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楊信的底牌

  迎接典禮結束之後，楊信便將帕彭伯爵一行人引進了會客廳，然後涇渭分明地分成兩排坐下。


  會客廳內放著一條長長的桌子，楊信和帕彭伯爵並列坐在桌子的最前方，一側坐滿了帕彭伯爵一行人，另一側則坐著麻二、梁寬、黃飛鴻、孫文、陸皓東，十三姨坐在楊信側後方的一個小桌上，充當會議秘書的角色。


  雙方落座，楊信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不知帕彭伯爵不遠萬裏前來遠東，所為何事？”


  帕彭伯爵對楊信的直接不但沒有表示不喜，反而表示很滿意，軍人，就應該幹脆利索，也直接說道：“奉德皇之命，向閣下購買軍服的製作權、使用權、擁有權以及戰歌彌撕的所有權，還包括德意誌之歌的所有權。”


  “在商言商，貴方肯付出什麽樣的代價？”楊信問道。


  “一萬支毛瑟1874步槍外加一百萬發子彈。”帕彭伯爵直接將自己的底價說出。


  雖然這些對德意誌這個國家來說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但楊信感受到了德皇的誠意，如果德皇不搭理楊信，直接用了軍服和戰歌，楊信也沒有辦法，不過，既然來了，楊信怎麽著也得從他們身上挖掘出更多的利益來。


  “不夠，遠遠不夠！”楊信靜靜地看著帕彭伯爵，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我要一條步槍生產線、一條子彈生產線、兩條機床生產線、兩條內燃機生產線、一條煉鋼生產線、一條拖拉機生產線、一個造船廠……”


  帕彭伯爵同樣靜靜地聽著楊信的話，摘下眼鏡並擦了擦，緩聲說道：“你這是要我幫你從無到有建立一套成熟的工業體係，我隻是個軍人，不是上帝。”


  “是的，不過不止工業體係，陸軍海軍等軍事體係、政治體係、經濟體係等一切，我準備全部複盤德意誌，同時，我還希望貴方能夠成建製地派教官幫我們訓練軍隊。”楊信雲淡風輕地說道。


  楊信平靜的話語卻讓帕彭伯爵“霍~”地一聲站起身來，隻見帕彭伯爵雙眼緊緊地盯著楊信，一字一字地說道：“你說的是真的？”


  普魯士在完成統一之後，立誌於與不列顛爭奪天下，也立誌於打開遠東市場，但遠東是不列顛人的勢力範圍，根本不允許他國染指，德意誌努力了很久，卻根本沒有機會。


  而今，契機出現了。在德意誌人的視角中，從楊信的言談舉止不難判斷出，楊信不但親德，而且極其崇拜德意誌，要不然，也不會從各個方麵全麵複盤德意誌。


  “全力扶持這麽一個極其崇拜德意地的清國人，助我們打開遠東市場似乎也不錯。”帕彭伯爵的心中在一瞬間下了決定。


  “你隻是一個小小的六品武官，根本不值得我們付出這麽大的投資。”帕彭伯爵搖了搖頭說道。


  “六品武官隻是我的身份而已，根本不能體現我的價值，我的價值在這裏。”楊信說完，遞給帕彭伯爵幾張紙。


  “這是什麽？一款步槍的設計圖紙？”帕彭伯爵拿這幾張紙看了看。


  “這是比你們即將要出產的毛瑟1888式委員會步槍更先進的步槍，你可以給專業的人看一下。”楊信幽幽地說道，遞給帕彭伯爵的紙上畫的便是二戰時期，德國人用的98K步槍。


  帕彭伯爵的隨行人員之中確實有懂步槍之人，看到楊信的圖紙後紛紛大呼天才，被楊信天才的創意震驚到了。


  楊信臉不變色心不跳地接受了他們的讚歎。


  帕彭伯爵不是槍械專家，但也是軍人，多少懂些槍械知識，在專業人士的解說下也明白了這款步槍的先進性，也不由得連連讚歎道：“閣下真是位天才！但這仍不足以讓我們付出這麽大的投資。”


  楊信不急，仍然微微一笑，又遞給帕彭伯爵一摞紙。


  “這是什麽槍？”帕彭伯爵皺緊了眉頭。


  此時的馬克沁重機槍才出現兩三年，各國還沒有重視起來，楊信掏出的這份MG34通用機槍確實有點超時代，也有點超出他們的理解範圍，即使是專業的武器研發人員也有點摸不著頭腦。


  於是，楊信拍了拍手，立即有四名警衛抬了一挺馬克沁重機槍進來，在楊信為其介紹馬克沁重機槍後，再著重說道：“這是比馬克沁重機槍還要先進的便攜式通用機槍，馬克沁重機槍要想投入到實戰中，必須得有六至八個人，一個主射手，一個副射手，四名抬槍的，還得需要一名供彈的，還得需要送彈的。”


  “而MG34通用機槍，首先質量輕，總共十二公斤，一個人就能扛著跑，加上槍架也就十九公斤，以日耳曼人的體格，扛起來不要太輕鬆；其次，這款機槍用的是7.92毫米口徑子彈，和98K所使用的子彈口徑一樣，可以互用；再說發射速率，並不比馬克沁要慢，反而要快，一分鍾理論射速600至一千發；供彈方式，即可以彈鏈，又可以彈鼓，極其方便。”


  “最後說造價，造價遠比馬克沁省錢多了，造一台馬克沁所用的錢完成可以造出兩挺或者三挺MG34通用機槍……”楊信侃侃而談道。


  通過楊信的解釋，隨行而來的武器專業人員再仔細觀看設計圖，同時對比馬克沁重機槍後，兩眼直發光，然後異常激動地向著帕彭伯爵解釋著通用機槍的先進性。


  帕彭伯爵聽到後不慌不忙地喝著茶，向著楊信緩聲問道：“為何閣下不製造出來自己使用？”


  “因為我造不出來，我國的工業體係不允許造出這麽一挺機槍。”楊信直接說道。滿清的江南製造總局或許能造出這樣一挺機槍來，但楊信腦袋抽了才會找江南製造總局去造。


  “這樣的槍械固然是先進，但對於我們德意誌來說隻是錦上添花之用，並不能成為讓我們全力扶持你的資本。”帕彭伯爵依然搖了搖頭。


  楊信也不在意，而是現場拿出一張紙，在上麵寫了一組化學公式，然後遞給了帕彭伯爵。


  “這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