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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舅媽上門

  “這件事,你說了不算,打電話給你爸,周橋山。”


  包括他現在被人用武器抵住脖子這件事情,也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周橋山剛開始的時候很震驚,但是很快聲音又恢複了平靜,隻是留下一句話“安心等我,我馬上過來。”


  然後他就掛斷了電話。


  朱小剛也十分淡定了打了一個電話,打給了徐世績。


  然後,他就無聊的在原地等著。


  周誌忠麵如死灰,動也不敢動一下,他的那些手下雖然看的心焦,但投鼠忌器,誰也不敢亂動。


  也有人試圖用言語威脅朱小剛,讓他趕快放人,可是朱小剛對於這些通通當做沒有聽到。


  反而那些打手的聲音稍微大了一點,朱小剛就在斷蛇上稍微加一把力,這樣周誌忠立刻就會鬼哭狼嚎的讓手下閉嘴。場麵就這樣僵持了下去。


  但是,這場麵也沒有僵持太久,大約十多分鍾後,一輛別克開進了地下停車場,一個和周誌忠長相有幾分相似的中年男子從車上走了下來。


  “爸,救我。”周誌忠像是看到了大救星一樣,眼睛一亮,趕緊大喊。


  周橋山白手起家,能夠在江寧混到今天這地步,無論是心計,還是城府,都是一等一的。


  哪怕是自己的兒子被人用武器抵住喉嚨,他臉上的表情依然平靜,不僅沒有理會周誌忠,反而先把周誌忠的保鏢叫了過去,低聲詢問起來。


  周誌忠的保鏢戰戰兢兢的把整個事情詳細的,完整的說了一遍。


  周橋山點點頭,臉上的表情並無太多變化,他向前走了幾步,來到了朱小剛的麵前。


  “爸,你快救我,我馬上就要死了。”周誌忠趕緊懇求道。


  “孽子。”周橋山臉色一沉。


  “我早就跟你說過,出去之後一定要低調,低調,再低調。”


  “可是你做了什麽?”


  “無緣無故招惹別人,你真以為我們周家在江寧唯我獨尊,可以肆無忌憚了嘛。”


  “爸,我錯了。”周誌忠可憐兮兮的說道。


  “但你快把我救出來吧,我的血現在還在流呢。”


  “在這樣流下去,我就死了。”


  “死了好。”周橋山恨恨的罵了一句,然後才轉頭看向朱小剛。


  “這位兄弟,一切都是我這個不成器的兒子的錯。”


  “麻煩你放了他好嘛。”


  “我保證,以後他不會找你麻煩了。”


  “而且,我會給一張一百萬的支票給你,當做是壓驚費。”


  “怎麽樣?”


  “一百萬?”朱小剛笑了起來。


  “你打發叫花子呢。”


  “周橋山,你好歹也算是個人物,出手居然這麽小氣。”


  “你知不知道,要是今天我實力不夠的話,會被你兒子打斷四肢啊。”


  “你就拿一百萬來搪塞我,你還真好意思說啊。”


  “那朱先生你想要多少。”周橋山不見絲毫怒意的反問道。


  “一個億。”朱小剛淡然道。


  周橋山的臉色第一次變了。


  但很快,他的表情又恢複了平靜。


  “一個億,實在是太多了吧。”周橋山沉吟道。


  “這可不是什麽小數目啊。”


  “就算是很多有錢人,一輩子也賺不到這個數目的錢。”


  “確實。”朱小剛平靜的點點頭。


  “對很多人來說,這一個億很多,但對你來說,這一個億一點都不多。”


  “而且,這不單單是周誌忠的買命錢,還是我對你們周家劣跡既往不咎的贖罪錢。”


  “嗬嗬嗬嗬。”周橋山笑了起來。


  “少點吧。”


  “你還想不想解決事情了。”朱小剛十分不耐煩的問道。


  “說真的,我真的不想在你們身上浪費時間。”


  “但你不要逼我。”


  “我現在真的很不想動手。”


  周橋山沉吟了一下之後,無奈的點點頭。


  “好吧,一個億就一個億,誰叫我兒子犯了錯呢。”


  “讓他受到點教訓也好。”


  說完,周橋山從懷裏掏出了支票本,唰唰唰唰唰,龍飛鳳舞的寫下了幾個數字。


  然後,他親自把支票送到了朱小剛的麵前,極為誠懇的說道


  “朱先生,這是一億的支票,請您收好。”


  “我親自來和你來,我相信,這已經足夠表達我的誠意了。”


  “嗯。”朱小剛看也不看的把支票揣進兜裏麵。


  接著,他的手一花,斷蛇極為神奇的在他手中消失了。


  周誌忠腿一軟,直接癱在地上。


  周橋山眉頭一皺,把周誌忠慢慢扶了起來。


  朱小剛依靠在旁邊的承重柱上,漠然的看著這一切。


  周橋山把周誌忠扶起來之後,拖著他走到了旁邊,然後二話不說的給了他一個大耳刮子。


  “沒用的東西,又給我捅出這麽大簍子。”


  重重的一聲,周誌忠臉上多出了五個鮮紅的手指印。


  他低下頭,囁喏道“爸,我們回去吧。”


  “回去幹嘛?”周橋山罵了起來。


  “吃虧不怕,就怕你不能把場子找回來。”


  “沒用的東西,你給我好好學著點。”


  說完,周橋山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冷聲道“帶著你的人,衝進來。”


