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你是我的人
“唐慕安,我問你話!”她認真的凝視男人浩如星辰的雙眸,眉宇間流露出一股淡淡地憂傷。
在聽到唐慕安說“沒有”二字時,她的心口像是被人給挖了一條血口,心髒早已鮮血淋淋。
她不懂為什麽這個男人明明都說了不愛她,卻偏偏還是不知羞恥地自己過來糾纏著她,總是在細節處照顧她,難道他是閑的無聊,犯賤嗎?
而唐慕安則眉峰一挑,翻身將她抵在沙發上,高大的身體撲上來,讓蘇清婉無法動彈,呼吸間聞到的都是屬於他的淡淡檸檬味的體香。
蘇清婉微微一愣,腦袋中一陣懵逼,隨後唇齒間又被男人所占領,迅速掃蕩。
“嗚嗚……”蘇清婉瞳孔微縮,隨後身體自己做出反應抬起了手,向他扇去。
“啪!”一聲脆響回蕩在安靜的房間中。
唐慕安感受到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和從喉嚨上湧上來的血腥味後,身體一僵,放開了她。
“蘇清婉!”他用拳頭擦去嘴角流出的鮮血,深邃的雙眸中冒出了兩團兩火苗,冷峻的臉龐上滿是陰翳的色彩。
自從能獨立之後,唐慕安就從允許自己被別人欺負。說來,他已經十多年沒被打過了,而現在這個嬌弱的女人竟然打了他?!
一股怒意襲來,他的手不由自主地也舉了起來,但是很快的他又放了下去,緊緊地攥著放在他身體的兩側。
當蘇清婉反應過來自己糾結做了什麽的時候,她愣愣地望著太過用力,而麻木的手掌,又瞥了一眼唐慕安紅腫的一半臉頰和那張黑鍋臉後眼神飄忽不定。
一瞬間,她的心都提到了嗓音眼裏。
可是就在她以為男人會出手教訓自己的時候,唐慕安又抽回了蓄勢待發的手掌,暗暗隱忍著什麽,眼神中似乎又有著一股無奈地光彩。
“蘇清婉,我是把你寵上天了嗎?”唐慕安勾起她白皙的下巴,打量著她嫵媚的眉眼,星眸閃爍,迸射出滲人的寒意。
“……”蘇清婉垂眸,讓人看不清她的情緒,那張倔強的小臉依舊昂著。
見她沒反應,唐慕安突然覺得自己被她忽略了,捏著她的手指加重了力道,冷漠地說道,“你別忘了我當初買你是為了什麽?現在你的一切都是我給的,隻要讓我不開心,我隨時都能把它們給要回去。”
唐慕安原本隻想假意威脅這個女人,卻沒想到他話才剛一說完,女人的眼圈突然一紅,瞳孔微微濕潤,不多時便可見裏麵閃爍的淚花。
因為她驕傲的性格,她努力地忍著,不想要淚水落下,使得她看起來更加地楚楚可憐了。
唐慕安黑色的瞳孔微怔,眸光中閃過一絲無奈,幾不可察地歎了一口氣,便靜靜地注視她,不知道該怎麽辦才能止住她的淚水,像是一個懵懂的大男孩。
他別扭地把語氣壓到了最冷漠的程度,朝著她宣告自己的主權,“蘇清婉,別忘了你是我的人,現在是,之後也是,就算我不愛你你也是我的!”
