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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我這是幫你管理學校

  章茂北這頭。


  了解了想要了解的,他便約了幾個玩的好的一塊喝酒打牌,整到了下午五點鐘,這才開車回蔣村。


  回到蔣村,第一件事就是找蔣順義。


  蔣順義廂房裡。


  「老五應該到家了吧,蔣老爺子?」章茂北道。打了解到蔣孝林釋放回家,武良和孫美鳳真的被刑拘,章茂北就認識到這個蔣順義的能量真不是一般大。


  連他都不相信武良和孫美鳳會是殺人兇手!當初他抓武良和孫美鳳僅僅是一種緩兵之計,是對付上面的一種策略。


  蔣順義竟然能鬼使神通讓不是事實的事成為鐵定如山的事實。


  這個人有多可怕可想而知。


  這就是他今天為什麼要專門去縣裡了解事情真相的主要原因。


  他第一次感覺到蔣順義送給他的兩個數很燙手。


  「回來了,不過又出去野了。你是來給我一個交代的嗎?」蔣順義直奔主題。


  「對。我今天特意去縣裡了解情況。陽江派出所之所以會來舒家田畈帶走老五和吳軍,全是程垂範一手安排的。」章茂北道。


  「問題是這件事程垂範他怎麼知道的,又如何一手安排?怎麼又跟他有關?」蔣順義火大。


  「老五的情形,我相信老爺子你一定問過了,你絕不會再對我有懷疑,對不?小馬跟他說了什麼,讓他如何藉機會脫逃,你老五心裡是有數的。」


  蔣順義無聲地點頭。


  「而我找的是那個晚上一同出警的人,他證實一切都是程垂範聯繫的。」


  「那就是你走漏了風聲!」蔣順義一點都不留情面。


  「這怎麼可能,蔣老爺子,」章茂北一個憋屈,「我是為你辦事情的,泄露出去我是要開除公職的啊。你知道我冒著多大的風險。」


  「我老五和吳軍是被同一個人打昏過去而後被綁在樹上的,就說明這個人提前等在山林里,如果他不知道我們的安排,難道他未卜先知?對了,會不會是你那個小馬?」


  「絕對不會。小馬是我最貼心的人,更何況是出車前幾分鐘我才交代他的。就算他有心透露信息,也沒時間啊。」


  「這就真的怪了。這個人難道真有這麼可怕?」蔣順義近乎自言自語。


  「不過今天我在縣裡聽說一件事,縣裡菜刀幫的兄弟差不多出了一半人弄他。」章茂北道。


  「有這種事?」蔣順義來了勁頭,「弄得怎麼樣?」


  「十五六個人把他逼到了一個死胡同,原本可以將他廢掉。」


  「原本?」


  「因為最後還是讓他逃了。不過這傢伙也確實能打,以後要弄他要好好布置布置。聽說他至少干倒了十幾個人。好像有兩三個還被他廢了。」章茂北皺了皺眉頭。


  蔣順義長長地嘆口氣:「問題是他一個外地人,怎麼得罪了菜刀幫?」


  「這我就不得而知了。」


  ……


  新的一周開始了。


  程垂範以為蔣燦不會來找他,蔣燦還是來了,只是來的比較晚。也只是在程垂範房間里坐了幾分鐘,是特意為詢問程垂範腿上的傷而來的。


  程垂範編了個理由搪塞一番,蔣燦便去了班上。


  早讀過後連著第一節課,程垂範在開心、寬鬆的氛圍中和學生一起度過,雖然,從校長辦公室傳來的盧佳駱與蔣廉忠爭吵的聲音讓他分了點神。


  一下課,程垂範便奔校長辦公室。


  「你到底聽誰唆使,明明說好了的事情你又來翻盤?」蔣廉忠理論的臉都紅了。


  「我跟你說了幾遍了,蔣校長,沒人唆使我,是我在醫院裡,看我兒子那麼慘的樣子心裡不甘。」盧佳駱道。


  「你兒子眼睛受了傷,很可能一輩子受到影響,我做校長的為此很是愧疚,所以我主動賠償2000塊錢,劉敏銳的家長也說好了賠償,班主任我也批評了,你怎麼還想到追究任課老師的責任?」


  「蔣校長,什麼叫想到追究,本身就應該追究。」程垂範插話道。


  「這裡有你程垂範的事嗎?」看見程垂範走近辦公室,蔣廉忠心裡就很不舒暢。


  「我昨天去縣醫院看望盧仁凡的時候特意與家長溝通了這件事。」程垂範道。


  「也就是說是你唆使盧仁凡家長來鬧事的嘍。」蔣廉忠氣不打一處來。


  世上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人?!


  盧佳駱也愣了,他可是費了很大的勁才沒有「供」出程垂範來,不想他自個說出來。


  「蔣校長,首先糾正您兩個詞,一,盧仁凡家長不是來鬧事,是爭取合法權益;二,我不是唆使,而是本著良心告知受害者。」


  「對對,蔣校長,你說話注意點,我哪是來鬧事的?」盧佳駱道。他感覺程垂範這小夥子實在太睿智了。看他說話,有禮有節的,見識也多,真是從大地方來的人。


  「程垂範,你不要讓自己沒有退路!」蔣廉忠咬牙切齒。


  「我就覺得奇怪了,蔣校長,我和盧仁凡家長說這些事與我有沒有退路有什麼關係?我當個普通老師要什麼退路?」蔣廉忠越發慌亂,他程垂範越發鎮定,「我就想不明白,我做這些事,明明在幫您甚至可以說在教您怎麼管理學校,您怎麼還對我這麼有意見?」


  「我需要您幫我什麼?!」蔣廉忠徹底失控。


  「我就說一點,這一次,如果盧仁凡家長追究老師的責任成功,誰還會有課不上去打麻將?您沒有想過嗎?」程垂範很想說蔣廉忠是榆木腦袋,想想還是換了詞。


  「你!」蔣廉忠語塞。


  「而如果不追究老師的責任,有課不上的現象就會越來越嚴重,請問,我是不是在教您管理學校?」


  「發生這種事,以後還有誰敢有課不上!」蔣廉忠理屈詞窮。


  「這個答案你心裡比我還清楚。而且我很不理解的是,因為老師有課不上發生這麼重的傷害事件,任課老師不承擔責任,走到哪裡都說不過去的。鄉里鄉里說不過去,局裡局裡說不過去,就是告到法院,法院也說不過去。」


  盧佳駱看著程垂範。他就是傻子也知道程垂範說什麼了。


  「對,我跟你說,蔣校長,」盧佳駱道,「這件事我是絕不會罷休的,要公就公,要私就私。我是什麼人,蔣校長你應該很清楚。」


  「盧佳駱,我也直說了,」蔣廉忠實在拗不過這兩個人只得攤牌,「你是蔣村鄉人,你應該知道金老師的老公是鄉里的常務副鄉長徐金山,這個人不好惹。」


  「蔣校長,你竟是這種角色!」程垂範極度無語,他將「您」直接換成「你」,「要是一般老師,你肯定是另一種態度,對不?你這麼趨炎附勢,怎麼能當好一校之長?」


  「程垂範,你不要太放肆!」蔣廉忠拍桌子。


  「你要是這麼做校長,你把辦公桌拍碎了我也還是這種態度。」程垂範壓根兒不理會蔣廉忠的咆哮。


  「這也是我的態度,」盧佳駱適時插話道,「我怎麼覺得校長在轉移問題的重點,請你立即叫金菊花過來。那個徐金山,你怕我不怕!」


  「行行,我這就讓人去叫金老師。盧佳駱,有什麼事,你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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