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我為楊康 智壓丘處機
“我是完顏康?不,應該是楊康,還是幼兒時代的楊康。”楊信猛然清醒過來,看著自己幼小且孱弱的身體想到。
雖然幼兒時代楊康的腦海之中沒有多少記憶,但完顏洪烈、穆念慈等幾個名字還是知道的,從這幾個名字以及身處的環境,楊信判斷出自己這一世為楊康。
繼而楊信立即檢查自己的身體,發現體內一絲力量皆無,什麽真氣、查克拉之類的統統沒有,楊信不禁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體內一絲力量皆無,雖然要從頭修煉,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雖然自己是孱弱的幼兒,但沒有諸事煩擾、其他力量的束縛,可以從頭修練,專注武道修行,直指大道。想到這,楊信不禁仰天長嘯,高歌一曲……
“腰仗三尺正義劍,胸懷柔情千萬千,
瀟灑來去山水間,兩情千裏也纏綿……
英雄出少年,風姿煥發掃狼煙,豪氣幹雲天,哪怕世道人心險……
恩恩怨怨化飛煙,談笑聲中江湖遠,
雲破天開續前緣,結廬山中共嬋娟……”
“好一個英雄出少年!”伴隨著這道聲音,隻見一個仙風道骨的道長和一名溫柔漂亮的美婦款款前來。
這名美婦自然就是楊康的生母包惜弱,這個道長楊康的記憶之中雖然沒有,但楊信猜的到這必定是丘處機。
看到包惜弱,楊信瞬間明白了,身居高位的大金國趙王完顏洪烈,為什麽要坑死楊鐵心,千方百計、使盡萬般計謀也要奪得美人歸了,包惜弱太美了。
對於楊康來說,包惜弱永遠是溺愛自己的母親,但對外人來說,包惜弱絕對是紅顏禍水級別的女子,饒是楊信見多了美女,見到了包惜弱也不禁有著一瞬間的失神。
完顏洪烈還終其一生,不娶妻、不納妾了,一是完顏洪烈確實愛上了包惜弱,二是包惜弱本身太美了,三是包惜弱的性格和氣質,觸動了完顏洪烈心中最柔軟的部分,讓完顏洪烈舍不得傷害其一絲一毫。
“康兒,我來給你介紹,這位是全真教的長春真人丘處機丘道長,是你父……王的故交,受你父王委托,前來教授你武功,你要隨丘道長好好學習。丘道長,康兒就交給你了。”包惜弱說完,便退到了一邊。
“見過長春真人丘道長。”楊信心道果然如此,然後故作熱切地拱了拱手說道,不管是真實世界的丘處機,還是射雕中的丘處機都是鼎鼎大名,甚至有人調侃,沒有丘處機路過牛家村,就沒有射雕三步曲了。
“哦,小王爺聽說過本人的大名還是聽說過本人的故事?”丘處機看到楊信一臉熱切的樣子不禁奇怪地問道。顯然,丘處機並沒有發覺故作熱切和熱切之間的區別。
“沒有,我並沒有聽到丘道長的大名也沒有聽過丘道長的故事,但丘道長你的臉上寫滿了故事。”楊信幽幽地說道。
丘處機聞言不禁一滯,思考了半天,也沒明白楊信這句話是褒義還是貶義,最終,丘處機還是認為這句話是年幼無知的楊康在表達對自己的敬仰。
“來,拜師吧,雖然這裏不比重陽宮,拜師禮儀可以一切從簡,但必要的步驟還是有的。”丘處機老神在在地往那裏一坐,準備接受楊信的跪拜並喝上拜師茶。
楊信心中不屑地冷哼一聲,“你丘處機既不是三清聖人,也不是洪荒大能,有什麽資格讓老子跪拜。別說跪拜了,單是這一拱手之禮,你丘處機就擔當不起啊。”
這並不是楊信自大,而楊信明白自己身懷大功德、大氣運,自己真要拜師,丘處機還真不一定能消瘦的起。
楊信本想直接懟回去,便看到了一旁的包惜弱,包惜弱一副熱切期盼的樣子讓楊信沉默了,既然接受了楊康的因果,就得承擔起楊康的責任和義務,不過,想讓楊信跪拜是不可能的,否則還練什麽武,修什麽武道,何嚐逆天改命。
“見過先生。”楊信遂拱手行了一禮。
“先生?”包惜弱和丘處機同時愣了。
丘處機眨了眨眼,知道達官貴人的府邸極其注重教育,早早地就會為子嗣尋找先生救授知識,丘處機聽到楊信如此稱呼他,以為年幼的楊信並不理解先生與師傅的區別,遂長笑道:“不是先生,而是師傅。”