然而,他霸道的話語讓蘇清婉感到心痛,他隻憑那幾個字就輕易地踐踏了她殘存的一些自尊心。
隨即,男人溫熱的氣息朝她襲來,一雙粗礪的手掌探進她的衣服中,撫摸著那團柔軟,霸道的吻接踵而來,狠狠地吻在女人性感白皙的鎖骨上,留下一曖昧的痕跡。
在他吻得忘我,情動的時候卻發現沙發上的女人像一塊呆木頭一樣一動不動,身體僵硬緊繃,那張臉糾結成了一團,似乎在極力忍受著什麽。
唐慕安垂下長而密的睫毛,撫摸她時發現女人在微微顫抖,雙眼緊緊地閉著。
見此,唐慕安小腹裏燃燒的火焰被突然澆了一人冷水,瞬間就熄滅了,一陣煩躁湧來。
當蘇清婉察覺到男人的動作突然停止了後,她才小心翼翼得睜開眼睛,看到男人已經從她身上離開。
此時,他目光冰冷,一半臉印了五個手指印,原本整齊的白大褂出現了幾個淩亂的褶皺,胸口處脫落了幾個紐扣,露出他性感的鎖骨與小麥色的胸膛,零碎的墨發散在額間,顯露出一股十足的禁欲感。
“蘇清婉,你是木頭人嗎?”男人不悅地說著,突然感覺自己作為男人的尊嚴受到了侮辱。
蘇清婉愣了愣,才反應過來他到底在說什麽,指尖驀地泛涼,嘴唇輕抿,又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樣羞恥的問題。
在剛才那一刻,她突然特別反感作為男人的泄欲工具,一旦想著她的真心被糟蹋,她就不舒服。
她以這樣一個身份麵對他,連她自己也總忍不住覺得低人一等。
也就是這時,房間的大門又被敲響了,傳來某個小護士的尷尬的詢問聲,“doct唐,你們好了沒有?還有病人等著用這裏呢。”
唐慕安目光深沉複雜地瞥了一眼蘇清婉,把桌子上的醫藥箱放回去後就像是什麽也沒有發生過一樣,打開門後,隨意地把手揣在褲包裏就離開了,隻留下一陣徐徐清風吹過小護士的身邊。
在旁邊的小護士則扶著病人望著唐慕安離去的身影時眼冒桃花犯花癡。
如果不是身邊還帶著病人的話她絕對一路跟隨著唐慕安。
當她扶病人進去後,正好碰到小心挪動腳步做出來的蘇清婉。
在小護士瞥到了蘇清婉脖頸間曖昧的痕跡後她目光一亮,目光怪異地打量著蘇清婉,隨後趁機拉住她小聲在她耳邊問,“清婉啊,你到底是怎麽收服doct那座極品冰山的?!快教教我。”
望著異常激動的小護士,蘇清婉微微蹙眉,苦澀地搖搖頭,沉默著離開。
唐慕安不管到哪裏永遠都是發光體,在醫院憑著那一身璀璨的光芒和顯赫的身世成為了所有未婚女護士的理想老公。
但是她們卻隻知道看外表,沒有發現那男人涼薄的心真的很難被人捂熱。
至少,她現在是被這男人折騰得身心勞累。
夜色如墨,蘇清婉一路離開醫院後就在繁華的街上遊蕩,望著那燈火闌珊的幢幢大廈,她卻不知道該去往哪裏,望著前方時目光空洞無神。
陣陣冷風襲來,她聳聳肩,將眼角的淚痕吹幹。
突然,她抬頭看見了一個巷子裏的閃爍的彩色字體“夢醒”時,她苦澀地搖搖頭,進去了。
她似乎曾經聽閨蜜說這條巷子裏有個酒吧,閨蜜有什麽苦惱時會經常來這裏借酒消愁,聽她說每次長相她喝醉醒來後愁苦似乎都消了大半。
當初聽說時她也沒怎麽再意,現在卻十分想試試閨蜜曾經說得一醉解千愁的辦法。
她捂住心口,顫巍巍地走了進去,一路與一群化著濃妝的女人擦身而過,她素顏的麵容插在這裏顯得格格不入。
五顏六色的彩燈不停地閃爍,勁爆的金屬音樂環繞在耳邊,蘇清婉垂著腦袋走到了吧台那裏,對著性感嫵媚的女調酒師說道,“一瓶威士忌。”
聞言,女調酒師愣了愣,驚訝眼前這個文文弱弱的女人竟然要了烈酒,而且還是一瓶,就算是男人喝了也會醉倒的。
“好的。”接著,女調酒師收回了視線,轉身從冰桶裏拿出一罐威士忌給她,望著她的眼神都帶著詭異的色彩。
斑斕的燈光透過透明的玻璃酒杯,使得裏麵金黃的酒液越發誘人。
而她則在蘇清婉剛轉身後就掏出手機,朝著一個電話號碼發了一條短信:她來了,接著又發了一個蘇清婉背影的照片給她。
很快那頭便回複了信息:嗯。
