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冰糖銀耳粥,需要糯米五十克,銀耳一朵,枸杞五克,冰糖適量。”
看著食譜,大小姐揚起了自己的小腦袋,水汪汪的大眼睛裏滿是疑問。
“適量是多少啊?”
嗯,好問題。
望著大小姐手機搜到的食譜,倩倩也認真的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然後小蘿莉拿起工作台旁的一個鹽罐子,搓了一個小手指頭的量,道,“大概是這麽多吧?”
大小姐盯著倩倩小手指頭上的那點微弱鹽粒看了很久,果斷搖頭。
“才不會這麽少呢,倩倩你要大膽一點,烹飪就是要發揮出自己最大的想象力呢!”
說著,大小姐抓起了一大把的鹽,很是認真道,“這些才差不多。”
路過大小姐工作台的子明,聽到大小姐和倩倩之間的神奇對話,驚的眼珠子差點蹦出來。
喂,你們真的是來參加廚藝比賽的嗎?話說針對配料用量這種問題為什麽會聯係到想象這個層麵啊?一道菜配料的用量難道是要用想象這種奇怪的東西來指揮的麽?
話說你們倆個難道真的就沒有發現嗎,你們在討論冰糖用量多少的時候,手裏拿著的貌似一直都是鹽吧?
瞧著子明那震撼的表情,瞧著這個四眼居然再用一種看珍惜動物的表情看著自己和學姐,倩倩當即伸出小手,不滿的指著子明的鼻子道,“看什麽看!想偷看我們要做什麽,然後模仿是嗎?!”
善惡廚神微微眯住了自己的眼睛,謎一般的打量著麵前這隻蘿莉,心想你到底是哪來的自信啊.……
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鏡,子明淡淡說道。
“我覺得就算我不出手,你們也不可能進入下一輪比賽,除非上帝開恩。”
“哈?你這個頭上纏著紗布的四眼是在瞧不起誰啊?信不信我們分分鍾斃掉你的菜!學姐,不理他,我們現在就來做菜,用我們的美味來打敗這些魔黨的垃圾們!”
說著話,氣鼓鼓的倩倩就拿著一袋木耳拍在了餐桌上,挺著自己那很有料的歐派,銀發小蘿莉掐著腰,仰著小腦袋,驕傲的不要不要的道。
“很好吃很好吃的冰糖銀耳粥才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味的粥,其他的都是垃圾!尤其是這個四眼做的,更是垃圾中的垃圾!”
不得不說,倩倩的這番話說的很有氣勢,不過子明卻沒有被她嚇到,因為現在的善惡廚神,正微微垂眼,默默地盯著小蘿莉剛剛拍到桌子上的那袋木耳。
注視許久,子明收回了目光,轉身去身後的冰櫃裏拿牛肉。
一邊走,子明還一邊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嗯,這倆貌似真的不會做菜。
——————————
“李老板十九點,趙董事長十九點,孫經理二十點,趙副會長十八點,孫經理獲勝。”
貴賓廳右側角落的賭桌前,孫經理笑著將桌上的籌碼都收到了自己的麵前,然後又將桌上一半的籌碼都壓了上去,“來來來,今天手氣好,多來幾把。”
另一邊的賭桌上,一位老者將手裏的牌唉聲歎氣的丟到了桌麵上,摩擦著雙手歎息說道,“老周,你行啊,連著兩把同花順,還讓不讓我們玩了?”
