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風起雲湧
天南市風起雲湧,因為白問生入獄一事,這裏四處都好像炸翻了天。在這種形勢下,我決定去看一下白問生,當然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大多數人都表示不解,比如周子雙,他會覺得我簡直就是吃飽了撐的。
但是我並不是這麽認為的,我認為很多時候,我們需要麵對麵的溝通,而不是坐在家裏幻想,在幻想中,就將這個人定了性,這樣是不行的。所以我決定堅持自我去見一下白問生,當然我想去見白問生並不是為了去表達我有多麽的同情他,我隻是想跟他商量一下芸芸接下來的撫養問題。很顯然,現在的白問生,根本就沒有撫養芸芸的能力,所以如果他願意的話,芸芸可以暫時由我和陳希來幫他撫養。
我想著,也自認為,白問生不一定會答應我的意願。但是不試一試是不會知道的。所以約了個時間,我和我的律師朋友一起到達了看守所,在看守所裏我見到了白問生,時隔多日,他瘦了不少,對於見我,表現出了強烈的不耐煩。
“你想幹什麽?是特意來看我笑話的嗎?”
“你誤會了。”
我鬧鬧腦袋,已經明顯的感覺到了一種敵意,我明明什麽也沒做,還要招架這種敵意,我的心裏感到非常的不舒服。
“芸芸現在好嗎?”
白問生突然問道,神情中帶著一些難過。
“她很好,你放心,我和陳希在照顧她。”
我已經找到了白問生的突破點,大概就在這裏吧,是芸芸,虎毒不食子,芸芸對於白問生來說應該還是非常重要的存在吧。
“我今天來,就是來跟你討論芸芸的事情的。”
“芸芸什麽事情?”
“你現在身陷牢獄之中,恐怕沒有能力撫養芸芸,但是我也不想將芸芸送到孤兒院去?”
“我的女兒絕對不能去孤兒院。”
白問生突然變得非常激動,對於芸芸的事情她感到非常的痛苦,但是自己又沒有足夠的能力去改變現狀。
“我想把芸芸過繼到我的名下,以後轉到我的名下,方便我和陳希好好的照顧她。”我說的小心翼翼,見白問生歎了口氣,我知道,他這個表情,依然是不相信我。
“怎麽,你是不是不放心把芸芸交給我?”
我直接的問出了這些話,其實這些天我對芸芸好不好,所有人是有目共睹,但是我也明白白問生在擔心些什麽。
其實說到底,他還是懷疑我和他入獄的事情有關係。但是對於這件事我百口莫辯,簡直跳到黃河裏也洗不清楚,可是我又不能光說這個事情,看上去有一種掩耳盜鈴的既視感。
“那就暫且在我這裏,讓我和陳希照顧他幾天。”
“好的。隻要不牽扯任何的法律問題,我都同意。”
白問生鬆了口,我的心中感到非常的輕鬆,看來這件事可以這樣解決了。我和白問生閑聊了幾句,就準備和律師走,當然到現在為止,他並不知道我身邊跟著的是個律師,直到我們快要離開的時候,被獄警拍了拍,原來,律師和獄警是老相識了。
兩人正在打招呼的時候,白問生突然變得警覺了起來,他對於律師這個職業起了警惕。他不明白為什麽突然帶個律師來見他,不由得突然警覺起來,我心想不好,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信任感現在都沒了,就因為我之前做的這件錯事。
我感到非常的頭疼。“你找律師來幹什麽?”
我回過神來看著白問生,我其實並沒有什麽別的意思,但是突然被這麽問,還真的是嚇了一跳,不知道怎麽回答。
“沒什麽意思,她是我的一個朋友,隻是職業恰好是律師而已。”
白問生依舊是半信半疑的樣子,我現在也不知道怎麽打消他的念頭。
“我不相信你。”
白問生直接說出了這句話。
我戰戰兢兢的走出了監獄,對於這件事特別的頭疼,現在白問生對我是徹底的不信任了,這真讓人崩潰。我快步走向了我的車,和我的律師朋友共同開向家中。我懶得再想這件事了,我隻想和陳希今晚共度晚餐,剩下的什麽也不想想了。
我這樣想著,轟了一腳油門。想要快點回到家裏,到家以後,一推開門就聞到了濃鬱的飯香,我猜想今晚陳希可能做了紅燒排骨。我這樣想著趕快跑到了廚房門口,看見陳曦正在做飯,我從背後環抱住了陳希。
“怎麽樣?今天的事情還順利嗎?”
“還好,但是我沒想到那個律師朋友居然沒幫上忙,還幫上了倒忙。”
“怎麽倒忙了?”
“今天去找白問生,白問生看到我身邊有個律師朋友,以為我圖謀不軌,對我百般懷疑,差一點對於芸芸的撫養問題就沒有談成。”
“啊?這個白問生怎麽那麽重的疑心病啊!”
“對啊,可能做生意的人,都比較疑心病重吧。”
“哎,然後呢,他同意了嗎?由我們暫時代替他撫養芸芸?”
“有點懸,白問生還是覺得他被抓進監獄的時候,和我又脫不了的關係。”
“她疑心病真的很重。”
陳希歎了口氣,將菜端出了廚房。
芸芸在一旁等待著開飯,看見陳希端菜出來,心情非常的好,我也心情非常的好。
白問生在監獄裏,算是徹底享受了如何被欺負的感覺,虎落平原被犬欺,倒是真的應驗了。在監獄裏和他一起被關著的有些是很多進宮的慣犯,有一些是初犯,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性格,看上去還真是多姿多彩。
白問生現在覺得自己飽受折磨,滿腦子都是周子豪心裏的想法,芸芸確實已經不再適合由自己撫養。但是給陳希和周自豪自己還是有些不放心,尤其是給周子豪,白問生也不知道自己入獄的這件事,到底和周子豪有沒有關係。
雖然不能確定,但是自己的內心深處也並不信任周子豪,把芸芸交給一個自己不信任的人,感覺多少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