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一十六章 活著才有機會啊
金發大盜桀桀地笑著,道:“胡進男,多行不義必自斃!那對夫妻,還在等著你。我呢,不相信地獄的懲罰。所以,在你死之前,就好好享受痛苦和恐懼吧。”
胡進男正要說什麽,卻是眼看著那把寒芒閃爍的短刃,沒入他的大腿之中,痛得他兩眼暴突,想要嚎叫,卻隻能發出微不可聞的嗚嗚之聲。
大約幾分鍾的時間,胡進男臉色蒼白,隻能靜靜地躺在地上,一動也不能動了。
他還活著,隻是全身可謂是千瘡百孔了。
金發大盜看著胡進男,桀桀地笑道:“胡進男,你全身的重要神經,都受到了嚴重的損傷,就算是讓你活下去,以後的你,也隻能是脖子以上能動,以下都是癱瘓的。作為一個活死人的狀態,你還想活下去嗎?”
胡進男痛苦到近乎麻木了,嘴唇卻是本能地發出一個反複的聲音,道:“饒命!饒命!”
“桀桀!你還真是怕死啊!普通人這樣,那就是生不如死了,而你卻依然求活。”金發大盜鬼笑著,鄙夷至極地道:“你要是大聲地喊著,這樣的你,不想活了。活著那就是痛苦,如此,我就會放過你。因為,你怎麽痛苦,我就讓你怎麽來。顯然,活著的話,就算是這樣,你也是有樂趣的,不然,不會求饒。我就偏偏不讓你活下去。死吧!”
他的短刃正要對胡進男進行最後一劃,一道聲音卻是淡淡地響起,道:“我給你足夠的時間去懲罰他了,你至少應該懂得禮貌,給我一點麵子,饒過他一回!”
金發大盜眉頭皺起,看向漆黑的大廳。
因為隔著房間的門,他看不到外麵的人,但是,外麵的人,像是看得到他一樣,知道他要下手取胡進男的性命了。
他沉默了一下,道:“我要是不想讓他活,堅持要下手,你能奈我何?”
鄭昊嗬嗬地笑著,道:“相信我,我不讓他死,他就死不了。我是看你是個人才,所以,不想用暴力對待你而已。”
金發大盜冷哼一聲,道:“那你就來救他!”
金發大盜短刃一抬,就照著胡進男的要害部位刺去。
就要在他刺中胡進男之時,本能地察覺到身後有危險,短刃險之又險地轉向,向後方揮去,當的一聲響,火花四射。
手機燈之光下,看到一個鴨舌帽男,手中握著一把短刃,倒退回數步,站在他麵前,麵無表情地開口,道:“先生說了,他暫時不能死,他就不能死。你還是乖乖地出去見我們先生吧,他對你沒有惡意!”
金發大盜感受到方才鴨舌帽男的一擊,是故意留了力。
不過,他也是留了力的。
要不是胡進男害了一對恩愛的夫妻,讓他氣憤難消,他也不會生起讓胡進男去死的念頭,因為,他不是一個心狠手辣之輩。
他桀桀地笑兩聲,道:“我管你們什麽先生!我給你們一個麵子,暫時留他一條性命,讓他像個死狗一樣活下去吧。不過,你們先生想見我,就能見嗎?太小看我了!”
他身形一晃,撞向門口。
鴨舌帽男嘴角扯過一抹不屑,這都能逃得了,他才真的是小看人了。
他的身形也跟著一晃,速度猛地加快,幾乎是瞬移到門口處。
然而,還沒到門口的金發大盜,卻是在離得鴨舌帽男,還有兩米距離之時,神奇一樣向上蹬起,嘭的一聲,撞穿天花板,消失在外麵。
鴨舌帽男一驚,完全是沒有想到,他會通過撞穿天花板的方式逃跑,也是雙腿一蹬,像一支利箭一樣追了出去。
他看都沒有看,而是循著金發大盜的氣息追擊而去。
這時,室內的電力恢複,嘩的亮起來。
房間的門,被人一腳踹開,鄭昊領著眾人,緩緩地走了進來。
司曉霧和龍小甜見到胡進男的瞬間,本能地掩住了嘴巴。
這也太慘了。
胡進男隻能用體無完膚來形容,血肉模糊,兩隻眼睛,卻是圓圓地張著,顯然是活著的,根本就沒有致命傷。
鄭昊搖了搖頭,道:“他廢了。一輩子都隻能躺在床上,就算是獸血也沒有用。我親自化驗過,獸血對這種程度的神經損傷,也沒有明顯的效果。”
胡進男聞言,兩眼一下子就再次的瞪圓了。
他想要活下來的原因,就是想到,獸血的治愈功效如此的強大,隻要再喝一點,就能恢複如初,那至少他還有站起來的希望。
現在,鄭昊突然說,獸血對他這種程度的損傷,也沒有明顯的效果,這讓他真心絕望。
這時,他的嘴巴在動著,顯然是在說話,卻是沒有發出聲音來。
鄭昊嗬嗬一笑,道:“小夥子竟是會使用封穴之法,彼得,擊打他的啞門穴。”
彼得鄭在鄭昊的手下,對人體的穴位,已然非常的熟悉,一彎腰,準確在胡進男的啞門穴上一擊。
胡進男悶哼一聲,聲音立刻就響了起來,道:“鄭經理,你是天鼎的巡查經理,竟是幫助大盜害人。這件事情,我是不會就此罷休的。哪怕是靠到天鼎的總部去,我也要討回公道。你堂堂天鼎公司的工作人員,逃不掉的。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鄭昊點頭,道:“無妨,你有這個需要的話,自然可以去做。不過,我也告訴你,沒有意義。你想到天鼎總部去告狀,就去了,折騰去。我這裏,有件事,要你幫忙做。”
胡進男冷哼一聲,扭過頭去。
彼得鄭眼中一冷,沉聲道:“胡進男,先生可以留你一命,同樣的,也可以把它給收了。你因有用而活著,要是你這種態度對待先生,一點都不配合,那麽,你就是沒用了。我就送你一程,如何?”
胡進男雖是覺得活著很殘酷,但是,想到他還有錢,很多的錢,即使一動不動,也有人伺候著,而且,鄭昊所言,也未必是真的,獸血也許有用呢!
活著,才有機會啊。
他終於是服軟了,道:“你要我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