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生不如死

  “你們去找下山的路徑，想辦法去懸崖底下搜尋，我必須要找到白亦晨。”


  這時，有個瘦巴巴的男人猶豫了，“杜醫生，這下麵都是猛獸啊。我們下去，不得被野獸吃了？”


  “配槍。放心吧你們不會有事的，價錢翻倍。”


  有了足夠利益的驅動，就沒有那麽多人畏畏縮縮了。


  程莫安翹了一整天的班，給白霂笙發了消息說她身體不舒服。


  白霂笙還在扮演完美男友的角色。對她一陣噓寒問暖之後讓她好好在家休養，不用擔心公司。


  杜文欒瞥見兩個人聊天的內容，眼底驟然變得凶狠，“如果白亦晨真的出了意外，我有一百種辦法讓他生不如死。”


  程莫安忽然想起來前段時間用在柳田煙哥哥身上的化學試劑，不由縮了縮脖子。


  杜文欒高效地做了DNA萃取檢測，拿著報告單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沒了生機，“嫂子，對不起。”


  DNA對比吻合，是白亦晨的血。


  一路那麽多處有血跡，可以判定白亦晨受了很嚴重的傷。


  即便沒有掉下懸崖。無人問津沒有醫治，撐死能多活兩天。


  程莫安跌坐在椅子上，她緩緩抬手覆上自己的胸口，忽然有一陣鈍襲來。


  “我想我媽媽了。”


  程莫安提起包包，起身走出了醫院，打車去了寒莫淩為母親休養安置的複式小樓。


  車上。程莫安的自我控製能力忽然崩潰瓦解，她用力咬著自己的手背，不讓自己哭出聲音，豆大的眼淚“啪嗒啪嗒”往她手背上滴落。


  “下車左走，十塊，掃碼支付一下。”司機遞過來二維碼。


  程莫安才鬆開口。白皙的手背上赫然多了一排血印。


  她站在門口，用手擦幹淨了眼淚，拍了拍自己的小臉，扯出來一個笑容才走了進去。


  “小姐。”


  “嗯。”


  程莫安掛著笑容。眼睛卻絲毫不受控製，眼淚簌簌。


  走到母親臥室門口的時候，程莫安已經淚流滿麵了。


  她側身靠在一旁的牆壁，抽噎了沒兩聲，門便打開了。


  母親出門練習走路，迎麵看見自己淚流滿麵的閨女。頓時心疼地不得了，“閨女。怎麽了這是？”


  程莫安心頭猛然一酸，抱住了母親小聲抽噎了起來。“媽——白亦晨出事了。”


  “進屋說，找進屋。”


  程莫安點點頭，鬆開了母親，攙扶著她回到了臥室。


  母女倆坐在床邊，相互依偎著。


  “你還沒告訴過我呢，你和小晨到底是什麽關係？我看你倆沒那麽簡單。”


  “媽，這件事很複雜，其實是因為您被車撞了。我沒錢給您看病，才找到了白亦晨。”


  婦人的神色立刻嚴厲起來，“女兒，你為了媽就這樣隨便找了個男人？我寧願得不到救治。也不想讓我女兒一輩子不幸福！”


  “媽，您先聽我說，不是您想的這樣的。”


  程莫安先穩住了女人，從她遇見白亦晨開始說起，把錯綜複雜的那些推著她走向白亦晨的因素全部說清楚了，“媽，我是走投無路了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可是白亦晨真的從來沒有虧待過我，而且他也沒有……動過我。”


  “他是真的喜歡你？”婦人懷疑地盯著程莫安，“你別騙我，你從小說謊的時候什麽樣子你媽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程莫安快速地搖搖頭，“媽，我真的沒騙您，後來我生病了，哥哥也是白亦晨找回來的，我身體內的毒素才被清理幹淨。”


  “可是我以前真的誤解了他很多，昨天我和杜醫生在懸崖附近找到了白亦晨的血液樣本，媽，他……他可能永遠也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