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鹿若雪的猜測
鬆開友人手,逼近兩步,猩紅的眸子盛怒不已,“沒想到你們汪家如此薄待我妹妹,就算她說要回娘家,這麽久沒回來,也不派人去問一聲嗎?
還是說她根本就沒回娘家,你們在誆騙我!
你們到底把我妹妹弄哪兒去了!”
汪澤洋看著他那憤怒的樣子,微微皺眉,“大舅哥,你這話就說得不對了,汪府可從未薄待白家,如若不然,你今日能在這裏撒潑,不早被賭場的人抓去砍手砍腳了。”
“你!”
白仲夏氣得渾身發抖,作勢要打他,身邊的幾名男子將他拉住,他很快就被拉到一邊。
他知道自己不是汪澤洋的對手,也就是做做樣子。
“仲夏兄,柳妹妹失蹤了,當務之急是報官,讓官府去尋人。”
“這位公子說得沒錯,柳兒失蹤,的確該報官,鄭管家趕緊派人去衙門一趟。”
汪澤洋瞥了說話那人一眼,心思微動,“大舅哥,你也跟著去吧!蘇吟居的房間我會幫定下,我這手該換藥了,就不奉陪了。”
說罷,給鄭管家使了個眼色,大步走出前廳。
……
心苑。
鹿夜離將醉得不省人事的路星心丟到床榻上,轉眸看向屋中兩名丫鬟,“幫她醒醒酒。”
“是,二爺。”
鶯鶯脆脆恭敬應道後,馬上去準備熱水毛巾,還有醒酒湯。
鹿夜離斂了下眸色,往外走去,想去質問汪澤洋為何四處散播謠言,卻聽下人說汪府派人來把他請回了汪府。
走到花園時瞧見正在賞花的鹿若雪。
“若雪從前最愛繡球花,前幾日我派人送了些到寶隱寺給她。”
他走到鹿若雪身後,低眸看著輪椅上的女子,“聽說你一直住在寶隱寺附近的月老廟療養,這腳傷了半個月,還不見好,不如我幫你瞧瞧。”
鹿若雪轉動輪椅,正麵對著他,朱唇含笑,“不勞煩鹿二爺,我腳傷無礙。”
她頓了一下,又道:“聽說阿心姑娘在外飲醉了?她怎麽會一個人在外飲酒呢?”
“不是一個人,還有宸末兄。”
鹿夜離聞言,眉梢輕挑,“他很快就會回來了。”
說著,蹲到她腳邊,“你就不想腳傷早些好,早些陪在宸末兄左右,這樣他到哪兒應該就會帶上你。”
鹿若雪見他要觸碰自己的腳,轉動輪椅避開她,嘴角莫名輕勾,“鹿二爺腳上無傷,也不見得阿心姑娘將你帶在身邊。”
聽到這話,鹿夜離眸色微冷,好心幫她看傷,她竟拿話揶揄他。
站起身,大袖一拂,“你這麽怕我幫你看傷,是怕我醫術太差反倒治壞了你的腳,還是怕我醫術太好,看出你的腳根本就沒事!”
鹿若雪抬了下眼眸,眸中微微笑意,她二哥不愧是她二哥,早知這假傷瞞不了他。
“鹿二爺醫術如此高明,怎麽不親自為阿末療傷,偏要勞煩阿心姑娘。”
她彎著唇,雙手捧住一朵繡球花,“雖說阿心姑娘也姓鹿,但醫術怎麽也不及您吧!”
鹿夜離看著她捧花的手,眸中波瀾湧動,若雪小時候最愛如此,他就是見她如此也跟著學,難道她也是學若雪的?
鹿若雪說完後將花摘了下來,放在腿上,手指輕觸花瓣,“我腳上的傷該好的時候自然會好,隻是不知阿末的內力何時能恢複,若是這一世都無法恢複,他豈不是日日都要與阿心姑娘待在一起?”
她抬眸看著鹿夜離,杏眸斑斕含秋,“唉,雖說一日一萬兩黃金不多,但若是一世,蘇家的家產恐怕都要交給阿心姑娘了。”
見鹿夜離眸色閃動,她幽幽的笑了下,“聽說您將鹿家大部分產業拿給了她做聘禮,而汪二爺也將汪家不少錢銀送給了她做賀禮。
壕橫六家往後也不知還很剩幾家。”
“傅姑娘何出此言?”
鹿夜離緊著眉頭,走近她一步,“你知道什麽?”
“我什麽也不知,隻是猜測。”
鹿若雪轉動輪椅在原地繞了一圈,看著遠處過往的下人,上一世一個傅靈毀了鹿家,蘇家,還有蕭家。
難不成重活一世,她取代了傅靈,現在卻跑出來一個叫阿心的,要毀了鹿家,蘇家和汪家?
昨晚她沒見成蘇宸末,思索了整整一夜,想到她能重活一世,有些事也能發生改變。
今日向豆子細細打聽了路星心的事,便懷疑她的出現不簡單。
上一世壕橫六家會落沒,雖是她二哥在推波助瀾,但實則是朝廷想要打壓豪族。
她懷疑路星心根本就是朝廷派來的人。
“哈哈,你不需要猜測,阿心本來就很貪財。”
鹿夜離大笑一聲,她若不貪財,他怎麽投其所好呢?
相識以來他還真不知她有什麽喜好,隻知她很貪財。
鹿若雪臉上的笑落了下去,她二哥這是又被迷得失去了理智嗎?
“你若在意她與宸末兄走得近,不如勸宸末兄早些與你成親,早日接受家業,不必浪費心思在武學上。”
鹿夜離嘴角斜勾著,抬步往路星心的房間走去。
她看著他的背影將手中的花揉碎,眸底有些狠意,看來她得親自想辦法除掉那個女人,可不能讓鹿家淪落上一世的下場。
轉動輪椅,緩緩朝藥室移去。
“夫人的酒醒了嗎?”
鹿夜離大步跨入門內,朝裏麵輕聲問道。
“也不知夫人喝了多少,醒酒湯不管用。”
鶯鶯跑到外間,皺著眉頭答道。
“是啊,還一直說胡話,吵著要被子,奴婢將被子給她蓋上,卻又被她推開。”
脆脆出來給鹿夜離上了杯茶,“奴婢想著夫人想要新被子,就把櫃子裏的被子抱出來,可還是被她扔下了床。”
鹿夜離端茶的手頓在空中,眸光微僵,隨後將茶杯放下,“出去吧,這裏沒你們的事了。”
說罷,起身往裏屋走去。
走到裏屋瞧見脆脆堆在軟塌上的幾床被子,顯然是被路星心扔到地上後被她撿起來放上去的。
嘴角不經意的彎了一下,她不想要這些被子?
難道?
嘴角的笑意更甚,已經完全忘記他是想等她酒醒後問她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