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她的條件
“餘生無憂,可不是一筆金錢就能做到的,再多的錢財也有花光的一天。”
既然都是強製的,讓她留下給他看病了,而且還必須要治好,那她也沒必要在這裏把話說得太過於委婉了。
鳳宏浩聽她這麽一說,倒是微微的皺了一下眉,跟著道:“那你想要什麽樣的賞賜?”
“當然是一個真正讓我衣食無憂的賞賜。”楚安藍淡淡的露出了一抹笑容。
“噢,那你覺得的真正衣食無憂的賞賜,是什麽樣子的呢?”
鳳宏浩還是盡量的保持著他的風度,沒有生氣,盡可能溫和地問她。
“聽說祥王還沒有成親,如果皇上真的要想起我的話,那就給我一張聖旨,我要做祥王妃。”
楚安藍說話時眼睛看到了旁邊的徐營,徐營便是這禎宇國的祥王,鳳宏浩親自封的。
這事幾乎是普天之下都知道的,因為徐營自小被趕出了皇宮,鳳宏浩自是覺得有點虧欠他的,所以在他十三歲時便封了王爺。
徐營平時帶人看著是很懂禮貌的,基本上那些大臣都很喜歡他。
可是他卻直到現在也沒有成親,盡管有不少的大臣有提議,要將他們的女兒許配給他。
但不管他們是旁敲側擊的,還是直言不諱的明說出來的,都是被徐營給拒絕了。
細數一下,徐營的年齡也是不小了,也到了該娶妻生子的年齡了。
楚安藍猜想,鳳宏浩應該也是很擔心他的婚事的,應該也和他商量過,隻是不知道他是怎麽做到至今不娶,還能說服鳳宏浩的。
當然楚安藍會提出這樣的要求,著實讓鳳宏浩驚訝的不得了。
不過,另一邊的徐營臉上都是看不出什麽表情,臉上甚至還比他旁邊的風久安看著平靜。
就像楚安藍說的這番話,根本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一樣。
看他的樣子,大致應該是在想讓鳳宏浩拿主意吧。
不過,楚安藍猜測,在選好好活下去,和拒絕她的提議,他肯定會選前者。
怎麽說徐營也是王爺,王爺三妻四妾不為過,即使做他的王妃,也要他喜歡,不喜歡的話,也是一個空的頭銜。
鳳宏浩沒有大發雷霆,甚至都沒有對楚安藍多說什麽,隻是微微的皺起了眉,臉上有陷入思索的表情。
“皇上既然讓人把我帶到了這裏,想必也是查過了我的底細的,我是被家人拋棄的殘疾孤女。現在收留我的是,跟我不太相幹的人,所以就算你們抓住了他們,對我來說也沒有什麽威脅。
就是說白了我便是自己的命一條,我要真是餘生衣食無憂,那邊隻有一個家,可以保我一輩子有吃有喝的頭銜。”
楚安藍看鳳宏浩不吭聲,徐營他們也沒有任何反應,便又說了一下她的情況。
“禎兒,你過來。”果然,鳳宏浩在少許猶豫之後,將徐營叫了過來。
“一切聽從父皇的安排,隻要能治好父皇的病,孩兒願意接受任何的安排。”
徐營總算是說話了,顯然他也是聽到了楚安藍的要求的,所以過來之後便沒有讓鳳宏浩為難,直接就自己先說話了。
“這也不太合適吧,父皇,怎麽說二皇弟也是王爺,是父皇的親生兒子,怎麽可以娶一個民女為妃呢?”
果然,鳳久安還比徐營緊張,聽到他沒有任何反對的意思,便在旁邊趕緊的幫他拒絕了起來。
“俗話說,英雄尚且不問出身。我雖出生不如那些官家小姐,但我自認為我的才華不比一般的官家小姐差。”
楚安藍可是一點也沒有謙虛,直接的就對鳳久安的話反駁了起來。
“禎兒,你覺得呢?還是你自己說吧。”鳳宏浩倒是做出了一副不強迫徐營的樣子,還讓他自己決定。
“隻要她能治好父皇的病,而曾願意娶她做王妃。”
徐營竟然答應了,估計他也明白,就算是他不答應也沒有意義。
隻要鳳宏浩不反對,那就沒有他反對的機會。
見徐營這麽說,楚安藍倒是露出了一抹陰謀得逞的微笑。
這是她複仇的第一步,當初許瑩不是退婚了嗎?那現在她便要他不得不娶她。
當初楚家的大小姐美得傾國傾城,他看不上還拒婚,那現在這副被人毀了的臉,他可是滿意了?
看來鳳宏浩的毒應該是挺久了,楚安藍記得以前他就貼過告示,張榜求醫。
現在看來,當初求醫應該就是他中毒了,隻是一直都沒有找到好的大夫,為他解毒。
而徐營之所以會找到山裏麵去找她,應該是慕名而去的。
看樣子徐營為了得鳳宏浩的認可,應該是犧牲了不少。
從到山裏以及到現在的情況來看,徐營的毒應該不是別人給他下的,而隻是他為了去找她,試探她的醫術自己弄的。
“那就這麽決定了。”鳳宏浩見徐營也沒有反對,便也就答應下來了,不過跟著又對楚安藍道:“但你得先為朕解了毒之後,朕才會把聖旨給你。”
“那是當然。”楚安藍倒也爽快,聽他們都沒有反對的意思,也是答應了先解毒,再討論嫁人的事情。
當然隻要他們答應下來了,她就有辦法讓他們履行承諾。
楚安藍是不信什麽君無戲言這種話的,如果真有,那也是對別人無利,而對他有利的話,才會不作戲言。
傷害到他利益的,那便到時候也就會成為一句戲言了。
決定下來了,從那一天起,楚安藍便在皇宮住了下來。
鳳宏浩給她安排了房間,她需要的藥材全都有人給她送過去,隻要她開口,要什麽樣的藥材都能有。
當然,鳳宏浩的毒比徐營的要嚴重得多,雖說看起來大致是差不多的,但顯然並不是一種毒。
而且鳳宏浩的時間更久,毒早就深入骨髓了,要清除的話可能需要很久的時間。
“楊小姐,你什麽時候能把解藥配好呀?”
這一天,楚安藍在屋裏正配著藥,有宮女突然對她這麽問了一句。
這宮女在這裏給她打下手可有幾天了,一向很少說話,不知道今天為什麽問出這麽唐突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