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秦墨
公元年帝國曆166年,帝國:大陳,陳昏帝陳申在位。
大陳四大家族,大將軍府,秦家……
“啊!”
下午三刻,和往日時間一樣,秦府大院內,傳來少年撕破喉嚨的尖叫聲。
“爹,疼!疼!疼!能不能打輕一點,您把我屁股打紅了,待會娘回來,你會不好交代的。”
隻見秦府大院內一個少年,撩起衣袍,撅著屁股,躺在一條大長凳上;旁邊站著一位上唇短須的中年人,麵紅耳赤,看似非常生氣,手中拿著一根細的藤條,狠狠的在少年屁股上抽了兩下。
“又拿你娘來壓我,兔崽子,今誰來都沒有用;年紀跑去青樓玩?那是什麽地方,你不知道啊!”中年人氣哄哄的道,又舉起手中的藤條用力的抽了兩下。
藤條抽打在少年的屁股上,直疼的他張嘴直咧咧!可不是,比筷子還細的藤條,抽打在肉多皮厚的屁股上,能不疼嘛!
“爹,爹,真的是第一次,以後再也不敢了。”少年依舊求饒,臉部表情疼得都跟個鬼臉似的。
這會,院子外,一陣緊湊的步伐,朝著內院走來。聽著腳步聲像是非常著急,步弧不是很大,但邁的卻是很快,好像是有非常著急的事情要通報。
“死鬼,又趁著我不在,偷偷打墨兒了吧!”門牆外,傳來婦人謾罵的聲音,雖然隔著一道牆,卻能清楚判斷出,婦人的語氣,是非常生氣。
曹操到曹操便到,少年一喜,知道救兵來了,便開始添油加醋起來,捂著屁股,嚎的更加大聲:“娘!您再不來?墨兒可就要被爹打死了。”
中年人則早已嚇的將手中的藤條捏斷成的一根,為了毀屍滅跡,毫不猶豫的往自己褲襠裏塞。料想,沒有那個位置比這裏更安全,更隱蔽,總不能在子女麵前叫他脫下褲子吧!
為了保證絕對安全,必須堵住少年人的口,他連忙輕言道:“臭子,可不要告訴你娘,我又打你屁股的事情。隻要你不,老子可以答應你一個條件,否則!老子把你丟軍營,讓你衛遲延叔叔好好教訓你。”
別,這招還真是百試不膩,少年立馬就閉上了嘴吧,不再大喊大叫,嘴上的怨言都吞到肚子裏,並且異常乖巧的站了起來。
門外,一位婦人在少女的攙扶下,氣憤的走了進來。眼前的一幕,倒是令她頗感意外,父子倆有有笑,和諧的有些異常。
少女瞟了瞟,有些納悶,而後撅著櫻桃嘴,大聲道:“娘!爹爹肯定又威脅哥哥見衛遲延叔叔了,您不知道,哥哥最害怕衛遲延叔叔了。”
“哈哈!真是我的好妹妹!看爹怎麽辦?”少年暗自高興,有些幸災樂禍。
“你……”
中年人剛想教訓丫頭,可瞬間就轉變成笑容,滿麵笑容的求饒道:“嗬嗬!夫人,有話好,咱能不能不跪搓衣板。”
“哼!”
“堂堂威震下的大將軍,打人也得有個分寸吧!何況還是自己的兒子,下手如此重,家裏不是軍營,不是你鞭笞士兵的地方。”婦人衝著中年人一頓臭罵,中年人隻有低拉著腦袋任憑教訓。
不錯,威震下的大將軍、大陳的鎮軍候秦鎮,他就是我爹。在戰場上威風凜凜的大將軍,排兵布陣、戰場殺敵,砍起人來,都不帶眨眼的,沒想到吧!在家裏,這頭桀驁不馴的猛老虎,就像被困在牢籠裏變成了病貓,在也沒有了那種威風凜凜。
因為,大將軍怕老婆羅氏,隻要有羅氏在,就是我的救星。
而我,雖然是大將軍秦鎮的兒子秦墨,但我的身世情況著實很複雜。因為我並不是這個星球的人,更籠統的,我是個穿越者,從一枚藍色星球穿越過來的,那枚星球叫做地球。隻是,自己穿越到的星球,連他都不知道叫什麽?隻知道,自己身處的是個叫做大陳帝國的朝代。
這也得到過事實的證明,在這個孩剛剛出深時,正好是他在地球被車撞死時候,或許正是那個相對時間,空間與時間都發生了錯亂,使得他穿越,並且附著在一個孩的身上。
嗬嗬!聽起來是不是有些荒謬。
不過,做為穿越者,他並不後悔;在地球的時候,他是個孤兒,從就在孤兒院長大,最可惡的不是因為一個人長大,他自認為長的也不差,可就是沒有那個眼瞎的收留他。所以,親情、友情、愛親,基本上是一條平行線,挨不到一塊去。
或許正是老看自己可憐吧!給了自己重來一次的機會,從出生到現在,他感受到了從來沒有過的親情。至於愛情、友情就別想了,他才十六歲,還未到談婚論嫁的年紀呢!