  冷冷說完之後,周橋山直接掛斷了電話。


  接下來,停車場外麵連續開進來足足十幾輛車,把朱小剛包圍了起來,然後,一大群人從車裏麵魚躍而出,密密麻麻的把朱小剛給圍住了。


  “兄弟們辛苦了。”周橋山雙手背負在身後,微微昂首,淵淳嶽峙,一切盡在掌握。


  “大哥辛苦。”所有打手同聲暴喝,聲震如雷。


  朱小剛不動聲色的撇撇嘴,左右看了一眼。


  這些打手的年紀都在二三十歲,各個表情彪焊,手裏大部分提著家夥,大部分是鋼管,少部分是砍刀,還有的什麽都沒有,但腰間鼓鼓襄襄的。


  難怪周誌忠這麽囂張呢。


  “嗬嗬。”周橋山笑了起來,對著周誌忠罵道。


  “笨蛋,好好學著點。”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任何時候,你都不能輕視你的對手。”


  “是。”周誌忠看到有這麽多人,似乎也恢複了幾分自信,頭也重新抬了起來。


  “朱先生。”周橋山對著朱小剛裝模作樣的說道。


  “能麻煩你把我的支票還給我了嗎。”


  朱小剛依舊斜靠在承重柱上,歎了口氣。


  “部長說得對啊。”


  “這個世界上的賤人實在是太多了,你不把他們打痛,他們就不知道你不是好惹的。”


  “我都打算放過你了,你偏偏還要來找死。”


  “朱先生,別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因為沒用。”周橋山笑了起來。


  “趕緊把支票送回來,同樣的話我不想重複第二遍。”


  “如果我把支票還給你,你能放了我嘛?”朱小剛認真的洵問道。


  “這個嘛?”周橋山露出思索之色。


  “可以考慮,但前提是你要把支票還回來。”


  “這樣的話,我不是不可以考慮放你一馬。”


  “好啊。”朱小剛從荷包裏麵掏出支票,然後周橋山走去。


  “站住。”周橋山喝道。


  “怎麽了,周先生。”朱小剛看向周橋山。


  “你停在那裏就行了。”周橋山沉吟了一下,然後對著旁邊的一個打手使了個眼色。


  打手非常識趣的快步走過來,伸手拿走了朱小剛手中的支票,然後把這張支票遞到了周橋山的手裏。


  “現在可以放了我嘛?”朱小剛見支票已經到了周橋山手裏,詢問道。


  “當然不能。”周橋山冷笑了起來。


  “小家夥,你也太天真了。”


  “傷害我兒子,差點要了他的命,你還想走人。”


  “做夢。”


  “你怎麽說話不算話啊。”朱小剛似乎有點生氣的樣子,隻是他的眼眸裏,冰寒一片。


  “哈哈哈哈哈”周橋山得意的笑了起來。


  “沒錯,我就是說話不算話,你又能拿我怎麽樣?”


  “小家夥,有些人,是不能得罪的,這個道理,你好好記住。”


  “爸。”周誌忠的表情興奮了起來。


  “你這招實在是太厲害了。”


  “絕對不能輕易放過這家夥,我差一點點,命就沒有了。”


  “我要把他打成終身殘廢。”


  孰料,聽了這話,周橋山不僅不高興,表情反而變得難看起來,二話不說,又給了周誌忠一耳光。“爸,你為什麽還要打我啊?”周誌忠懵了。


  “混賬。”周橋山大罵。


  “我教了你那麽久,還是什麽都沒有學會。”


  “打成終身殘廢,這話你也說得出口。”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記住,既然已經得罪了別人,那就要讓他永遠消失,免得將來成為大患。”


  “爸,你的意思是?”周誌忠一下子就興奮起來。


  “我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周橋山臉色和緩的點點頭。


  “每個人的人生中,都會經曆一些失敗。”


  “失敗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失敗之後站不起來。”


  “好好學著點,以後,你的路還長著呢。”


  “知道了爸,我以後一定會更努力的。”周誌忠認真的點點頭。


  “啪啪啪。”朱小剛倚在承重柱上,鼓起了掌。


  “好一出父慈子孝啊。”


  “周橋山,你確定你要殺我?”


  “誰叫你得罪了我,又傷害了我兒子呢。”周橋山神情冰冷。


  “可問題是,是你兒子先來招惹我的。”朱小剛慢條斯理的說道。


  “我是迫不得已才反擊的。”


  “結果你居然要我的命,這是不是太無情了。”


  “我說了,誰叫你得罪了我,又傷害了我兒子。”周橋山神情冷酷。


  “所以,你必須死。”


  “難道你就不擔心我有後台嘛?”朱小剛平靜的反問道。


  “也許,是你周家得罪不起的後台呢?”


  “哈哈哈哈”周橋山笑了起來。


  “江寧我得罪不起也就那麽幾家,根本就沒有姓朱的。”


  “不要想著拖延時間了,今天你必須死。”


  “嗯。”周橋山朝著旁邊一個保鏢使了個眼色。


  保鏢冷笑了起來,平靜的靠近朱小剛。


  朱小剛也冷笑了起來。


  本來他不想在比武之前浪費精力的,看起來,他不得不出手了。


  就在局勢一觸即發之時


  “都給我住手。”


  一聲暴喝,製止了一切。


  周橋山奇怪回頭,發現,許多的汽車開進了地下停車場,然後,下來了一大群穿著製服的人,領頭的,正是徐世績這些人從車上下來之後,二話不說,開始抓人,膽敢有反抗的,立刻就撂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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