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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一年的診金

  顧忌著孩子,這一聲她嗓音不高壓製著,但是怒意很足。


  她不明白,這一聲落在男人的耳朵裏,又是叫他的名字,本來就快慰舒暢的感官一下飆升到了極致,將她的模樣自動轉換成嬌嗔格式。


  方亦可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那樣粗啞低沉的卻性感的一塌糊塗的聲音自男人的喉間傳來,清晰的落在她的耳邊。


  她腦子都白了白,甚至一時間忘記了應該掛斷電話。


  沙啞透了的嗓音徐徐響起:“可兒,再叫一聲,乖。”


  臉色紅白交錯,她幾乎是抖著手把手機給掛了,然後直接關機。


  雖然猜到即使關機也不會再接他的電話,霍西城還是忍不住再撥了一個過去。


  果然是顯示已經關機。


  男人赤果著上身,腰間隻圍了一條浴巾,頎長身軀仰靠在床頭上,渾身肌肉緊繃出可怕的狀態。


  霍西城仰頭,滾動的喉結裏發出類似歡愉時深喘的呼吸,他皺眉閉上眼睛,一條胳膊搭在眉間,額頭上全都是身體熱血沸騰燒出來的汗。


  隻差那麽一點……她就掛斷了電話。


  她根本不知道,自從昨天見過麵,他的大腦就已經停止了運轉,滿滿都是她的身影。


  昨天在辦公室裏,離她那麽遠,麵對麵的坐著,看著她的模樣,看著她白的似潤雪的臉,看著她的粉唇。


  他就已經反應的難受,發疼。


  看著她,與她說話,聽到她的聲音腦海裏就已經進行到把她狠狠壓在床上的階段。


  從昨天到現在,根本不敢去想她,因為每分每秒都有忍不下去的危險。


  今晚也隻不過想聽聽她的聲音,身體卻叫囂著血液沸騰,根本控製不住,一發不可收拾。


  現在自己是個什麽狀態?

  他病的不輕。


  想她了,想要她了,想的快要發瘋,想的身體哪裏都痛。


  做過很多個和她纏綿的夢,糊塗到現實和夢境分不清,很長一段時間裏鼻息間總有她身上的味道,耳邊總有她的聲音,走到哪兒都能聞見,能聽見。


  昨天在醫院裏,他見到她,然後她又消失不見了。


  離開醫院時坐在車上,他就在想,那會不會又是一場幻覺或者美夢。


  今天早上再次打電話去醫院又確定了一遍,才徹底相信,她在醫院是真的。


  知道她性子烈脾氣強,所以故意投訴她,因為隻有這樣她才會主動找他。


  可是下午報上來的調查結果卻是,介紹她進那家醫院的人竟然是洛青川——那個近兩年一直跟他做對接連搶了他好幾個幾十億大單的CK集團總裁。


  可他們怎麽會認識,倆人之間是什麽關係?

  霍西城胳膊垂下,修長的眼眸猩紅睜開,眸底深邃處如墨染般沉斂下來,變得漆黑不可覺。


  他皺眉撐著身軀起來,浴巾下膨脹起龐大的凸顯,他走進浴室暴躁的關上門。


  玻璃在他的力度下碎裂,他不管,靠在水霧蒸騰的牆壁上,全身熱汗,他閉眼,眉間痛苦,長指往下,臉色陰鬱的解決著。


  腦海裏全是她,刺激過度,很快便一瀉千裏。


  他沉沉地喘著,虛軟的喘著,靠在牆壁雪白冰涼的瓷磚上,深邃五官呈現疲憊,那樣病態蒼白,卻有股陰鬱的美感。


  這個男人,無論什麽糟糕的時候什麽糟糕的模樣,都俊美的令人移不開眼。


  因為前一天晚上沒有睡好,又被那個男人氣的忘了給電話充電,鬧鍾也沒響,方亦可第二天一下睡過了頭。


  狠心花了三十塊打了出租車,還是遲到了半個多小時。


  心裏狠狠咒罵那個混蛋,拜他所賜,今天估計又要挨批了,可能還得扣工資。


  以衝刺的速度一腳踏進玻璃大門,卻意外的聽到一片熱烈的掌聲,她抬頭看著大廳裏白花花的一片身影,懵懂怔住。


  女院長麵帶笑容款步走到她的跟前:“方醫生,祝賀你,今天一早霍先生就親自送來錦旗,誇你醫術高明,治療效果非常顯著,一夕之間已經感覺身心明顯舒暢,並且主動提出為院裏讚助擴展資金一千萬。”女院長握住她的手,感慨道,“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就有如此能力,青川介紹的人果然是人才。”


  效果顯著,身心舒暢?

  方亦可一下就想到昨晚那通電話,頓時臉上一陣灼燒:“院長謬讚了,亦可愧不敢當。”


  女院長笑容溫和,語氣親熱:“亦可你就別謙虛了,你是咱們院裏的功臣,作為獎勵,我那間辦公室以後就給你用了,霍先生已經在等著了,快去吧。”


  他已經在等著了?

  不是嫌醫院的環境不好嗎?

  出爾反爾,果然是神經分裂的前兆。


  告別了院長和一眾同仁,方亦可不情不願的走向一診。


  站在門口深呼了一口氣,推門進去,臉上掛起職業性的笑容:“霍先生,早。”


  他今天穿的很休閑,可是骨子裏天生那種肅冷威嚴氣質卻絲毫未減,讓人不由自主的就會產生壓迫感。


  “方醫生早。”


  方亦可望著男人那張透著禁欲氣息俊美無鑄的臉,此刻從容淡定的樣子仿佛昨晚在電話那端的猥瑣之徒根本不是他。


  把手裏的包放下,在椅子上坐好,公事公辦的拿出病曆本鋪好,心裏醞釀著第一個問題應該問點問什麽,眼角餘光瞥見男人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伸過來,她倏的抬頭:“你幹什麽?”


  男人看著她略微驚恐的眼神,微微皺眉,薄唇彎了彎,手指扣了下桌麵:“昨晚的診金。”


  方亦可順著聲響看過去,桌麵上果然靜靜躺著一張金色卡片,她抿唇,板著臉問:“不是說好了現金支付麽?”


  男人身軀後仰靠在椅背上:“這裏麵是一年的預付診金,按每天一次計算,大約三百六十萬,我總不能扛著麻袋來看病。”


  方亦可:“……”


  這張卡裏有三百六十萬?


  她現在每個月工資三千,轉正後除去五險一金能開到五千,一年就是六萬,十年就是六十萬……我靠,那不是等於她六十年的工資?


  可是……她雖然缺錢,這錢卻不能要,她不想再跟他沾上半點關係。


  五年前他將她傷的徹底,心頭那些觸目驚心的傷疤不是金錢能夠抹平的。


  而且,現在隻不過是權宜之計,她可沒打算真的做他的長期醫生,他不可能為了治個病長期耗在這裏,等他離開,從此天各一方,老死不相往來。


  戀戀不舍的將視線從卡片上收回來,剛要開口拒絕,卻看到男人高大身形已經從椅子上站起來,聲線一貫的清冷:“今天我還有事,就到這裏吧,下周見。”


  說完便快步離開了診室。


  方亦可看著消失在門口的男人身影,又看了眼桌上的卡片,疑惑,難道他今天就是專門來送錢的?

  這男人的脾性真是越發詭異古怪難以琢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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