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決裂 唐三藏的選擇
楊信正在思考時，五莊觀的中門慢慢地打開了。
“恩，中門大開，這鎮元子大仙也算給足了麵子。”楊信咂了咂嘴心中想到。
“在下清風，這是在下的師弟明月，敢問諸位可是從東土大唐而來，前往西天靈山大雷寺的取經之人？”清風道童行了一禮後問道。
“是的，在下乃大唐秦王楊信，正是奉唐皇之命前往西天取經，見過鎮元子大仙兩位高徒。”楊信回禮道。
清風明月對視了一眼，尷尬地問道：“敢問秦王殿下，哪一位是大唐聖僧？”
楊從嘴角一挑，感覺到很有意思。西遊量劫都開始這麽久了，楊信不相信號稱地仙之祖的鎮元大仙不知西遊隊伍中的情況。
“這鎮元子大仙要搞事啊，也對，不搞事怎麽製造劫難從而獲得功德呢。”楊信想道，然後看著清風明月，幽幽地說道：“我們隊伍中沒有大唐聖僧。”
“胡說，這位不就是大唐聖僧嗎？”清風指著隊伍中一副出家人打扮的唐三藏問道。
“他不是我大唐的聖僧，因為我大唐的皇陛下已經除了他的僧籍，他隻是自稱出家人。”楊信不緊不慢地說道。
“那你們到底是不是從東土大唐而來前往西天靈山大雷寺的取經人？”清風和明月有點傻眼。
“是啊，我們當然是取經人。”楊信理所當然地說道，並取出唐皇聖旨給他們看。
“可是取經人不是出家人嗎？”清風和明月不解地問道。
“是哪位聖人規定，去往西天大靈音寺取經的必須是出家人？”楊信反問。
清風和明月再次尷尬地對視了一眼，對方說的好有道理，倆人竟然無言以對。
“那這位是？”清風指著唐三藏問道。
“這位就是傳說中如來佛祖的二弟子金蟬子轉世。雖然如來佛祖承認他是出家人，但是我大唐陛下不承認他是出家人，所以，我們以陳大郎來稱呼他，隻不過這裏不是大唐境內，二位可以隨意稱呼。”楊信說道。
“清風明月見過聖僧。”清風明月行禮道。
“貧僧見過兩位道童。”唐三藏連忙還了一禮。
“聖僧請進。”清風明月趕緊將唐三藏引進了五莊觀，至於楊信一行人，清風和明月有些愛答不理。
孫悟空大怒，剛想上前，被楊信一把按住，並輕笑道：“不著急，有趣的事情還在後麵。”
楊信一行人緊跟著唐三藏進入了五莊觀。
“家師鎮元子不久前應玉清元始天尊之約，前往玉清天論道，家師臨行前特意囑咐弟子奉上兩枚人參果來好好招待聖僧，請聖僧稍等片刻。”清風和明月安置好唐三藏後，便立即離開去取人參果。
清風明月對唐三藏很是恭敬，但是對楊信一行人卻不假辭色，氣得孫悟空直跳腳。
“跳腳也沒有用，鎮元子大仙乃洪荒時期得道，又是紫宵宮中客，曾三次聆聽道祖講課，又是準聖巔峰高手，做為鎮元子大仙的道童，人家沒有眼高於頂也不算失禮。”
“而且，大聖焉知這不是鎮元子大仙特意吩咐的？”楊信笑道。
孫悟空一愣，若有所思。
此時的孫悟空已經不是什麽不懂的小白，也沒有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莽勁了，不是被五行山壓了五百年磨礪了性子，而是楊信向孫悟空介紹了天地的秘辛，使之孫悟空不再一葉障目、不見泰山了。
片刻後，清風和明月獻上了兩枚人參果，唐三藏看到後臉色大變，剛要開口嗬斥清風和明月，楊信突然上前一步說道：“兩位道童且先下去吧，讓吾等歇息片刻。”
“還請聖僧早些品嚐人參果。”清風和明月說完便退了下去。
“這哪裏是什麽人參果，這分明是剛出產的嬰孩，這裏不會是什麽大妖的洞府吧？”唐三藏見清風和明月離開後，不禁臉色大變地說道。
“陳大郎，經曆了這麽多的事情，你還是這麽傻嗎？觀音菩薩都沒有說什麽，你在那裏大呼小叫什麽？你見過剛出生的嬰兒嗎？你再瞪大你的雙眼看看這人參果，你好歹也是先天武者，眼睛不好使還感知不到人參果的果香嗎？”楊信毫不客氣地說道。