“哈哈哈,運氣運氣而已,這樣我請客,姑娘,給我拿兩瓶皇家禮炮,剩下的給你當小費了。”周老板隨手把自己麵前的幾個籌碼遞給了身旁的身材妖嬈的兔女郎,順便還摸了摸兔女郎白嫩的小手,這才叼著雪茄,繼續開玩。
“A組別看全是種子隊伍,但依我看,博林酒店的鄭德誌肯定能出線,要知道他可是三冠王啊,買他準沒錯。”
雲南的一位五十多歲的副董事長,端著酒杯,靠在沙發上搖了搖頭,“那可不見得,你看看現在這個賠率,他博林酒店才一賠一點五,北京的富雅酒店可是一賠一點二,上海的上雲酒店更是一賠一啊,要我說,三冠王沒什麽用,這是團體賽,還是得買綜合實力強的,博林酒店這些年就靠鄭德誌一個人撐著,其他的根本不行。”
這位副董事長剛分析完,貴賓廳二樓的樓梯上就站出了一個喝的老臉通紅,且隻穿了一件襯衫,並且領帶都不知道去了哪裏的老板。
趴在紅木樓梯欄杆上,這位醉醺醺的老板很是沒有形象的扯著嗓子喊道。
“老趙,老趙,快快快,別在外麵坐著了,趕緊上來,我這兒正好三缺一呢。”
“好好好,我馬上就來,對了,十六號怎麽樣了?”
“嗨,別提了,跑了個第六,我跟你說買五號你非不信,這下幾百萬全打水漂了吧?”
“不能吧?我可是找專業的人看過,十六號的衝刺和耐力絕對行啊,等著等著,我再打個電話,這幾百萬可不能白扔了。”
看著亂哄哄的貴賓廳,看著諸位老板們不是在賭桌上玩著牌,就是坐在沙發上分析著局勢,還有的居然還在賭馬?黃特派員的眼神真是怎一個迷茫而又羨慕。
羨慕?能不羨慕嗎,眼前這一切不就是書上常說的的紙醉金迷嗎?好家夥,隨隨便便就扔出了幾百萬,眼睛都不眨一下,給兔女郎的小費也都是幾萬幾千的,他特派員都快羨慕死了!
有那麽一個瞬間,黃小北甚至都想自己換上一身兔女郎的衣服,去伺候各位豪爽的老板。
抓著手裏的球杆,黃小北走到正在瞄準黑八的卡爾身旁道,看著周圍那雖然不算太吵鬧,但空氣卻總是彌漫著一股金錢香味兒的貴賓廳,黃小北抱著球杆道。
“哎,這地兒是不是有點怪啊?話說賭博不是犯法嗎?怎麽這兒……這兒我怎麽感覺就像是那種傳說中的天堂啊?貌似隻要有錢,什麽都能幹,什麽都能玩。”
卡爾打球的姿勢極為標準,而且還非常雅觀,笑著瞄準最後一顆黑八,卡爾輕輕推杆,順利的將球送入了洞中。
“學長,沒什麽怪不怪的,因為很多私人會所裏麵的服務,跟這裏其實都是大同小異,而且有一句話您說的很對,有錢,確實什麽都能幹,至於賭博是不是犯法……嗬嗬,我也就不用說太多了吧?”
說著,卡爾端起桌邊的紅酒,小口抿著,“而且東皇酒店要是不利用這次機會,私下開一場賭盤,那才能說他們不會做生意,白白浪費了一個既能為各位董事長們提供樂趣,又能讓自己大賺一筆的機會。”卡爾笑著望向黃小北,“學長,您聽說過莊家輸錢嗎?”
黃小北搖了搖頭,“也有吧,但概率不太大就是。”
撿著各個洞裏的球,卡爾微笑搖頭,“不是不太大,而是根本就不可能輸錢,不然他們又何必要開賭局?不然從古至今賭博又為什麽是暴利行業?發展了這麽多年,莊家穩賺不賠的方法早就被人摸清,根本不是什麽難事。比如一些限紅,抽水之類的,數不勝數。”
望著紙醉金迷的貴賓廳,看著那些老板們抬手就擲出幾十上百萬,卡爾輕輕一歎,“賭博利用了人性中的弱點進行牟利,這種利潤來的很輕鬆,甚至可以說開上一間賭場,您就可以坐等數錢,隻是這種利潤……總會讓我感到一些難過。”
黃小北直勾勾的盯著歎息的卡爾,“聽你這意思,你們家以前是不是也幹過這行啊?”
