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它的來頭，大到無邊
顧惜顏三人看著拖拉斯基拿著那條四角褲，露出癡迷的神情，都感覺極度辣眼。
而咖啡館內的其他客人，看到這一幕，也是目露嫌惡之色，開始對著他們指指點點起來。
顧惜顏發覺到了這一情況，尷尬地無地自容，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而眼見拖拉斯基要開始更加過分的舉動……
顧惜顏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將慕金玉的四角褲從拖拉斯基手裏搶了回來，幾下收攏一團，然後緊緊攥在手中，準備等下丟掉。
然後，她冷眼直視著拖拉斯基，冷冷地說道：“拖拉斯基先生，我需要你給我一個解釋。”
“就是這個味道，太上頭了……”拖拉斯基沒有解釋，隻反複呢喃這句話。
雖然布料被奪，讓他很是失望，但他仍然陶醉在那股氣息之中，無法自拔。
顧惜顏見狀，沒再說什麽，感受著周圍人的指指點點，她實在沒臉繼續待下去了，拉起玉玲瓏，就低著頭，沉著臉往外走去。
顧惜顏和玉玲瓏一走，拖拉斯基也逐漸從那股令他癡迷的味道中恢複過來。
他也明白自己的失態，以及被周圍人當成變態來嫌棄，但他心裏隻是有些小尷尬，並不後悔剛剛的舉動，甚至，感覺很榮幸與自豪。
王歡歡沒走，她雖然十分不想與拖拉斯基坐在一塊，她感覺與他坐在一塊，每分每秒都有一股臭味在向她蔓延，但為了合作，她不得不委曲求全。
“拖拉斯基先生，你剛剛那是怎麽回事？她們走了，那我們的合作……”王歡歡說話的時候，也是帶著股警惕與小心翼翼的。
拖拉斯基沒理王歡歡，隻是在她說到顧惜顏她們走後，方才徹底清醒過來，他臉色一變，連忙從座位上起來，都顧不上收拾東西，就急急往外跑去。
王歡歡有些傻眼了，不懂他到底在搞什麽！
但拖拉斯基既然都走了，她當然也要追過去。
顧惜顏拉著玉玲瓏匆匆走出這個令她感覺分外尷尬的咖啡館，因為氣急、羞恥，她一時之間，還都忘了自己手裏，還緊緊攥著那片布料。
“哇，好惡心，一想到剛剛那個畫麵，我就想吐，媽的，世上怎麽會有這麽變態的人啊？”
玉玲瓏挽著顧惜顏的手，想到剛剛拖拉斯基的表情、動作，她就忍不住感到一陣惡寒。
顧惜顏也是嬌軀一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低聲道：“可能搞藝術的，就是這樣不在意世人的目光，光天化日之下，也敢做出這樣惡心的事情來，我們以後還是少跟這樣的人打交道吧。”
玉玲瓏重重點頭道：“嗯，我也是這樣覺得，我寧願公司倒閉，也不想再跟這樣的變態接觸了。”
兩人說話間，顧惜顏也忽然反應過來，自己手裏正抓著那片布料，她當即如觸電一般，條件反射地想要將其丟掉。
不過，想到拖拉斯基剛剛對那內褲的古怪態度，她腦海中忽然又靈光一閃。
或許，是慕金玉的這條四角褲，有古怪？！
顧惜顏猜測間。
拖拉斯基已追了出來，轉頭四顧，當找到兩女後，立馬大步向她們跑去，他身後的團隊拉都拉不住。
很快，拖拉斯基就追了慢慢走路的兩女，挺身攔住了她們，氣喘籲籲地道：“兩位女士，請稍等，呼……請問那條男士四角褲，呼……能賣給我嗎？！多少錢都不是問題，我們的合作……我也可以馬上跟你們簽約！”
顧惜顏和玉玲瓏看到拖拉斯基追出來攔住她們，下意識地目露厭惡之色，隻是當她們聽完他的話後，也是忍不住震驚了。
我的天？
我沒聽錯吧？
這四角褲賣給他，多少錢都不是問題？
合同也能當場就簽？！
顧惜顏和玉玲瓏對視一眼，感覺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
或者說，是拖拉斯基的腦袋出了問題？
對，拖拉斯基的腦袋，確實應該有些問題，他應該連四角褲的主人是誰都不知道吧？這就要買下來收藏？！
不對，應該是四角褲有問題。
就算拖拉斯基是個癖好古怪的變態，但也不至於隨便一條男士四角褲，就要花大價錢將其要買下來。
問題的根源，還是出在慕金玉的那四角褲上。
這四角褲，絕對大有問題。
剛追上來的王歡歡，聽到拖拉斯基的最後那句話，也是愣住了，感覺不可思議，一時都忘了說話。
顧惜顏腦袋轉得很快，在拖拉斯基說完不久，便回答道：“拖拉斯基先生，不好意思，這四角褲不是我……我的，是我朋友放我這裏，忘了拿回去。”
拖拉斯基立馬急切地問道：“那你能將你朋友的聯係方式告訴我嗎？我真的很想買下這塊布料……”
“這個……”顧惜顏頓時為難了。
她不是在裝模作樣，故意拿捏拖拉斯基，而是因為，她也找不到慕金玉啊！
拖拉斯基卻是以為顧惜顏是在暗示他，立馬道：“合同，你把你們準備得最寬鬆的那份合同拿出來，我現在就簽，隻要你能帶我找到這布料的主人。”
一般兩方談合作，自然不會就隻準備一份合同，而是會有兩三份不同的，甚至更多份。
至於最後會簽那一份合同，則就要視情況而定了。
原先，顧惜顏是做好簽讓利給拖拉斯基最多的那份合同，可以說她們也沒什麽賺頭，隻為增加影響力。
但現在，因為慕金玉的那四角褲，居然讓得原先對她們各種暗示的拖拉斯基，選擇簽約條件最為寬鬆的那份合同？
顧惜顏愈發感覺慕金玉的這四角褲有問題了。
而站在一旁聽著的王歡歡，感覺天都要塌了。
尼瑪的，這是什麽鬼？
為了一條四角褲，至於嗎？！
她當場忍不住開口道：“拖拉斯基先生，不就一條四角褲嗎？您至於嗎？你想要這種款式的內褲，我隨時可以給您準備幾十條，幾百條……”
“你懂個屁啊！”
拖拉斯基聽到王歡歡的話，似乎感覺自己的信仰受到了侮辱，立馬回頭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罵了一句後，又開始為王歡歡的有眼不識金鑲玉而發笑：
“你知道什麽？你以為這四角褲是隨隨便便就能找來的嗎？它的來頭，大到無邊，超乎你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