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 我大唐士卒所踏之地便是大唐的領土
“清理門戶。”唐三藏咬著牙一字一字地說道。
耳聞不如眼見,眼見不如親自體驗,當唐三藏親身體會到,這觀音禪院的住持為了謀奪錦襴袈裟,而不惜縱火燒死楊信、孫悟空和小白龍時,唐三藏徹底怒了。真要燒死了楊信一行,那唐三藏的下場一見便知,唐三藏下定決心要清理門戶。
“嗬嗬,你沒有那權力。”楊信幽幽地說道。
“你不是說我是佛門的天下行走嗎?怎麽沒有清理門戶的權力?”唐三藏反問道。
“你是佛門的天下行走,但佛祖賜予你的隻是取經的權力,卻沒有賜予你執法的權力啊,再說,即使你有執法的權力,也不有審判權和立法權,退一萬步來講,這些權力你都有了,你怎麽知道觀音禪院這些和尚犯了罪,說不準這是佛祖默許他們這麽做的。”楊信平靜地說道。
“怎麽可能?”唐三藏不可思議地說道。
先不說這群和尚如何對待自己一行人,單說這群和尚蠻橫且霸道地對待此地百姓的行為,便可以稱得上是慘絕人寰、罄竹難書了,而楊信居然說這是佛祖默許的。
“先說這群和尚先前的作為,安知他們不是按照佛祖的要求做的,不管是大唐還是這裏,佛門寺廟內金碧輝煌,他們如果不這麽做,怎麽建造出這麽高大的觀音玉像、佛祖金身?這些都是由人族百姓的血汗和白骨鋪就的啊。”
“再說了,即使再罪惡滔天,你也沒有權力處置,首先你不是佛門的執法者,你不能以三藏法師的身份審判他們、處治他們;其次,這裏不是大唐的地界,你不能以仁勇校尉、折衝隊正的身份審判他們、處治他們。”
“你要真審判他們、處治他們也行,就像在五指山附近的村莊,對待強盜那樣,隻能以江湖遊俠的身份來對待他們,說白了,你隻能依仗個人武力來懲處他們,但是,俠以武犯忌,你這種行事在法理上站不住腳的。即使你以個人武力來懲處他們,也是以自衛和被動反擊的名義來做,不然,佛祖會生氣的。”楊信再次揭開血淋淋的現實。
“這不可能!那百姓就任由他們盤剝和欺淩?”唐三藏不可置信地問道。
“就目前來講,除了大唐帝國之外,但凡佛門得勢之地確實是如此,這也說明,觀音禪院的和尚這麽做,佛祖和菩薩是默許的。不相信?這是事實!”楊信說道。
唐三藏沉默,有些自閉的傾向了。
“再說觀音禪院的住持金池長老謀奪你的錦襴袈裟,這也是佛祖默許的。”楊信說道。
“不可能!這是金池犯了貪戒。”唐三藏肯定地說道。
“金池長老念衣成癡,活了這麽久,坑蒙拐騙了這麽多袈裟,我不相信佛祖和菩薩不知道,你就沒有想過這樣的人怎麽能當住持?說他佛法高深,高了這麽久,佛法不高深才怪?為什麽本王說金池所做所為都是佛祖和菩薩默許的,這是因為,這是佛祖和菩薩給你設置的劫難。”
“有些事情得讓你知道了。”楊信說完,召來了孫悟空和小白龍,讓它倆用各自手段和神通設置防窺探的陣法,然後楊信手持盤古幡輕輕一劃,在陣法之內又設置了一道防窺探的陣法。
然後,楊信將自己和孫悟空、小白龍探討的,關於佛門西遊的真相,詳細地告知了唐三藏,從孫悟空大鬧天空說起,一直講到唐皇李世民被佛門耍陰謀引至地府,再講到至今。
“對於你來說這是西行中的一劫,對於佛門來說這是天降功德,所以,本王才說這是佛祖和菩薩故意在觀音禪院安置了一個貪心的金池做主持,其實佛門如此做也無可厚非,但人族百姓卻是苦了。”楊信最後總結道。
“轟!轟!轟!這不可能,這不可能,這不是我心中的佛!”唐三藏直感覺腦袋內天雷滾滾,唐三藏本以為佛門如此行徑是佛門下層之人不守戒律,沒想到佛門上層做事如此喪心病狂。
