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小侯爺逼婚
尼瑪,這,這怎麽回事,怎麽大半夜的,人這麽齊活,個個如門神般在她房內站崗,而且氣氛那叫一個詭異。
“嗬嗬——”最先發聲的是月殊華,她見寧小葵這副鬼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來,“我說姐姐,你這是從火葬場逃出來嗎?”
將軍橫了月殊華一眼,月殊華立即閉嘴。
“跪下!”將軍一記桌子。
寧小葵隻能跪下,但又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眼睛瞧向小白,希望他能給她個提示。可是小白見她朝他看立即縮了縮身子,低下頭一副做錯事的樣子。
明白了,肯定這小白癡闖禍被將軍發現了,媽媽的,臨走時還叫小青給她好好看著小白的,小青呢?
她一看,死丫頭在地上跪著呢,哭得兩眼腫如桃。
一閉眼,完了,今恐怕抗不過去了。
私藏男人不說,這男人還闖大禍,身為千金小姐爬牆出去,大半夜才回來,不作死也得死了。
“你還有何話要說?”將軍厲聲道。
“無話可說。”寧小葵歎了口氣道。
“來人,給我取家法來。”將軍叫道。
下人立即取來一根鞭子。
靠,這是要打她呀。
前半夜沒被火燒死,後半夜難道要被鞭子抽死嗎?
將軍拿起鞭子,毫不留情便朝她身上抽來,邊打邊道:“我打你個不知廉恥的東西,誘拐姬家大公子不說,還半夜跑出去鬼混,你把我老臉都給丟盡了。”
寧小葵一跳跳起來,一把抓住他的鞭子,“什麽誘拐姬家大公子?什麽,什麽意思?”
“你還不承認,姬家大公子被人拐了,全安城的人都知道,卻原來這黑手是我女兒啊。你為什麽要這樣做,你說,你說。”
“嗬嗬……還不是瞧這小白癡長得漂亮。我聽說這些天姐姐和這小白癡天天睡一被窩呢……”
擦,月殊華這個死丫頭還火上加油,媽的,等著,等這事情完了她算計不死她。
“氣死我了……”將軍渾身發抖,火成功被加了油,火勢更旺。死命抽出被抓住的鞭子,再次抽來。啪地一聲,皮肉撕咬的痛,寧小葵一聲尖叫,眼淚出來了。
“別打姐姐,別打姐姐!”小白嚇得渾身發抖,猛撲過來抱住她,大叫。
小青也哭著胡亂磕頭,“老爺息怒啊,小白是自己迷了路找不到家,小姐才把他帶回來的,晚上都是分床睡的,何曾有過齷蹉事啊!而且小白是個白癡,他懂什麽男女之事啊……”
“喲,這小婢倒是忠心啊,黑的也給說成白的,那我問你,你說這白癡不懂男女之事,為何他見我就抱,見我就親……”
寧小葵朝小白狠狠瞪去,感情是又犯這花癡了。眼睛瞎啦,月殊華這死丫頭哪裏長得漂亮了就又犯病了。
“你這個壞女人……”見月殊華這麽凶神惡煞,小白怒了,直接上去一口口水,“我以後再也不抱你不親你了……”
寧小葵滿頭黑線,親,你不會說話就別說好嗎,你這是越抹越黑啊!
“好好……”將軍氣得渾身發抖,“月離華啊月離華,看起來你母親和你妹妹這些天跟我說的你的劣事都是真的,我還以為都是讒言聽信不得,如今,如今事實在眼前,你,你還有什麽好說的……我,我打不死你……”
將軍舉起鞭子又要抽打,正在這時,聽得外麵稟報,“老爺!小侯爺來了——”
啥,小侯爺!
寧小葵腦子轟地一聲,像僵屍跳一樣猛跳起來。
這大半夜的小侯爺來做什麽?
猛想起剛在說小白是什麽姬家大公子,而三天前在妓院裏小白叫了小侯爺一聲“姬嵐衣”直接撲過去,再加上那夜在護城河邊她詐他一下直呼他為“姬嵐衣”他便愣住了,忽的她瞬間就明白了,小白居然是小侯爺姬嵐衣的哥哥。而將軍也認出了小白連夜通知小侯爺來接人。
哇哢哢,壞菜了。
聽得腳步聲急衝衝而來,她心兒拔涼。
他們倆如何能見麵,這不要火星撞地球嗎?打一架她不怕,可她的身份一露餡她還在將軍府混什麽混啊,保不齊小命也沒啊!
說什麽也不能見!瞬間她被像踩著尾巴的貓,喵一嗓子,直衝出屋外。
誰知,火星與地球注定要撞擊,一個火燒尾巴般逃,一個急衝衝而進,砰——華華麗麗,完完全全,撞了。然後四目相對,火星與地球電火肆虐,再然後下一秒,獅子吼大發功,小侯爺一聲震天動地的大叫,“賊婆娘——”抓住她的衣領就是一拳擊下。
淩空一隻大掌托住這勢如破竹的一拳,“小侯爺,今這事是小女的錯,老夫定然會責罰她的。但你這一拳她怕是受不住,還請手下留情!”