唐三藏的臉色不禁一變，知道自己又犯傻了。
“鎮元大仙的人參果樹可是混沌初開之時的先天十大靈根之一，是為先天五行之一的土性靈根，人參果樹三千年一開花，三千年一結果，再三千年才成熟，吃一個就能活四萬七千年，真是了不得的寶貝。”楊信拿起一顆人參果，在手中拋了拋。
然後楊信順手扔給了小白龍，說道：“敖烈，你吃一個，剩下的這顆陳大郎吃，不能辜負了鎮元大仙的好意啊。”
“貧僧不吃。”唐三藏連連推辭道，然後看了楊信一眼，緩緩地說道：“這一顆人參果讓悟淨吃吧。”
“你確定？沙悟淨可是吃人的妖，雖然拜你為師，遁入佛門，但也不能抹去它吃人的事實，你應該明白你剛才這句話的意思，你確定要將這顆人參果交由這水妖？”楊信玩味地說道。
“確定。”唐三藏沉聲說道。
“看來你已經做出了選擇，也罷，本王尊重你的選擇。”楊信直接退後幾步，拱手示意唐三藏自行處理這顆人參果。
唐三藏最終還是選擇了佛門，唐三藏這種行為在楊信眼中就是背叛，徹底背叛人族，楊信也不在意，最起碼明確了敵對關係，既然是敵人，楊信也沒有什麽好客氣的。
而且楊信也感覺到渾身一陣輕鬆，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帶豬隊友很累的，唐三藏此時做出抉擇，不管對於他來說，還是對於楊信來說都是一種解脫。
取經的隊伍瞬間分成兩組，恩，確切地說是三組，唐三藏和沙悟淨一級；楊信、孫悟空、小白龍、楊柳觀音妙善一組；豬八戒單獨一組。
“金箍。”唐三藏指了指沙悟淨頭上的金箍，然後說道：“豬八戒頭上沒有金箍，沙悟淨頭上也應該沒有。”
楊信明白唐三藏暗示自己處事不公，楊信也懶得再與唐三藏掰扯，意念一動，取出盤古幡一斬，金箍落地，孫悟空立即上前撿起了金箍，送遞給了楊信。
小白龍敖烈看了看手中的人參果，然後又放回到桌子上，推至唐三藏麵前，平靜地說道：“既然這是鎮元子大仙贈與三藏法師的，那就是三藏法師之物。”
“有誌氣！”楊信對小白龍敖烈挑起了大拇指。
“雖然各種天材地寶確實有助於修行，但是在下還是想在不借助外力的前提下，一步一個腳印地前行。”小白龍笑道，言語中透露著一種灑脫。
唐三藏看著眼前的人參果沉默了，神情一陣複雜。
“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那就承擔相應的後果。”楊信抬手一掌拍在唐三藏的丹田之處，直接廢了唐三藏的丹田，同時食指點在唐三藏的眉心，抹去了唐三藏關於武道修行以及從楊信口中得知的、三界之中的秘辛。
“你這是在做什麽？”沙悟淨怒聲喝道。
“收回他的武功，收回本王傳授他的知識。”楊信很平靜地說道。
“這是秦王傳授貧僧的，秦王理應收回。”唐三藏痛苦地說道。
沙悟淨立即將唐三藏麵前的人參果塞入唐三藏口中，也不管唐三藏情願不情願，強硬著讓唐三藏吃下，人參果入口即化，唐三藏也沒品出啥味來，就被沙悟淨強逼著吃了下去，然後身體的傷勢立竿見影地好了。
沙悟淨見唐三藏無礙之後，才吃下人參果，然後盤膝坐地，煉化人參果的藥力。唐三藏卻不用如此，人參果的藥力直接融入身體之中。
楊信冷笑一聲，手一伸，將原先賜予唐三藏的鎧甲等物收了回來，徹底與唐三藏做清割舍，同時，意念一動，用棋盤與夫子溝通了幾句。
約一個時辰後，無距境的李慢慢來到五觀莊外。清風和明月聽聞是來尋找唐三藏的，便將李慢慢引了進來。
李慢慢來到唐三藏麵前，沉聲說道：“聖旨到，唐三藏接旨。”
唐三藏一臉複雜地看向楊信，又看了手持聖旨的李慢慢一眼，站起身來行禮道：“貧僧接旨。”
“唐皇詔：開除陳禕大唐國籍！另，陳禕終生不得入我大唐，違令，斬！”李慢慢念完聖旨並沒有將聖旨交給唐三藏，而是交給了楊信。