“如若真如楊信所說,佛門諸佛漫天羅漢為了渡劫而吃自己的肉……”唐三藏想到這心底就犯起一道道冷氣,一陣陣發自靈魂深處的惡寒,三千諸佛漫天羅漢連這種事情都能做的出,那苛待百姓對它們來說簡直是仁慈至極,至於說佛祖、菩薩的坐騎一城一城的吃人也說的通了。
“秦王殿下所言為真?”唐三藏咬著牙、臉色鐵青地問道。
“本王向來不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摩佛門,但佛門所做之事往往能輕易地突破你的認知與底限。是與不是,本王相信你心中有數。”楊信說道。
唐三藏再次沉默,好不容易聚起的三觀和憧憬再一次被擊得粉碎,唐三藏這一沉默,足足沉默了三天三夜。
“施主,悟了?”楊信見唐三藏醒了,笑嘻嘻地問道。
“不要取笑。”唐三藏尷尬地說道。
“說說吧,悟到了什麽?”楊信老神在在地說道。
“其實也沒有悟到什麽,自從出了兩界山到現在,滿打滿算也就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但就是這一個月時間內發生的事情要比貧僧從出生到現在發生的事情還要多,許多事情都顛覆了貧僧的認知。”說到這,唐三藏不由得滿臉地苦澀。
“貧僧有些茫然,心亂如麻,分不清什麽是真,什麽是假,為什麽好多事情都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樣,貧僧有時還懷疑,西天大雷音寺的漫天羅漢、三千諸佛、四大菩薩等是否真如秦王殿下所言那樣,如若秦王殿下所言為真,那貧僧取這經又有何用?貧僧取經是為了度化世人,不是坑害世人。”唐三藏臉上的苦澀更甚。
“貧僧想了很久,還是決定前往西天大雷音寺一行,看看這所謂的大乘佛法能不能普渡世人。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貧僧就好好地調查一番!”說到這,唐三藏臉上的苦澀開始減少,取而代之的是堅定之色。
“貧僧真正的目的是普渡眾生,取經是曆程,經書是工具,既然要普渡眾生,那得知道眾生所求,明悟眾生的痛苦、執著和牽掛等七情六欲,才能才能判斷大剩佛法能否普渡眾生,才能明悟自身所求,所以,貧僧鬥膽,請秦王殿下不在刻意拘束在下的身份,讓貧僧以僧人的身份走完這西行之路。”唐三藏正色地說道。
“你隨意,高興就好,但是,唐三藏你要記住,你首先是人,是大唐帝國的子民,然後再是僧。”楊信渾不在意地說道。
楊信確實不在意,唐三藏雖然是西行主角之一,但楊信根本不在乎,因為楊信始終是拿唐三藏當敵人一樣對待,而且對唐三藏不抱任何希望。
沒有希望,也就沒有失望。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唐三藏明顯是豬一樣隊友的典範,對於這樣的人一定不要抱任何一絲希望,而且還要千防萬防,因為說不準唐三藏會在什麽時候坑你一把。
說實話,內部之亂永遠要比外敵的危害大,而且還要牽扯你大部分精力,索性,楊信直接將唐三藏擺在敵人的位置上,這樣還節省精力。
如若唐三藏老老實實地以人族的立場行事,那麽楊信就讓他安安穩穩地走完這西行之路;如若唐三藏執意蛻凡化佛,引佛法東漸,坑害大唐百姓,那麽楊信對其便不會客氣,雖然說當時不能砍了唐三藏,但是待西行之事過後,楊信有的是辦法收拾唐三藏。
“敢問秦王殿下,這觀音禪院的金池長老以及為虎作倀的僧人怎麽處理?”唐三藏問道。
“依法處理。”楊信很是平靜地說道。
“可是我們不占法理。”唐三藏說道。
“是你不占法理!”楊信指了指唐三藏說道,然後又指了指自己說道:“本王占著法理。”
“何種法理?”唐三藏再問。