老爹就是老爹,無論自己女兒有多錯,對外人卻絕對的要護犢子。
“小女?”小侯爺震驚無比,“她是你的女兒?”
“是啊,長女月離華!”
臉色先是一陣青,然後一陣紅,再後一陣白,小侯爺陡然仰頭大笑。這笑笑得寧小葵六月天骨子裏咕嘟咕嘟直冒冷氣。笑中深意唯有她明白,調戲,侮辱,欺騙,委屈,恨意,哪一樣不是磨人骨頭的銼刀。
“好的很,好的很……”他咬牙切齒地重複著這幾個字,眸子死死盯著她,假如眼睛裏有牙齒的話,此時的寧小葵定然已被他撕碎嚼爛吞進肚裏。
“世伯,你真正養了一個好女兒,嵐衣欣賞之至。”他一字一牙地吐詞,血轟轟地往上頂,整個人抽搐如怵。
小侯爺,保重啊,要不要這樣激動啊!
哪知他的下句寧小葵才是石破天驚,魂飛魄散。
“明日便下聘三日後迎娶!告辭了!”一個作揖,他大喇喇轉身,走了幾步似乎想起什麽,回頭狠狠瞪了一眼小白,“姬流殤,你還不滾過來。”
小白嚇得一哆嗦,期期艾艾看了寧小葵一眼,磨磨蹭蹭走過去。小侯爺一扯他的衣領,然後頭也不回走了。
然後氣氛又開始詭異之極。
將軍老爹呆若木雞地看著她,實在是不明白這瞬息萬變之事。前一秒提著拳頭要打,後一秒便說三日來娶,這是要鬧哪樣啊!
又是月殊華打破了氣氛,她哇地一聲哭出來,悲痛欲絕地跑了出去。
“你們,你們之前認識?”老爹口吃地問她。
“我不認識,我也不嫁!”寧小葵磨著牙也一字一字道。
小樣,以為她不知道?
要娶她,是想把她圈在身邊好好折磨報仇吧!原還不知道去哪找她殺她解恨,如今居然就是與自己有婚約的將軍之女,真是踏怕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吧!
可姑奶奶偏不如他願!
“胡說,我不管他為什麽要娶你,但是這是天下地上唯一最美滿的婚姻,你不嫁也得嫁!我會盡我所能給你排場,你好好給我做準備!”將軍丟給她一句擲地有聲的話語,然後虎虎生威而走。
嘩啦啦所有人跟著也走了。
大嬸臨走時深深挖了她一眼,那眼神她秒懂,意思是沒那麽簡單,等著瞧。
“小姐——”一聲喜極而泣的呼喊,小青衝上來一把抱住她,激動地話都說不出來了。
夜更深了。
寧小葵蓬頭垢麵,也不洗澡也不換衣,縮在牆角拚命咬著指甲。
怎麽辦?怎麽辦?
她這一嫁不等著入火坑嗎?小侯爺會怎麽對付她,辣椒水老虎凳?鞭子手銬還是毒藥?要不就是SM?一想到這她一陣惡寒,靠,要不要這樣沒底線啊!
怎麽辦啊,妖孽在還有人商量,可是現在又上哪找他去!寧小葵啊寧小葵,你這是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
一大早寧小葵想睡會,月殊華就來門前又哭又鬧又罵。將自己關在屋裏,用棉花塞住耳朵,拚命想主意如何應對婚事。
嘩啦,門突然開了。
月殊華似乎被人嗬斥不敢做聲,隨之而來是抬著東西絡繹不絕進她屋的下人。
一個穿著妖豔的女人三十來歲,看樣子是個媒婆,一扭一扭上前,嬉笑著道:“姑娘,這是咱家小侯爺的聘禮。請姑娘看仔細了。這四箱是春夏秋冬給姑娘做衣服的綾羅綢緞。這四箱是給姑娘穿戴的首飾珠寶。這四箱呢是姑娘愛吃的四喜春糕點,這四箱呢……”
擦,還有四喜春的糕點,他倒什麽都沒忘啊。
她喋喋不休地介紹,寧小葵聽得腦仁兒疼,怒從心起,一腳踢翻一箱子珠寶,“滾,都給我滾出去!”
那媒婆似乎早預料到她會如此,不慌不忙道:“我家侯爺說了,府裏什麽都有,姑娘到時候不必帶什麽東西過去,帶個人過去就行。也不必緊張害怕,侯爺會好好疼姑娘的!”
她說到好好疼姑娘幾個字,咬的特別重,聽得寧小葵心驚肉跳。然後她又極其優雅的姿勢行了一禮,扭著屁股退出了屋子。
示威,赤果果的示威。
奶奶的,這招算你狠姬嵐衣,但是她也不是吃素的,一定會想出法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