推了推自己太陽鏡的鏡框,卡爾笑著搖了搖頭,“該怎麽和您說呢,要說沒有的話,您肯定不信,這麽講吧學長,反正您能想象到的不法行業,家族過去都曾有過接觸,不過現在的我們都是正規合法的公司集團。”
“你別告訴我你們這個什麽伯倫家族,過去連人販子這行都幹過?”
“不止這些,軍火走私,妓院毒品,人口買賣,航運壟斷,甚至是挑起戰爭已求得最大的利益,這些都曾是家族的主營業務。當然,是過去。”
黃小北鄙夷的盯著卡爾,“你們可真髒。”
卡爾微微一笑,“是吧,我也覺得很髒,我父親也覺得很髒,叔叔也覺得很髒,老人們就總說我們太天真。”
靠在台球桌旁,望著那些或是坐在賭桌前,或是坐在沙發上,又或者是在二樓的各個獨立包房裏揮灑金錢的老板們,黃小北還是很疑惑。
“可我還是不太明白,既然莊家肯定能贏,那為什麽那些老板們還那麽大手大腳的去下注?而且一下就是幾十幾百萬,他們就不怕輸的幹幹淨淨嗎?最關鍵的是,賭博這玩意兒明明是人家老板們在賭,贏的錢也應該該歸贏的人,莊家怎麽贏啊?他們總不能去偷客人們的錢吧?”
將桌子上的球都重新擺好,卡爾用巧克擦了擦球杆的杆頭部位道。
“學長,你不太懂這些,所以跟您解釋起來也比較麻煩。因為賭博,由始至終都是一門非常複雜的學問,牽扯到各方各麵的因素,我一時半會也沒法和您講清,但我再這裏給您舉一個例子。”
“莊家想要在賭局中獲取利潤,有一種最簡單的方式,叫做水錢。打個比方,現在表麵看來的賠率是一比一點五,但實際上賠率可能隻是一比一點四,或者一點三,沒錯,少了的那部分就是由莊家抽走,但你們不會知道,因為這是經過精算師精心計算的結果,基本不會出現什麽差錯,而且我舉得這隻是其中的一個例子而已,莊家想要獲取利潤的方式還有非常多的種類,數不勝數。”
卡爾一杆將桌上的球全部打開,繼續說道。
“至於賭客們,那就更沒什麽好說的了,因為對於這些老板們而言,幾十幾百萬對於他們隻是一個很少的,可以隨意用來揮霍的數字,他們完全不在意拿出一點錢來讓自己開心。更重要的,如果他們買了一個不被人所看好的隊伍,突然爆出了冷門,那就能贏得幾倍,甚至是幾十倍的金錢!那將會是一個很龐大的數字,而且即便沒有爆冷門,隻是買一些大熱的隊伍,也同樣會有很多可觀的收入。”
不知怎的,聽著卡爾的介紹,黃特派員的心突然動了一下。
幾倍,幾十倍的金錢!
黃小北低著頭,在心裏喃喃自語。
難怪賭博這麽受歡迎呢,別說,這不就是坐等著來錢嗎?隨便選一個隊伍,隻要選對了,那就能贏少說一半的錢啊。
假如我買一百塊錢,我要是贏了,什麽都不幹就能多得五十或者是一百,可我要是買一萬呢?那不就是五千和一萬了呢?
我去,什麽都不幹,就翻了一倍?這跟撿錢有什麽區別嗎?
黃小北眼珠子滴溜溜轉了一下。
那,那也就是說,如果我也去試試的話,搞不好也能賺一筆?就算賺不了太多,跟著那些老板們買熱門酒店的話,也是能有點什麽收入的啊。
因為我什麽都沒幹啊,什麽都沒幹就能贏錢?你這.……
一念至此,黃小北不免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那顆被勾起來的心,更是越發的跳動了起來。
盯著貴賓廳酒吧吧台上方那台六十五寸的液晶電視,看著上麵顯示的各大酒店的賠率,黃特派員眼冒精光的舔了舔嘴角。
要不然,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