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被製於人
被方亦可拒絕,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程江河的心情頓時就變差了。
他沉下了臉,瞪著方亦可,試圖威嚇她,“你這是做什麽,都是我的女人了,我摟摟抱抱咋地不行!”
方亦可不緊不慢的站起身,揚聲道,“諸位,我根本不是程予良夫婦的女兒,他們是一對人販子,趁我不注意的時候,用藥把我迷暈帶來了這裏,之後還一直給我吃迷藥,想要把我變成一個傻子!幸虧我福大命大,及時清醒過來了,沒有被他們得逞!就在來之前,我已經拿他們的電話報過警了,相信警察用不過多久就會過來!”
聽她這麽說,眾人一片嘩然。
程予良夫婦在村子裏的名聲還是很好的,他們這次回來的理由,也隻是因為好不容易認回來的女兒是個傻子,心情不好,想回來散心的。
雖說,他們家裏多了不止一個女兒,還有一個年輕男人,一個壯漢。
但他們也解釋說,一個是幹兒子,另一個則是幹兒子家裏的叔叔,跟著過來玩的。
眾人也就接受了。
畢竟不是自己家裏的事,人家那麽說,他們也就那麽信了。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這個認回來的女兒,其實並不是他們的女兒,甚至中間還有這番曲折!
一時間,眾人議論紛紛。
程江河卻非常不滿的陰了眉眼,“老子可不管那麽多!你進了我家門,就是我家的人了,就是我媳婦兒!你現在說這些是想悔婚,這事可沒那麽容易!”好不容易到手的女人,邊兒還沒沾就想走?他怎麽可能做這種賠本的買賣!
方亦可轉向他,冷冷的道,“我是不可能跟你結婚的,我在C市,是有丈夫,有兒子的。”
程江河震驚的看著她,突然呸了一聲!
“老子還以為是個原裝貨,沒想到是被人玩爛的!既然這樣,老子就更不用客氣了!有兒子好啊,給老子也生一個!”
說著,他就向方亦可撲過去。
他氣壞了,滿目猙獰。
被欺騙的憤怒侵蝕了他本就不多的理智,他一心想著煮熟的鴨子不能就這麽飛了,好歹,他也得過把癮。
隻是剛剛撲到方亦可身前,對方一個側身,便避開了他。
他轉身正想幹脆把這女人拖進屋,脖子上卻架了個涼冰冰的東西。
而且,還很鋒利……
方亦可將小刀橫在他的脖子上,厲聲道,“再敢動,我就割破你的喉嚨!”
頓時,院子裏仿佛炸了鍋。
女人孩子紛紛尖叫,而男人們,也都慌張無措起來。
方亦可站在一層台階上,她確定後麵沒有人,而麵前,卻是幾十位村民。
一個上了歲數的程家親戚抖著唇勸她,“姑,姑娘啊,你先把刀放下,那綁你來的人是程予良夫妻倆,跟江河沒關係啊!”
方亦可冷聲道,“廢話少說!你們都退到一邊去!什麽時候警察來了,我再放過他!”
這麽說著,她的心裏,很有些沒底。
隻有她自己清楚,她根本沒有報警,警察也不會來。
她等的,隻是霍西城的人。
可霍西城的人,什麽時候會來,她完全沒把握。
但眼下,她是肯定不能向後退的。
這個程江河不是個好東西,看他剛才的架勢就知道,他才不在乎她是不是被綁架來的,他隻想強迫她上床!
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讓他得逞!
方亦可現在能做的,隻是先這樣拖著。
拖到事情有轉機。
程江河的父親程宏立與其他的村民不同,他自認是去過市裏,見過大人物,大場麵的。
剛才一直沒說話,不過是覺得還不到時候。
現在聽方亦可這樣說,他心裏更是一定神,別說村裏的治安人員了,就是縣城裏的警察都跟他相熟的很,他們如果來了,都是要給他三分薄麵的!
他站起來,平靜的道,“姑娘,我知道你受委屈了。這樣吧,你放開江河,我保證不讓他亂來,我們一道在這裏等警察過來,看看他們怎麽解決這個事,你說怎麽樣?”
方亦可凝視他半晌,突然嘲弄的笑起來,“你是程江河的父親吧?如果你這番話,在你製止你兒子撲向我之後再說,我會更信服的!不過現在嘛……大爺,我們還是就這樣等著吧,這樣我更放心!”
程宏立老臉一紅。
剛才得知真相時,他確實也很憤怒。
在這個村子裏,還沒人敢這麽耍他程宏立家的人!
他生氣敢於欺騙他們的程予良夫妻,但對方亦可也絕無好感。
見兒子撲過去的時候,他甚至是隱隱得意的,被拐來的又如何,顏色生得好,得了兒子的喜歡,占了她的身子,還不是要老老實實的呆在這裏!
