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吞靈
五當家獨自一人站在虛空,望著不遠處一道黑幽幽的裂縫,臉色有些凝重。
這已經是他遇到的第三處空間裂縫,若非他謹慎小心,差點陷入第二處裂縫中。當時那道裂縫憑空出現,他幾乎擦著裂縫的邊緣掠過,這會兒他的小臂那裏還感覺一陣涼颼颼的。
那道黑幽幽的裂縫,像是幽冥巨獸的眼睛,冷冷地盯著虛空中出現的人。
一道流光從五當家麵前經過,恰好飛到了那道裂縫當中。流光發生了奇異的變化,先接觸裂縫的地方,變得一片黝黑,似乎那裏的光芒被裂縫全部吞噬,之後流光節節暗了下去。直到那道流光消失,五當家都沒看到流光裏包裹的到底是什麽寶物。
盯著那道裂縫看了許久,五當家才離去。
張久一步踏出,他的神情興奮起來。神魂與那道神識若有若無的聯係變得有些清晰,他隱約感受到那道神識所在的大致方向。盡管感覺距離似乎很遠,但總歸有了希望。朝著那個方向,他走了過去。
唰,一道流光閃過,張久探手去抓,然而隻摸到流光的尾巴,半息過後那道流光已消失不見。
望著那道流光消失的地方,張久若有所思。
這時,一陣波動傳來,他抬頭望去,一名披頭散發的老者正揮舞著一根鐵棍。
“雷引,疾!”老者低喝。
隨著這聲低喝,鐵棍上閃耀起雷光。老者握著鐵棍,遙指向一道流光。
流光流向忽地轉變,向鐵棍這邊飛來。
老者脫手鐵棍,鐵棍在虛空中自行旋轉起來。
流光很快到了鐵棍這裏,開始跟著鐵棍旋轉。某一刻,隻聽哢嚓一聲,鐵棍斷裂,棍子上的雷光全湧入那道流光中。隨即流光停止旋轉,靜靜地飄在虛空。
老者上前,一把抓住流光,光芒在手裏散去,幾息之後,一把青色長劍出現在老者手中。
老者臉露喜意,收了長劍離開了那個地方,留下斷裂的鐵棍飄在一旁。
‘這是何種收取寶物的方法?’陳夢生的聲音響起,聽起來有些驚奇。
‘吞靈,一種犧牲低階寶物換取高階寶物的方法。’張久回應道。
‘吞靈?’
‘這種方法並不稀奇,早在上一次奪寶會就有人發現這種方法。此法以低階寶物為引,吸引高階寶物,通過寶物‘吞靈’,從而收取高階寶物。寶物吞靈隻是一個說法,據傳隻有通靈法寶才有靈意,有些法寶甚至有器靈。咱們現在接觸的隻有靈器,根本不會產生靈意。’
‘不過,靈器畢竟是靈器,沾了一個‘靈’字,每個靈器都有‘靈’,高階靈器吞噬低階靈器的‘靈’,就會在冥冥之中積攢‘意’,一旦哪個靈器吞噬足夠多的‘靈’,此靈器就會產生靈意,從而直接晉升通靈法寶。’
‘還有這種說法?’
‘我也是聽別人說,第一次奪寶會我並未參加。’
‘吞靈,吞靈’陳夢生喃喃。
忽地,張久摸向腰間,一把斷裂的長槍出現在手裏,長槍隻剩槍頭和很短一部分槍柄,盡管殘破,卻依然不能掩飾這把槍的風姿。槍頭寒光閃耀,看起來鋒利無比。槍頭和槍柄連接處,顏色一片暗紅。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一把殺人之槍。
‘你瘋了?這也是上階靈器。就算要使用吞靈之法,也是用低階靈器,哪裏用得著高階靈器,這不是得不償失麽?’張久的聲音響起,聽起來不可思議。
陳夢生並未回應張久,而是操控著張久的身體,把長槍甩向虛空。
長槍虛空漂浮,張久掐訣向其打出幾道法訣,槍頭寒芒更甚。一縷神識散出附在長槍上麵,一股煞氣隨即擴散。
長槍不遠處有流光閃過,忽然一道流光改變了方向,轉頭向長槍這裏飛來。
張久眼中,流光越來越近,就在流光即將觸碰到長槍時,陳夢生一把攥住了長槍,神識瘋狂傾瀉出去一下包裹住長槍,也包括那道流光。
一把抓向那道流光,張久手指上閃過一道微不可查的灰芒,之後流光光芒一下散去,一隻玉瓷瓶出現在手中。
陳夢生神魂中,張久的神魂驚得說不出話來。良久他才驚疑道:“你,你沒祭練那個長槍就得到了這個玉瓶?”
陳夢生依然沒有說話,隻是通過張久本體的眼睛看向玉瓶,那神色看起來有些莫名的意味。
之後張久收了長槍和玉瓶從此地離開。就在他離開此地後不久,瘸腿老者一臉奇異地出現在他剛才站立的地方。
張久向心中感受的方向慢慢靠近,就在這時,他感受到好幾道氣息,其中還有一道熟悉的氣息。
‘劉權在前麵?’張久的聲音響起。
‘還有另外三個人。’
‘難道是他們一隊?’
‘應該不是,能踏入此地的基本上都是開靈十一二層的修士,開靈十層的修士很少進入這裏。’
‘這就奇怪了,劉權這人可不是那種樂於和別人分享的人。上次若不是我實力壓過他,你以為我能掌控胡平?’
‘嗬嗬,那就先去看看,也該收收利息了,當初也敢打碧眼的主意。’
張久向前走去,不久就看到劉權和另外三人。
此時這四人正盯著不遠處一道裂縫看,看起來神情有些緊張。
張久的到來引起幾人注意,除了劉權其他三人眼色戒備地看著他。
“幾位道友不必緊張,此人與我關係不錯。”劉權笑嗬嗬地說道。
“九當家,這麽巧。”劉權打了聲招呼。
“是啊,劉老也在,你們看啥呢?莫非出現了至寶?”張久帶著招牌式的笑容說道。
“嗬嗬,還真讓你說對了。”
“嗯?”
“你看。”劉權指著他們方才盯著的裂縫說道。
張久看過去,裂縫黑幽幽地,似乎沒有什麽出奇之處。
“這空間裂縫有何奇異之處?”張久疑惑道。
“你仔細看,把這個裂縫同其他裂縫比較一下。”劉權說道。
張久又重新看向那道裂縫,不時看看其他裂縫,忽然,他神色變得奇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