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九章 蛋碎的聲音
安廉緩緩走出,站在鄭小願麵前,身體看上去,比鄭小願還要大上三倍不止,對鄭小願來說,說是巨人也不為過了。
他饒有趣味地看著鄭小願,嗬嗬地笑著,道:“小姑娘,還是等你出招吧!我雙手都不用了,反背起來。”
他果然就將雙手放到背後,戲謔地道:“你要是能把我打倒,咱們的恩怨就算是和解了,我也不要你們賠償,咱們就能和平相處,OK?”
納德哈哈大笑,道:“安廉,你應該把腳也綁起來。你得讓人家看到一點點的希望嘛!哈哈哈!”
他們身後的保安,又是一頓冷嘲熱諷。
鄭小願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而是淡淡地開口,道:“你準備好了嗎?”
安廉聳了聳肩膀,不屑地道:“早就準備好了,哈哈,來······”
他話音未落,眼前一花,鄭小願極其突兀地出現在他的一米之內,使得他神情為之一滯。
好快的速度!
就在他隱隱地覺得不妙,想要後退之時,一個小小的拳頭,極其突兀地撞在他的胸口。
剛開始很輕,但是,擊中胸口的瞬間,呼的一聲,爆發出一股駭人的拳勁。
安廉隻感覺,就像是被一輛卡車極速撞上一樣,任是他身軀龐大,還是如同一個被踢飛的皮球一樣,倒射出去,飛出二十餘米遠,方才重重地砸落在地上。
安廉倒地之後,一瞬間就爬了起來,滿臉的驚愕,正要向著鄭小願走來,剛踏出一步,就停住了,臉色變得極其的蒼白,額上冷汗直冒,似乎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鄭小願淡淡地開口,道:“何必逞強,躺下去,然後到醫院住上一年半載,也許,還能活下去。強行走多一步,都會讓你的內髒破裂更為嚴重,到時候就回天乏術了。”
隨著鄭小願的話音方落,安廉哇的一口血噴射出來,雙膝一軟,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這時,眾人才看清楚了,安廉的胸口處,出現了一個嚇人的凹陷。
所有人的眼睛,都瞪得大大的,看著安廉臉朝地撲在地上,不省人事。
全場寂靜,落針可聞。
就連納德,那雙湛藍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一樣,一臉的驚駭。
好一會兒,敵我雙方,才不斷地響起倒吸涼氣之聲。
就連周海和林芒,都嘴巴大張著,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鄭小願。
實在是沒有想到,司曉霧身邊跟著的這個瘦瘦小小的女孩,竟是如此的強大。
他們見過幾次,剛開始,還以為是有親戚關係,所以,這麽年輕的鄭小願,才能跟在司曉霧身邊當個小秘書。
現在看來,他們搞錯了。
鄭小願事實上是司曉霧的保鏢。
難怪,這位漂亮得逆天的總裁,出門從來都不帶保鏢的。
像她這種身家的人,哪一個,出門不帶幾個保鏢的?
原來,眼前的鄭小願,如此的恐怖。
此時,對方還有不少人的臉上,還僵著鄙夷或者戲謔的笑容。
隻是,眼神,悉數像是見鬼一樣。
鄭小願轉而看向滿麵驚駭的納德,道:“我都說過了,千萬不要讓我先出手,因為,你們會不再有機會。怎麽樣,還想要試試嗎?”
納德深吸一口氣,鎮定心神,嘴角閃過一抹狠意。
安廉方才是把手,給背在身後,又加上特別的輕敵,所以,被對方突襲,才會措手不及,被其擊重。
她的力量不小,隻是,隻要不被她打中,那自然就沒事,而且,他的力量,也是能斷樹裂石的。
這樣一想,納德便淡定了一些,嘴角閃過一抹狠戾之色,道:“方才安廉輕敵了而已。我承認,你還是有兩下子的,值得我出手了。準備好嗎?”
鄭小願淡淡地作了一個請的手勢。納德也不再客氣了,咆哮一聲,拳頭握起,對著鄭小願就撲了過去,道:“你有種,就接下我這一拳。”
鄭小願搖了搖頭,聲音還是很平淡,雲淡風輕地甩了甩小拳頭,突然眼色一凜,一拳就迎了上去。
納德看到鄭小願的一拳,絲毫看不到力量,軟綿綿的,同花拳繡腿無異,也是不太敢大意,因為,安廉被一拳轟飛的畫麵,還在眼前。
所以,他使盡了全力,心中隱隱還是有些得意。
即使她的力量不小,但是,若是後發的話,隻要自己的拳速夠快,讓她爆發不出來,那她必死無疑。
看到近在咫尺了,還是沒有看到,她爆發力量的征兆,他心頭愈加狂喜,遂瞬間加快速度。
接著,納德的眼珠子,差點就再次的瞪出來了。
因為,就在兩拳就要相撞的一瞬間,鄭小願的拳頭,舒展開來,一把短刃,赫然在手,同他的拳頭撞在一起。
一聲慘叫之後,納德的右手,出現了一個嚇人的傷口,血流如注,幾乎已經廢掉。
全場又是安靜了下來,都愕然地看向鄭小願。
納德緩過勁來,兩眼通紅起來,咬牙瞪著鄭小願,道:“你真是太卑鄙了,就算是勝了,也勝之不武。竟是用上武器?”
鄭小願不屑地道:“有誰跟你說過,這是正常的比試,不能用武器的嗎?”
納德頓時就怔住了,全場也是有些茫然。
接著,所有人,都回過神來。
對啊,這本就不是什麽比賽,也沒有什麽規則,打贏就行了。
這麽做,並不能說是卑鄙,而應該說是聰明。
納德恨聲道:“竟是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
他完好的左手,往口袋裏掏出一把手槍,對著鄭小願就要開槍射擊,隻是,握住槍把的手,卻是被一隻小手給握住了。
他極其驚駭地看到,鄭小願竟是在他掏槍抬起的瞬間,從十餘米外來到了跟前,一把握在他的手上,然後一使勁。
納德發出一聲讓人頭皮發麻的慘嚎,他的左手,連同手槍,哢哢兩聲,竟是被握成一團亂麻狀。
鄭小願已經懶得廢話,抬腳照著納德的下方一下,似乎聽到蛋碎的聲音,手上的痛還未緩過來,下方的痛,又洶湧而至,使得納德直接就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