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你們怎麽招惹我,我都可以忍,但是你讓蕭遠去招惹我的朋友,就真的,太過分了,牧尊。”
葉清歡咬著牙,眼中滿是不屈的寒光。
牧尊皺眉,手上力道鬆了幾分,道,“你在說什麽?”
葉清歡趁勢甩脫了他的桎梏,嘶吼道,“你難道要告訴我,你完全不知道蕭遠暗中接近米暖?難道完全不清楚,他用一個叫蕭哲的名字,把我最好的朋友玩弄的團團轉?難道不是你唆使他,用這種卑劣的手段,監視著我的一切?”
牧尊站在原地,隨著她歇斯底裏的嘶吼,臉上的神色越發的難看,聲音越發的冷冽,“你覺得,我卑劣?”
他朝著葉清歡走近了一步,冷冽的聲音打斷了葉清歡的歇斯底裏。
她找回了一絲理智,卻不肯退縮,梗著脖子,臉色沉的越發的厲害,“牧尊,你不卑劣嗎?我以前以為不管你怎麽對我,那最起碼隻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私事,你沒牽扯到工作,也沒牽扯到我的家人朋友,你最起碼還是個男人。”
“現在呢?”
他攥緊了拳頭,冷眼望著她。
“現在?”
葉清歡的眼中浮起失望之色,字字清晰,“現在的你,就像是一個神經病,一個變態的神經病,工作上徇私要跟藝人解約不說,為了監視我,不惜讓你自己最好的朋友做出這種惡心的事情,你讓我覺得惡心。”
“說夠了嗎?”
牧尊的臉上滿是戾氣,已經走到她身前,居高臨下的身影擋住了她眼前所有的光線,一片陰暗,正如他帶給她的人生一樣。
她幾乎已經預感到他會做什麽,可再多的掙紮,再多的求饒,也從不曾喚起過他的半點憐惜。
所以這一次,她沒有退後,她仰起頭,眼中的戾氣不比他少半分。
“你可以在這裏對我做任何事,你甚至可以不顧及我肚子裏這個孩子,別再讓人接近米暖,這是我對你最後的期待。”
“最後的……期待?”
牧尊的眼中忽然出現猙獰的笑,“在你的眼裏,我就是這種人?讓你惡心的人?”
葉清歡眉頭一皺,試圖避開他這種壓迫的目光,卻被他狠狠的掐住了下巴,逼迫她盯著他的臉,“你以為你自己又幹淨多少?”
牧尊捏著他的下巴,手上的力道幾乎要將她的下巴捏碎,“在這裏對你做任何事?是你自己在期待什麽不該期待的事情吧?”
“唔……”
她悶哼了一聲,下巴傳來的疼痛讓她痛的無以複加。
“我讓你覺得惡心?”
他接著質問,手上的力道直接將她推到辦公桌上。
“嘩啦”一陣巨響,桌麵上的筆筒文件夾倒了一片,淩亂的灑落在地板上,零散的物件咕嚕嚕的滾個不停。
她驚呼了一聲,一雙手觸及身後冰涼的桌麵。
“你現在這副是非不分,毫無邏輯沒腦子的蠢樣子,才讓我覺得惡心。”
牧尊的眼中滿是赤紅的光芒,他居高臨下,盯著身下那張足以讓絕大多數男人心動的臉,眼神越發的陰鷙。
眼角的餘光終是從她小腹上掃過,看到她的一隻手從桌麵上顫抖著挪到小腹上,明明恐懼,卻不肯再開口對他求饒,他狠狠地甩開她的下巴,收回手,眼神冷冽至極,“不想死,就滾出去。”
葉清歡支著桌麵站起身,腰疼的厲害,仿佛是不敢相信他就這麽放過自己了一般,怔怔的在原地站著沒動。
“在我後悔之前,你最好用最快的速度從這裏消失。”
牧尊的背影肅殺的嚇人,仿佛下一秒就會暴怒而起,將她打入地獄。
葉清歡攥緊了手,咬咬牙,離開了辦公室。
要是再多一點理智,要是不是米暖的事情,她早該想到,來這裏質問他根本毫無意義可言。
即便質問到了結果又怎麽樣?
他承認了又怎麽樣?
男人眼中,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何況自己在他的眼中連自己的女人都算不上,隻是一個玩物而已。
葉清歡,你還真的相信那幾天的溫情脈脈,你還真的沉溺其中,當真了呀!
隨著一道關門聲響起,“哢噠”一聲,辦公室恢複了久久的沉寂。
牧尊沉著臉轉過身,望著緊閉的大門,臉色鐵青的摸出了手機,撥通了電話。
那邊人聲鼎沸,範思哲的聲音淹沒在音樂聲中,“喂?阿尊啊,阿遠喝多了,接不了電話,他手機在我這兒呢,什麽事兒?”
“你讓他清醒以後立馬滾到我的麵前來,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什麽玩意兒?”
範思哲聲嘶力竭的吼著,“你說什麽呢?聲音大點兒,嗨著呢,什麽滾到你……唉我去你大爺的,別吐泳池裏麵啊,惡心炸了你娘的……”
牧尊皺著眉,不耐煩的吼道,“你們他媽的現在在哪兒,幾點啊,就喝酒。”
這句話,範思哲倒是聽清了,他吼道,“林薇薇生日趴啊,也給你發了邀請函,我就知道你忘了,倒是蕭遠這丫的難得給人家麵子,剛來蹭蹭蹭喝了一條長龍,這會兒趴在水池上吐了,真尼瑪惡心。”
這麽一說,牧尊倒是想起來了,林薇薇是蕭遠的青梅竹馬,跟他也玩的不少的,富家千金身上總有些他不喜歡的臭毛病,比如傲嬌任性之類的,所以牧尊一般不跟她們這些女人玩。
“在那兒等著,看緊了蕭遠,我有事找他。”
即便知道跟一個醉鬼沒什麽好說的,但是他剛剛被葉清歡罵的渾身是火氣,總要找個地方找個人發泄一番。
他不知道蕭遠到底幹了什麽,能讓平時理智的葉清歡失控成這樣。
但是這黑鍋他也不能平白背著。
冤有頭債有主,誰惹得誰擔著。
夜深,別墅裏燈光微弱,隻開了主臥一盞燈。
葉清歡將自己的行李箱拉到主臥,簡單的收拾了幾件衣服,耳朵裏插著耳機,跟司揚通話中。
“這麽晚會不會太麻煩你了,我也可以明天一早坐公交去的。”
電話那頭的聲音分外溫和,“去那兒的班車一天隻有一趟,早上七點去,次日晚上七點回,而且那地方太偏僻了,你一個人去不安全,我這兩天正好調整工作,joy給我放假了,讓我出去休息兩天。”
“……”
“不說了,我快到晉西大道了,你收拾好了嗎?”
“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