“大唐律法。”楊信沉聲說道。
“這裏不是大唐的地界。”唐三藏問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但凡我大唐士卒踏足之地,便是我大唐的領土。”楊信十分霸氣地說道,然後通過棋盤聯係夫子,讓夫子聯係唐皇,讓其派兵馬和官員來接手此地。
片刻後,棋盤自長安城皇宮呼嘯而出,瞬間就來到楊信的手中。楊信意念一動,一隊隊兵馬和數十名官員從棋盤世界內走出,同時出來的還有書院十二位先生。
“嘶~好強!”孫悟空的雙眼中猛然精光直現。
小白龍也臉色嚴峻地看向書院的十二位先生,小白龍雖然不如孫悟空靈敏,但書院十二位先生露麵時所產生的如山如嶽般的強大威壓,讓小白龍提不起絲毫反抗之心。
書院十二位先生一露麵,便引起了三十三天外三清聖人的注意。
三十三天外,太上聖人撫須而笑。
“人族十二金仙?!”元始天尊驚咦一聲,同樣撫掌而笑,西遊才剛剛開始,楊信已經兩次動用了盤古幡,盤古幡動用的越多,元始天尊及其闡教所分得的氣運也就越多。
“是人道十二金仙。”太上聖人臉上的笑意更甚,太上聖人很明顯地感知這人道十二金仙之中有三人走的是自己一脈的路子。這三人分別是:李慢慢,君陌和陳皮皮。
“本聖人的誅仙四劍是擺設嗎?”通天教主卻是氣得直咬牙,因為到現在為止,楊信隻動用了一次誅仙劍,而且還是用來恐嚇孫悟空。
“弟子見過師叔。”書院十二先生齊聲行禮道。
“下官見過秦王殿下。”前來的官員也齊聲行禮道。
“這裏就交給你們了,一切按照大唐律法行事。”楊信直接揮散了官員和士兵,讓他們占領此地,然後再審判觀音禪院的和尚。
“夫子近來可好?”楊信看向李慢慢。
“夫子近來很好。”李慢慢笑道。
“不錯,你們這段時間能取得如此成就,相當不錯。”楊信笑道。
“托師叔的福,有了棋盤,節省了大量時間。”李慢慢說道。
“大唐可有要事發生?”楊信問道。
“唐皇陛下廢除了都督州縣行政區域的劃分製度,重現上古九州製,且明言,不論大唐疆域擴展到多大,都以九州製劃分,而且唐皇陛下還找到了九鼎,並將其煉化以鎮壓人族氣運。”
“夫子在此基礎上推了一把,借人道氣運之力以及九鼎之助,在長安城重新設置好驚神陣,並且以長安為點,以九州之地為基,欲設置一道涵蓋九州之地驚神陣。”君陌說道。
“好!好!好!有如此大陣,即使漫天仙佛齊至,人族也有還手之力。”楊信大大地讚歎道,也為夫子的大手筆感覺到震驚。
九州結界已經失傳,有驚神陣庇佑人族也不錯,也算是填補了九州結界失傳後的空缺。
“這裏既然已經是大唐的領土,這裏就交給你們了。”楊信說道。
“是。”眾人齊聲唱諾道。
觀音禪院所在之地屬於無主之地,沒有官府,大唐帝國直接在此設立都護府,都護府官員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審判這些和尚。
其實也用不到審,因為在唐三藏沉默的這三天時間中,巨龍韋賽利昂早已經用寫輪眼將這群和尚審了一個遍並記錄在策,剩下的就是判了。
以金池長老為首、三天前參與火燒楊信的僧人統統判為死刑,一天後執行,其餘和尚根據所犯之罪一一根據唐律處罰,該收監的收監,該充分的充公,該打的打,該罰的罰錢,偌大的觀音禪院,居然找不到一個無罪之人,也是夠諷刺的。
“觀音禪院的土地怎麽辦?依貧僧之意,還是分給那些受欺壓的百姓吧。”唐三藏問道。
“有進步,知道聚焦三農、關注民生了,不錯。不過,這些土地憑什麽分給受欺壓的百姓?”楊信聳了聳肩膀,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