而在電話那頭的男人正在“夢醒”裏的vip包間中,一身緊致的定製款西裝勾勒出他高大的身形,一張臉龐俊美邪魅,慵懶地眯了眯那雙狹長的鳳眼,而他懷中正抱著一個凹凸有致的美人,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正握著一隻高腳杯,裏麵血紅的紅酒透過燈光看晶瑩剔透。
此時,他瞥要望了望手機屏幕上顯示的身影,突然舔了舔幹涸的薄唇,情不自禁地勾起了唇角。
“蘇清婉……”他呢喃著這個名字,眉峰一揚,那雙深邃的紅色眸子中閃過一抹亮光。
“董總……”在他懷裏的女人見男人不理會自己,頓時粉唇一嘟,嫵媚地朝著他胸口撫摸而去,仰頭朝著他的嘴唇吻去。
見此,董邵夜眉峰一凝,扭開了頭避開了她熱情的吻,那女人來不及反應,一下子就摔倒在地。
在女人還在沉浸在疑惑董邵夜突然改變是為什麽時,男人已經邁腿而出,留她一個人還倒在冰涼的地板上。
而此時蘇清婉剛尋找了角落裏的沙發,一邊望著前方舞池俊男靚女跳動的舞蹈,一邊搖搖頭,往嘴裏慣著威士忌。
一杯酒液入肚,她的喉嚨被辣到了,忍不住咳嗽起來,但是威士忌的香醇回味卻徘徊在了口中,慢慢體會便不覺得難喝了。
並且,酒入愁腸,她的腦袋也變得昏昏沉沉,隱隱作痛得胸口似乎也麻木了許多。
“蘇清婉你還真是賤,你隻是他的泄欲工具啊……”她嘲諷似的一笑,目光中淚光瑩瑩,臉色蒼白得讓人心疼。
又猛灌了幾杯之後,蘇清婉已經覺得眼神的場景已經變得模糊,她連站起來都有些困難。
也就是這時,早已在暗地裏偷窺已久的幾個小混混看時機到了,便迅速過去,一臉痞氣地現在她的旁邊。
為首的一個黑瘦的刀疤男子雙手揣在兩側的褲子包包裏,自認為擺了一個帥氣的姿勢後望著蘇清婉胸前雪白的風光時露出淫笑,嘴唇裏兩排黑黃的牙齒讓人忍不住厭惡。
“小美人,這大晚上的你怎麽獨自在這裏呢?還穿這麽少,快點過來讓哥哥抱抱,好好溫暖你的身子骨,別到時候生病了就不好了。”刀疤男邪笑著,一雙鹹豬手朝著蘇清婉探去。
蘇清婉感覺手臂一熱,抬頭迷迷糊糊地瞪著來勢洶洶的幾個男人後目光一冷,把刀疤男甩開後隨手將一杯酒潑向她。
一杯酒盡數潑在了刀疤男的猥瑣的臉上。
頓時,男人被刺激得雙肩一抖,瞬間就變得麵目猙獰,渾身都散發著一種酒味。
“媽的,小婊子脾氣還不小啊,今天就讓我來好好教訓你!”說完,刀疤男就從背後掏出一把匕首,直接一下刺進了蘇清婉所在的木桌裏,使木桌裂開了一條長長的縫隙。
“婊子,竟然敢惹我們大哥,你等著我們來收拾你吧!”刀疤男身後的幾個小弟起哄著,看見美人後早已摩拳擦掌,蓄勢待發。
鋒利的刀刃一處,刀口便折射出冷芒,可見刀刃是多麽的鋒利,蘇清婉相信刀口光是架在的脖子上都能讓她的皮膚劃破。
而且,她似乎也能想象得出那個畫麵了,她的動脈破了之後,鮮血一股氣全湧出來……
想著,她竟然期待著那股痛苦的到來,心底裏已經生出了一股自殺的念頭。
說實話,現在這種生活方式讓她感到絕望,自從蘇家破產都她承擔了所有的壓力,難得有個晚上能安安心心地睡熟。
甚至,她連睡覺都做著關於蘇家破產後債主追她還債,她又日夜不停地打工為弟弟掙醫藥費的噩夢。
她曾經以為唐慕安是愛她的,是她在這個殘酷的世界裏的拯救者,像是童話中灰姑娘遇到的王子一樣能把她捧到手心裏,可惜當不無意間聽到他和黎音之間的談話後她才明白她的想法是多麽地幼稚。
卑微的灰姑娘和高貴的王子從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她差點將整顆心都交付給他,卻隻換來男人殘酷的回答,原來她對他來說頂多算是一個慘敗的玩具!
接著,蘇清婉緩緩閉上了眼睛,腦袋的思緒亂成了一團,狹長的眼角擠出了一滴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滴落下去。
“殺了我吧……”她突然呢喃著。
她這一句話,嚇了小混混們一大跳,看她一副看淡生死的模樣後怪異她是不是有病,或者得了什麽不治之症,可能還是傳染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