是以,他自然不會阻攔,甚至還想著兒子把人拉到房裏得了手,他則在外麵安撫一番今天來的賓客。
等到第二天,自然是雨過天晴。
他哪能想到一個看著極為羸弱,嬌滴滴的小姑娘,會有這樣大的膽子,拿著把刀抵在兒子要害!
雖然是把小刀,可看著也極為唬人。
畢竟刀下是咽喉,捅穿了,人就完了!
而且這姑娘不但有膽子,還有腦子,根本不理會他的假意服軟……
程宏立臉色變了一變,露出個慚愧的笑容,“我這蠢兒子讓你受驚嚇了,我給你道聲對不起!大爺我老啦,反應慢,姑娘你可千萬別介意。你看,聽說你病了,還沒好,總這麽著,也不是個事兒,萬一手抖了,傷著我兒子,那你這絕對是防衛過當了,對不對?大爺我懂法,知道這事,關係到你下半輩子的事,你年紀輕輕的,也不會想在牢裏過吧!你先把人放開,其他一切好說。要不,我讓人開外麵的車,把你送到縣裏去?這樣你總該放心了吧!”
他這番話說的還算在理,眾人緩過神來,也開始紛紛應和。
他們此起彼伏的勸道,“就是啊,都答應把你送走了,這樣你總該放了江河吧!”
“是這話,真把江河傷了,就算你是被拐的,你到警察那裏也是說不清的。江河又沒怎麽著你,不就是想抱你一下嗎!”
“可不是,抱一下又不少塊肉,你被人拐了來,也不能怨到江河身上啊!”
……
方亦可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並不表態。
被她勒住脖子的程江河,聽到他爹的話,立刻就明白了這其中的意思。
嘴上也跟著服了軟,“亦可妹子啊,我錯了,我真錯了,我也是一時糊塗!你放了我,我親自開車送你去縣城裏,找警察還是去車站,你說了算!這樣行不?!”
方亦可不相信這些人。
程宏立一看就是個老狐狸,肚子裏的道道多得很,就算他這麽說了,她也不相信他能做到。
更不要說程江河了。
但如果仍是不放,霍西城的人一直沒來,她肯定堅持不下去。
事實上,她現在就快到極限了。
肌肉一直緊繃著,用力著,對她來說,還是太勉強了!
該怎麽辦?
就在她思忖的時候,沒看到程宏立暗中對她身側不遠處的一個年輕人施了個眼色。
那年輕人悄悄的接近了她。
就在她肌肉開始發顫的時候,突然發作!
不過是轉個眼的功夫,年輕人已經擒住了方亦可的手臂,他一個用力,她不由的痛呼一聲,小刀哐啷一聲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聲音。
程江河脫困。
刀子很快被別的人撿起來拿走。
這次,是方亦可落在了他們的手中。
程江河轉眼就變了臉,方亦可的雙臂被人從後麵押著,掙脫不能,他上手就掐著她的臉蛋,直到泛出紅暈,逼得她本能的疼出淚水來,才猙獰的笑道,“你個賤人!竟敢拿刀抵著我,虧得沒把老子的脖子劃破,要不然,你可賠不起!”
方亦可暗呼糟糕。
她並不在意這些言語上的侮辱,她怕的,是對方真會對她做什麽。
可怕什麽,就偏來什麽。
程江河第一次被女人威逼,那感覺就是受了奇恥大辱,自然不會就這麽算了。
他鬆開手,陰笑著道,“你說你結了婚,有男人有小孩了?這可是個有意思的事,你說,要是你男人見到你在一群男人麵前被扒的隻剩了褲衩背心,他得怎麽想啊?他還敢要你這個媳婦不?”
說著,他的手放在了方亦可的衣襟上。
她穿的,是件複古式的紅裙。上衣是盤扣,而程江河說話間,已經把第一顆扣子解開了。
方亦可恨得極了。
她正準備衝著他下身狠狠踢過去,卻聽得門外傳來一陣極刺耳的刹車聲……
院裏的人都聽到了這聲音,紛紛又驚慌起來,“是公安來了嗎?”
“肯定是!那女的說她報警了!”
“那怎麽辦?要不趕緊把人放了吧!”
……
程宏立父子對視了一眼,程江河放下手,對著方亦可身後的年輕人施了個眼色,對方意會的扯著方亦可,就要往屋子裏推。
程宏立則揚聲道,“慌什麽!公安跟我都熟得很,我這就跟他們說說情況去!都不會有事的!”
眾人聽罷,這才想起來是這麽回事。
頓時又安下心來。
可這心還沒有落回到實處,一隊人就如狼似虎的闖了進來,他們將院門口圍得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