包惜弱卻是看出了楊信根本不想拜丘處機為師,不禁說道:“康兒,丘真人乃有道全真,你拜他為師,並不會辱沒你。”
楊信搖了搖頭,心道,“你們真是什麽都不懂啊。”
“師者,傳道授業解惑也,敢問,丘道長有何教我?”楊信問道。
在江湖上以火爆脾氣著稱的丘處機不但沒怒,反而仰天長笑,“好!好!好!看來是小王爺有心考教貧道,那就容貧道放肆一番,看貧道有沒有資格教授小王爺。”
楊信眼睛一眯,心中若有所思,丘處機張口閉口不離“小王爺”,看來並不僅僅隻是想要收自己為徒那麽簡單,恐怕還是想借助自己的身份擴在全真教的影響力吧,自己雖然是楊康,但還頂著完顏康的名字,而完顏康名義上是趙王完顏洪烈的兒子,而且還是唯一的兒子。
更關鍵的是,趙王完顏洪烈是大金國最強力的皇位競爭者,也是最有可能成為皇帝的人選,沒有之一,如果金國不被蒙古所滅,如果完顏洪烈不半路夭折,完顏洪烈就是下一任皇帝,在原劇之中就有這麽一個情節,完顏洪烈曾找來父皇勸說楊康,大金國的皇帝就曾對楊康說過,你現在是趙王世子,未來還是太子,還能成為大金國的皇帝,不能為了兒女私情而斷送大好前程。
丘處機完全是看透了這一點,才對楊信和顏悅色,楊信如此肯定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金國沒落、蒙古強大之時,丘處機也曾經深處草原,麵見成吉思汗鐵木真進行一番遊說,傳聞,成吉思汗鐵木真也是對丘處機尊敬有佳。
如果從江湖角度來看,丘處機是鼎鼎大名的全真七子之一;但如果從政治角度來看,丘處機就是政治投機者,別看他天天將家國大義放在口中,但也僅僅是放在口中,在他心中將全真教發揚光大才是第一要務。
而且丘處機前來教授楊信武功,肯定是得到了完顏洪烈的同意,否則,即使丘處機根本就不能如此輕鬆地偷偷潛入王府,哪怕有包惜弱的內應也不可能,真以為趙王府的護衛都是睜眼瞎?要知道,趙王完顏洪烈可是以足智多謀、精明能幹、知兵識兵、鐵血手腕而著稱。
丘處機如此賣好完顏洪烈的另一個原因就是,全真教所在的終南山畢竟是在金國的勢力範圍之內,不結交當朝權貴,全真教根本不可能得到扶持和發展。否則,全真教再牛,大軍壓境之下,也會落得道統盡失的下場。
想到這,楊信對丘處機的尊敬蕩然無存。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看看人家江南七怪,不,應該說是江南七俠,為了尋找郭靖縱橫跨越三個國度,最後遠赴大漠,終於尋得了郭靖,並且全心全意、掏心掏肺地教授郭靖武功,雖然教學手段不怎麽樣,但人家是真正地為了郭靖好,江南七俠可以說是郭靖的再生父母也不為過。
再看看丘處機呢,打著收徒的目的,其實是為了政治投機,而且收了楊康為徒也不好好地管教,所以,此時楊信隻將丘處機當作利益交換者,徹底沒有了拜師的意思,尊稱他為先生,也算給足了全真教麵子了。
偏偏,丘處機根本不知道楊信的心思,還一臉得意揚揚地在那裏說教。
“我全真教為玄門正宗,集儒、釋、道三位一體之大成者,教內道藏無數,典籍無數……”丘處機一說起全真教,那叫一個意氣風發。
“丘道長,我不認為你們全真教的道藏、佛經和儒家典籍有我趙王府多,即使多,也多不到哪裏去,別忘了,我朝國庫的藏書更是不少,如果本世子要想學習典籍有的是有道全真、佛門高僧和儒家夫子前來教授。”楊信直接打斷了丘處機的話。
丘處機猶如被掐住脖子的鴨子一般,卡在那裏,而且丘處機還無法反駁,因為楊信所言確實是對的,全真教內的典籍再多,跟大金朝的藏書一比,還是差得太遠。
“哈哈哈哈!小王爺果然聰慧至極,但小王爺有所不知,我全真教能夠闖出赫赫威名,憑的不是道藏、佛經和儒家典籍,而是憑著蓋絕天下的武功。”丘處機隻得用哈哈大笑來掩蓋自己的尷尬。
“哦,這麽說丘道長的武功很高嘍。”楊信輕輕一笑說道。
“那是當然!”丘處機很肯定地回答道,一提到自己的看家本領,丘處機很是自信。
“丘道長武功天下第一?”楊信笑的更開心了。