楊信也毫不客氣地蓋上了自己的印，並交還給李慢慢，李慢慢對著楊信行了一禮，又對著楊柳觀音妙善、孫悟空、小白龍行了一禮後，緩步走到五莊觀外後，虛空一閃，跨越空間回到了長安城。
唐皇李世民在收回聖旨後，當場便下製，將聖旨的內容傳遍整個大唐帝國的國度。
唐三藏直接傻眼了，不由得問道：“這是什麽意思？”
“意思很明顯，這位大師，自此時之後，你不再是我大唐帝國的人了，而是異邦之人，我大唐不對你開放，終生不得進入大唐國境。”楊信很平靜地說道。
“那貧僧取這佛經又有何用？”唐三藏不甘心地問道。
“普渡世人啊。”楊信理所當然地回答道。
“可是大唐不讓貧僧進入。”唐三藏說道。
“這位聖僧可以普渡大唐帝國之外的世人啊。”楊信笑著說道，不再搭理唐三藏，老神在在地坐在那裏。
“那直接散夥吧。”豬八戒大嘴一咧，笑道。
“你隻要不怕那位收拾你，你隨意，不管是回天庭還是回高老莊本王都不阻攔。”楊信似笑非笑地看向豬八戒。
“我隻是見氣氛太尷尬，活躍一下氣氛而已。”豬八戒趕忙尷尬地說道。
“秦王殿下還會去西天靈山大雷音寺求取真經嗎？”唐三藏問道。
“會！因為這是我皇陛下的命令，唐皇陛下隻是除了你的國籍，並沒有讓本王回返，本王還是要去前往西天靈山大雷音寺的，隻不過不是求取真經，而是去買，是交易，雙方是平等的關係，不是求與被求的關係。”楊信很平靜地說道。
不管是現在，還是原著，撕開一切華麗的外衣，去往西天靈山大雷音寺取經，就是一場交易。遍觀整個西遊，大唐國泰民安，沒有一個妖怪敢在大唐興風作浪，大唐根本不需要經書，反而是大唐之外的國度，妖怪遍地，越是接近靈山，妖怪越多，人族淪為妖怪口糧。
不是大唐需要經書，而是佛門需要大唐，但偏偏佛門還要玩高高在上的把戲，楊信根本不會慣著。
“走，既然來到了五莊觀，那就參觀一番這洞天福地。”楊信直接走了出去。
孫悟空、楊柳觀音妙善、小白龍敖烈和豬八戒立即跟了上去，屋內隻留下唐三藏和沙悟淨。
“師傅，我們這是徹底與他們決裂了？”沙悟淨問道。
“道不同，不相為謀。那秦王心中隻有大唐，關心的也隻是大唐的百姓，對大唐國度之外的百姓一點也不關心，更是對妖魔鬼怪深惡痛絕，貧僧之意在於眾生平等，普渡三界眾生，決裂是遲早的事情。”唐三藏歎息道。
“那我們還要跟他們一路嗎？”沙悟淨問道。
“一路，此去西天靈山大雷音寺異常地艱辛，且路上妖怪甚多，跟他們一路也可借他們之力保得平安，再說，貧僧還要監視那秦王楊信，看他是否真的前往西天，省得他隨便找個理由返回大唐。”唐三藏一臉平靜地說道。
隻是，唐三藏心中到底如何想的，沙悟淨看不透，而楊信卻是懶得看，人要對自己的言行負責。
另一旁，清風和明月一直在偷聽楊信一行人的動淨。
“師兄，他們這是鬧矛盾了，決裂了？”明月雙眼中閃著八卦的火焰問道。
“是的，他們徹底決裂了，這人族大唐的秦王也夠狠的，直接將三藏法師開除國籍了。”清風說道。
“開除國籍啥意思？”明月不懂。
“就相當於被開革出師門。”清風說道。
“嘶~是夠狠的，就因為唐三藏要將人參果讓那沙悟淨吃了，那人族大唐的秦王就將唐三藏開革了。”明月嘶聲說道。
“是啊，現在我們不能稱他唐三藏了，人家大唐帝國不要他了，可惜了。”清風說道。
“是啊，可惜了。”明月讚同。
“更可惜的是那人參果，三藏法師不吃讓我們吃啊，偏偏給那妖怪沙悟淨。”清風捶胸頓足地說道。
“是啊，太可惜了，咱倆分得這人參果一人一半也挺好的啊。”明月也著急的直跳腳。
“師弟，要不我們偷摘兩顆人參果，就說這三藏法師一行人太多，兩個不夠分，又找我們要了倆個？”清風雙眼緊緊地盯著明月，低聲問道。
明月眼睛一亮，連連點頭，“我這就去取金擊子。”
與此同時，在五莊觀內閑逛的楊信眼睛也是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