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零八章 我來抓你了
鄭昊張開眼睛,直勾勾地看向陳照山,道:“二少爺,你認真地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我,朱西西在哪裏?”
陳照山聳了聳肩膀,兩眼圓睜著,盯住鄭昊的眼睛,道:“我不知道!”
他的話音方落,彼得鄭一腳踏了過去。
這一腳,出得極其的突兀,陳照天和陳照山都沒有反應過來。
當然,更重要的是,彼得鄭的速度,快到連他們都驚訝。
陳照山也是大意,輕看了鄭昊,以為,在這種環境之下,鄭昊是不敢對陳家動手的。
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動起手來,招呼都不打。
空氣中的爆鳴響過,陳照山嘴巴大張著,像一個被踢飛的皮球,倒射出去,撞到身後的牆壁,撞穿了一個洞,同碎磚石一起摔進了室內。
全場寂靜,反應過來之後,陳氏所有人的臉,都陰沉了下來。
眾保鏢更是伸手進口袋,做出掏槍的動作。
陳照天確認得到,陳照山並未受到致命,趕緊的抬手,示意所有人,都不要動。
他也向保鏢後麵的,怒不可遏的陳祖及陳家眾人,作了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對著鄭昊微微的躬身,道:“鄭先生!我們陳家,並不想同你結怨。所以,你毀我鐵門,甚至,現在傷我弟弟,我們皆可不追究。因為,若是你家妹子,送到我們陳家來,我不敢保證,我弟弟,沒有對她怎麽樣。那一腳,就當是給你賠罪了。畢竟,我弟弟並不知道,誰是你家妹子。對不對?”
鄭昊死死地盯著陳照天,道:“陳大少爺,我尊重你的立場,你是陳家的人,自然要站在陳家的一麵。我不為難你。但是,二少爺撒謊了。讓他再站到這裏來,我給他一個機會,重新回答我的提問。”
什麽?
陳照天愕然,道:“我對這個弟弟,還是了解的。他這個人,很驕傲,不屑於撒謊。他是不會撒謊的。剛才看他說話,就知道,他說的是真的!”
彼得鄭聲音一冷,道:“你也撒謊了,先生看在你還會做事,所以,沒有對你動手而已。我們先生從來沒有做錯過一件事,冤枉過任何一個人。我們先生說誰撒謊,那他就一定是撒謊了。廢話少說,讓他再滾過來。”
這時,陳照山扶著牆洞,踢開幾塊磚頭,走了出來,一個踉蹌,險些栽倒,站穩之後,扶住牆壁,低頭吐了好幾口血,方才抬起頭來,對著彼得鄭豎了一個大拇指,大聲地道:“就當是被狗踹了一腳!你還想我過去?有種,你越過保鏢,過來抓我啊!我要是還過去,那就真是見鬼了。”
鄭昊眉頭微皺,道:“你確定需要我抓你嗎?別說我沒提醒你,我的人抓你,下手沒輕沒重的,你可能會受更重的傷。”
陳照山不屑地道:“來啊!你要是真的能把我抓回去那裏,我就告訴你,那女孩在哪裏!”
陳照天急了,喝道:“照山,別胡說八道!”
“哥!你怕他們幹什麽?如此軟弱怕死,如何能撐起我們陳氏的大梁?”他看向不遠處已經惱怒到極點的陳祖,道:“爸!還在等什麽?他都動手打我了,根本就是一點麵子,都不給我們陳家。你還在聽哥的嗎?幹掉他們······”
他的聲音,突然就止住了,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不敢回頭。
他的身後,傳來一個冷漠的聲音,道:“我來抓你了。”
陳照山一咬牙,猛地回頭,一拳轟出去,尖銳的音爆聲,瞬間爆發,一陣拳風,擊得飛沙走石。
然而,他的拳頭,擊到一半,就止住了。
一個鴨舌帽男的一隻大手,死死地握住他的手腕,就像鐵箍一樣,他想要抽回來,卻是抽不動分毫。
他本能地再起一腳,向著鴨舌帽男的下體撞去,然而,鴨舌帽男的起腳比他還快,更狠。
一腳照著他的膝蓋踏下去,哢擦一聲,陳照山的膝蓋,直接就被踩在地上。
膝蓋已然被踩扁,膝蓋下方的混凝土地麵,出現了一個凹痕,以凹痕為中心,漫延出去無數的蜘蛛網一樣的裂縫。
陳照山的一隻手,依然被鴨舌帽男握住,提著他,不使他倒在地上,呈現一個他單膝跪在鴨舌帽男麵前慘嚎的畫麵。
陳氏的人想要上前,他們的麵前,卻是極其突兀的,就像是憑空出現一樣,站著兩道鴨舌帽男的身影。
擒住陳照山的鴨舌帽男,淡淡地開口,道:“誰要是敢於靠近一步,我就直接宰了他!”
陳祖果斷地抬手,製止了陳氏中人的進一步行動。
三道鴨舌帽男身形一晃,竟是帶著陳照山,像是原地消失一樣,再看之時,他們已經去了鄭昊麵前。
這一幕,看得陳氏眾人目瞪口呆。
陳祖甚至有些明白,他的大兒子陳照天,為什麽如此的忌憚這個鄭昊了。
鄭昊看著歪了一隻腳,被提著手,隻用一隻腳支撐住,顯得極其痛苦的陳照山,道:“剛才,我都告訴你了,我的人,出手不知輕重。看到了吧,這就是你的下場。來,告訴我,西西在哪裏?”
陳照天就站在旁邊,他隻要一抬手,就能抓住陳照山,有可能可以把他搶過來。
然而,他也算是聰明人。
鄭昊的人,既然沒有考慮到他的存在,那就有這樣做的理由。
最有可能,就是,他們壓根就沒有把陳照天看在眼裏。
若是動手搶的話,陳照天也難保安全。
因為,這些人,實在是強得,讓他都覺得,心頭陣陣發寒。
單單是他們的移動速度,就讓他望塵莫及。
陳氏眾人,見到三名鴨舌帽男,在他們保鏢環伺之中,來去自如地帶走陳照山,同樣是產生了深深的忌憚。
他們真的是人嗎?
彼得鄭見陳照山沒有回答鄭昊的問題,臉色一沉,道:“我相信,還有別人知道的。小姑娘,在哪裏?否則死!”
陳照山眼角掃到不遠處的陳祖,又看到近在咫尺,卻不敢動手救他的陳照天,多少明白了,陳照天為何,如此的害怕他們,寧願受辱,也要盡量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