“呃,貧道的武功雖高,但也不是天下第一……”丘處機的臉色變了變,但還是坦然地說道,待一看到楊信一臉不屑的樣子,連忙說道:“貧道的武功雖然不是天下第一,但整個江湖,比貧道武功高的也沒有幾個,更何況我全真還有一套天七人使用的天罡北鬥陣,縱橫天下,鮮有敵手。”
楊信點了點頭,丘處機也並不算是說謊,別看在電視劇中丘處機的武功不顯,但是在真正的江湖之中,比丘處機武功高的還真沒多少。
在射雕的世界中,東邪、西毒、南帝、北丐當屬第一梯隊;鐵掌水上飄裘千仞勉算是第二梯隊;江南七怪、全真七子當屬第二階隊,但全真七子有個天罡北鬥陣,七人合力能與鐵掌水上飄裘千仞鬥個旗鼓相當,能與東邪、西毒、南帝、北丐也能鬥上一陣,可以說,天罡北鬥陣算是給全真七子開掛了,讓其越級挑戰。
所以,丘處機回道的很有底氣。
“在下雖然年幼,但全真教全真七子的名號還是聽說過的。”楊信點了點頭說道。
聽到楊信如此說,丘處機十分滿意並且自得地摟了摟自己的胡須,但是楊信接下來的一句話讓丘處機差一點將胡須揪斷。
“那全真七子合力使用天罡北鬥陣時,武功天下第一嗎?”楊信接著問道。
丘處機哪敢說全真七子的武功天下第一,看著楊信看似純真、實則狡詐的眼睛,丘處機有些微怒地說道:“我全真教全真七子雖說不是武功天下第一,但能打敗我們的最多不過無指之數,況且,我全真教的開山立派祖師、也就是貧道的先師王重陽武功天下第一,昔日華山論劍時力挫東邪、西毒、南帝、北丐,闖下中神通的稱號,我全真教更是天下第一大教,教授小王爺武功綽綽有餘。”
楊信卻搖了搖頭說道:“既是如此,那本世子更不能拜入全真教了。”
“為何?”丘處機不解。
“因為德不配位。德不配位,必有災殃;人不配財,必有所失。全真教雖然號稱第一大教,但卻沒有相應的武力保障,早晚會步入沒落的深淵,落到如同我大金朝屬國南宋那樣的結果。”
“所謂盛名之下無虛士,全真教頂著天下第一大教的名頭,卻無支撐第一大教的實力,這樣的門派早晚都會沒落,丘道長,別急著否認,自從王重陽去世之後,全真教雖然廣收門徒,但一直在走下坡路,況且,還有西域白駝山莊虎視眈眈,白駝山莊雖然隻是縱橫西域,但他們的首領卻是中原五絕之一的西毒歐陽鋒。”楊信侃侃而談道。
丘處機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一片,因為楊信的話都是屬實,此時的丘處機再也不敢拿楊信當小孩看了。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自己這麽小的時候還在玩泥巴,看看人家,都能指點江山了。
“小王爺對江湖之事怎麽了解的這麽清楚”丘處機下意識地問道。
“丘道長,這是哪裏,這是趙王府,大金朝的權力中樞,我父貴為趙王,本有問鼎九五、一統天下之誌,俠以武犯禁,趙王府怎麽會放鬆對江湖的管製,即使現在管製不了,該收集的信息還是要收集的,而且,貴派與西域白駝山莊的恩怨也不是秘密,不就是一本九陰真經嘛……”楊信很是無所謂地回答道。
丘處機的臉色劇變,原來金朝一直在收集著江湖武林中的信息,並且早有了對付武林中人的意圖。看著楊信一臉風清雲淡的樣子,丘處機很想說你爹不是完顏洪烈,但看到包惜弱哀求的眼神後,遂長歎一聲,說道:“敢問小王爺,為什麽你會認為我全真教會落的如同大宋一般的結局,大宋可是天朝上國,華夏正統。”
“還是那句話,德不配位啊,你全真教家大業大,不能在武力上保持絕對的優勢,本身就是取死之道啊。”楊信說道。
“那如果我全真教能夠做到以武力冠壓群雄呢?”丘處機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師叔老頑童周伯通,自己的這位師叔雖然腦袋不太靈光,但實力絕對是五絕級別的。
“那你們全真教會死的更快。”楊信毫不客氣地說道。
“為何?”丘處機感覺到自己的智商受到了碾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