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狼子野心
「你幹什麼？」唐老先生女兒的聲音。
「幹什麼？你說我們想幹什麼？」王向鷹的聲音，「在公園裡不是跟你說了嗎，讓你們配合我們三個。不對，四個，還有開車的林飛兄弟。」
「絕對讓你一次爽個夠。哇卡，這胸也是夠大的。」是胡志豹的聲音。
「不要，不要——爸爸，爸爸，爸爸——」唐老先生女兒的尖叫聲。
「哎呀，這聽起來太滲人。」這時，程垂範把電話機一掛，「還是不聽比較好。金根兄，我們看看去。」
「好勒。」王金根應和道。
「程垂範——」唐老先生嘴唇發紫，渾身都在顫抖。
「有什麼事嗎，唐老先生？」程垂範故作不解的問道。
「你，你先讓他們停了。給我快點。」唐老先生的聲音也在發顫。
「你什麼意思？」
「我幫你把兩件事解決了，還不可以嗎？」唐老先生歇斯底里。
「你幹嘛不早決定？」
……
半個小時后，華安一飯店包廂內，連同薛瑞在內一起七個人。
餐桌上擺著三個碟子，但是碟子里的菜已經空了。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七個人一直空著肚子，是以菜一上來，誰都不客氣了。
所有人手裡都拿著筷子，等服務員再次送菜上來。酒，除了薛瑞，大家都整了一杯進肚子了。
「程兄弟，我還是有點擔心唐老先生會派人來找我們。別他媽被他們剁了！」林飛道。他第一次參加這種活動，有很大的顧慮極為正常。
「你就給我放心的吃，放心的喝，」王向鷹拍了拍林飛的肩，「垂範兄弟的推斷絕對沒錯。唐老先生絕沒有膽量再來動我們了。」
「再說，這裡不是有警察薛妹妹嗎？」胡志豹道，「你還怕什麼？」
程垂範道：「唐老先生真要那麼做，就不管這裡有沒有警察了。有警察他也會照樣干。但他絕沒有這種氣魄了。」
薛瑞點頭認可，「垂範你敢帶人到他家門口動他，這是唐老先生壓根兒沒有想到的。」
「尤其是把他家底弄得個一清二楚，這才讓他后怕。」盧佳駱道。
「對，既然今天能動他女兒，明天也就能動他孫子。」王向鷹道。
「還有你的陰功，也是能震懾他的。」王金根道。
「說到垂範的陰功，我也嘗過箇中滋味呢。還被他忽悠了。」薛瑞道。
「是他想非禮薛妹妹嗎？」盧佳駱開玩笑問道。
「在你眼裡，我會是這種人品嗎，盧大哥？」程垂範道。
「垂範眼裡只有王雨琦。」薛瑞道，「那還是他剛來陽江，為了調動的事，纏教育局的汪局長，要用車，逼我做他司機。」
程垂範索性把詳細情況說了。
大家紛紛感嘆。
說話間，服務員一次性送上來四五個菜，大家便開始第二杯酒。
「真沒有想到唐老先生為了這個青銅鏡會讓蔣海清為他效勞。」胡志豹敬了薛瑞一口酒感嘆道。
「那又有誰會想到蔣海清有這種狼子野心呢？逼我父親挪位置，他來當公安局長。他可是我父親一手提攜的。」薛瑞道。
「這種人歷史上一貫不缺乏。狼子野心的典故你們知道說的是什麼嗎？」程垂範學的是漢語言文學，自然對典故的出處非常熟悉。而胡志豹幾個人都是半文盲，當然不了解這個。
「我們大字不識幾個的，哪還知道什麼典故？」胡志豹道，「你跟我們說不就得了。」
「說的是有個人把狼崽子和家裡的狗放在一起養，狼崽子大了，竟然趁這個人睡覺的時候，幾次偷偷的想咬這個人的脖子。虧得狗比較忠心，護著他。這個人了解情況后，就把狼崽子殺了，以絕後患。」
「還有這種故事的？」王金根感嘆道。
「這個蔣海清不就是狼崽子嗎？」王向鷹道。
「那個人殺狼崽子很容易，可我們要動蔣海清就不這麼簡單了。」薛瑞道。
「是啊，」盧佳駱道，「若按唐老先生的說法，華安政法委書記都在幫他，動他就非常難。」
「再難我們都要動！」程垂範微皺著眉頭道，「這種人，決不能讓他的想法得逞。薛瑞，官場上的關係我不會處，但我覺得你父親能上這個位置，上面肯定有人。你回去把情況向你父親一說，你父親絕不會就這麼任人宰割。所以，這一方面我們倒不需要操心。我們要做的……」
「我爸上面是有關係，但我媽死了，我爸他心灰意冷，對什麼都不在意了。」薛瑞打斷話道。
「這——」程垂範頓了頓，「你父親不在意可以理解，但問題是像蔣海清這樣的人決不能讓他上公安局長的位置啊。」
「垂範。」薛瑞叫道。
「嗯。」
「你和我完全想到一塊去了。我正是因為考慮到這一點，已經打電話給了徐廳長。他答應出面了解情況。」
「是嗎？徐廳長答應出面，那這方面我們就更不用操心了。我們就從細處入手。」程垂範道。
「從細處入手，什麼意思？你又想到了什麼好點子嗎？」王向鷹問道。
其他人也都看著程垂範。
「替薛瑞父親找幾個蔣海清整事的鐵證，蔣海清不是想往上爬嗎？有了這幾個鐵證，我們要讓他非但爬不上去，還掉下來。」程垂範說了自己的想法。
……
兩個小時后，一行人才回到蔣村。此時已經近十一點鐘了。
武良店裡還亮著燈。王長庚的家屬房裡也還亮著燈。
那是因為大家都惦記著程垂範一行。
程垂範先去王長庚家報了平安，把了解到的信息與在客廳看電視等候他的王雨琦一家人簡單的說了，這才同薛瑞，胡志豹一起去志虎代銷店。
盧佳駱已經在舒家下了車回家。王向鷹幾個也已回家休息了。
志虎代銷店的大門打開著，武良等在蔣村塘北路。孫美鳳在廚房燒水，預備給大家煮麵條做夜宵。
「我們聽見汽車的聲音，就知道是你們回來了。」武良迎上來道。「其他幾個弟兄呢？美鳳正準備給大家燒麵條呢。」
「大家都比較疲憊，他們已經回家休息了。」程垂範道，「我們幾個還有事找你。」
「大家飯吃的晚，也吃不下什麼。」薛瑞道。
「那可不對，我肚子可是已經餓了。回去我和巧雲說一聲，還要來吃。」胡志豹道。
「把嫂子也叫來。估計她也睡不著。大家都擔心著。」武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