弟三人也破開了一間銅鏽大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