友情就更不可能了,在如此封建的大陳王朝,在京都內,要麽有錢、要麽有勢,否則誰會拿你當朋友。譬如那種純友情的法,基本上就是扯淡。
少女暗中嬉笑,調皮伸出柔細的手,兩根手指頭劈成一個“V”形,表示搞定。
秦墨同樣伸出發育中的手,劈出“V”形表示回應。
少女名叫秦瑤,他的妹妹,十四的年紀,已經發育的初顯了形狀,亭亭玉立的身姿,楚楚動人的眼神,加上可愛的臉蛋,她在家裏的地位,比他還高。
罵完老爹,剩下的目標就是他了,被輕微的教訓一番,老娘的疼罵也就過去了。不過,他覺得很值啊!被罵一頓,換威風凜凜的大將軍回去跪搓衣板,這買賣做的劃算。
唉!可惜了老爹,被揪著耳朵回去跪搓衣板嘍!
“嘻嘻!哥哥好壞啊!又害爹爹跪搓衣板。”秦瑤走去環著他的手臂,不經心意的笑道。
秦墨害秦鎮跪搓衣板又不是一次兩次了,沒一次吃虧的都不是他。隻能,老爹的心還是太軟了,下手輕了。
“誰讓爹要打我的,他總是誇大哥有多優秀,都已經是大陳的平北將軍,固守邊疆,建功立業。那我也可以啊!他怎麽不讓我去?”一提及大哥,他就非常羨慕和崇拜,秦家長子秦懷,十六歲編入軍營任軍中六品都尉,十八歲任命三品征虜將軍,出征北遼,大破北遼庭,二十一歲官拜正三品平北將軍。
秦墨最崇拜的就是大哥秦懷,建功立業,不管前世今生,都是他最大願望。好不容易穿越了,家裏條件優越,老爹又是大陳帝國的一品大將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本想著,以這個背景,出戰疆場,建立功勳,不是難事。到頭來,打死他沒有想到,當爹的要兒子多讀書,做一個文人,聽到這個結果,誰受得了。
所以,他才會想著法子,時不時整出一些幺蛾子,每每懲罰,秦鎮就會把送到軍營,讓衛遲延好好管理幾。
一來二去,他就成了京城笑柄,那些文人世子眼中的頑固子弟。可誰又能想到,幾年如複堅持,他已經是文武兼並的全才,比起京城笑話他的人,不知強了多少倍?
黑夜,悄然降臨,美妙的一,在秦墨的歡聲笑語中歡快渡過。
圓月已經過半,如今已是深夜,淩晨已至。
秦鎮房間裏麵的油燈還膛膛發亮,燈火下,那道被火光照映下的影子,竟顯得有些憔悴。
“老爺,這麽晚了,怎麽還不睡啊?是不是有什麽心事?”隔著窗子,羅氏似乎也睡不著,突然問道。隻是現在的語氣,沒有那般強勢,更多的,是做為妻子的溫文爾雅。
“唉!我在想墨兒的事情?你,我是不是太過霸道了呀!秦家老祖從大陳建國之初,一直都是武道世家,武道也一直是秦家的立足根本,賦所在。”
“明知道墨兒喜歡練武,倒騰出這些事來,就是為了能待在軍營,習武練身。我越是罰他,他反而越不知尺度,縷縷再犯。”秦鎮歎著氣,聲音中很是自責的道。
秦鎮做為父親,所有的事情都看的清清楚楚,秦墨的那點把戲,又怎麽能逃的過他的眼睛,看在眼裏藏在心裏,隻是不好破罷了。他是當父親的,兒子有什麽想法,能不知道嗎?
羅氏下了床,從枕前拿上那件大衣,細心的披在秦鎮的身上,安慰道:“怎麽?有心事啊!是不是朝廷上遇到什麽不順心的事情了。”
做為妻子,共同度過多少個日日夜夜,對自己的丈夫,早就了然於胸,知根知底。每當丈夫睡不著覺,一些不著邊的話,就知道,朝廷之中,又發生了爭執。
回憶起早上上朝時的情形,秦鎮道:“夫人,你不知道,皇上離殯已經不遠了,駕崩不過是時間的問題罷了!可你不知道,當朝皇帝,疏遠忠良,聽信宦官,他竟然會稀裏糊塗的下了一道聖旨。”
“任命當朝兩大宦官的首腦,張楊、王昆為輔政大臣。皇帝是病糊塗,頭鬧發熱,怎麽會做出如此決定,這不是推大陳走向深淵嗎?”
對於皇帝的昏庸之事,再也顧不得口無遮攔,張口就出,對自己的妻子,他都會直言相告。
暗地裏皇帝的壞話,若是傳出去,可是殺頭重罪。
“皇帝昏庸,不是做臣子的可以左右得了的。早些睡吧!明日還要早朝呢?”羅氏勸道,吹熄了蠟燭,扶著秦鎮回床睡覺。
秦鎮是個明白人,正所謂旁觀者清,宦官弄權,古今大忌,大陳氣數,怕也不久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