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五章 害人終害己
段延天快步走到段延地麵前,雖然,事實上,因為繼承人的問題,他對段延地有所提防,兩人的感情,並沒有那麽親密。
但是,今天之事,由他而起,受到長輩的責怪,是難以避免的了,所以,在外人麵前,他必須表現出對弟弟的關心。
這些,是會傳到長輩們耳中的,尤其是傳到父親耳中,是一個加分項。
他上下檢查了段延地的傷勢,不顧那一陣的尿噪味,輕輕地抬起段延地彎曲的腿,一臉痛心之狀,轉頭喝命幾名蒙麵保鏢,趕緊上前來,輕輕將之抬起,先行送去醫院。
他沒有跟著過去,因為,那藥快起效了,他要見證鄭昊在司徒小欣麵前,形象盡喪的時刻。
他已經開始有些激動了,激動到臉微微地發燙,額上似乎有汗滲出來。
鄭昊根本不知道,那是一粒什麽樣的藥。
任何人,不論性別,隻要服下那粒藥丸,就會產生致命衝動,眼前的任何人,亦不論性別,都會變成他心儀之人,更加要命的是,向他投懷送抱。
這粒東西很是難得,他想用在司徒小欣身上,以將生米煮成熟飯。
隻是,鄭昊實在是太可惡了,索性就用在他的身上,也讓他丟臉一回,徹底斬斷司徒小欣對他的好感。
他發現鄭昊一直站著沒有動,顯然,這是藥效開始出現了,鄭昊在試圖控製腦海中住那有心癢。
他嗬嗬一笑,道:“鄭昊!我不知道,你的真正來曆如何,但是,在京都的地麵上,還是不要如此的囂張。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你要懂得這個道理。”
“段少爺,地頭蛇而已,敢咬我的話,我就敢踩死它。”鄭昊麵露微笑,針鋒相對,道:“鄭少爺,你還是跟去醫院看著段二少爺吧!我們不是一路人,強行混在一起,沒有好處!小欣你就不用管了。現在,她不是你能管得了的!”
“對不起!小欣,我這樣做,是有苦衷的,你聽我解釋!”
段延天看向走到鄭昊身邊的司徒小欣,咽了一口口水,抹了一把額上的冷汗,道:“小欣,其實,一些東西,你不知道。鄭昊就是一個人麵獸心的渣男。根據我查到的資料,他有一些離奇而叫人惡心的惡疾,平日看來溫文爾雅,惡疾發作的時候,不著寸縷,周街亂跑,不論男女,見到就追逐甚至於做難以啟齒之事。正是查到他的這些情況,怕他傷害到你,而明說的話,你又不信,故而,出此下策,讓延地帶人,蒙麵帶走他。”
司徒小欣皺著眉頭,自然是不信的,道:“延天,你不要再誣陷鄭昊了,他就是一名仁心仁術的醫生。他是一個好人,這一點不用懷疑,這一點知人之明,我還是有的。你就不用再說了,快去看延地吧,他的腿折了。”
“不!他絕不是好人,我查得很清楚,你應該相信我。”段延天急了,正要說話,頭上汗卻是不住地冒出來,他對著司徒小欣不好意思地一笑,道:“怎麽,這天氣,熱得這般厲害,我脫件衣服!”
他將薄薄的外套脫下來,遞到旁邊的保鏢手上,繼續道:“他的這種惡疾,根據查到的資料,是不可控的,隨時隨地,都有可能發作。小欣,我不去看著延地,就是怕他突然發作,傷害到你。你看看他,現在開始有些不對勁了!”
段延天指著鄭昊,苦口婆心地對司徒小欣道:“小欣!我不會害你的,你一定要相信我。你看看他,臉色不正常,顯然是不對勁,他的惡疾,隻怕是要發作了。小欣,你快過來我這一邊,我保護你!”
司徒小欣看段延天伸手過來,反而後退了兩步,躲到鄭昊的身後,疑惑地道:“延天,我覺得,你才不對勁!”
“不會!我隻是有些熱!”段延天又咽了一口口水,將身上的打底衫脫了下來,又遞給旁邊的保鏢,使得一旁的保鏢,滿麵狐疑。
有這麽熱嗎?
他光著膀子,抬眼看著鄭昊,饒有趣味地扯了扯嘴角,想誘使他繼續開口說話,使得他分神,讓藥效更快地控製他,便道:“鄭昊,你一直不說話,是不是正在忍耐著惡疾的發作?我告訴你,最好忍住了,如若,你試圖傷害小欣,我就算是與全世界為敵,也要把你腦袋給擰下來,我就是這般的愛小欣。”
他疑惑地看了看天空,月朗明稀,呢喃道:“這天氣,還真是熱得讓人難受!”
言罷,他竟是很自然一般,把長褲給脫了下來,順手就遞給目瞪口呆的保鏢。
同樣目瞪口呆的司徒小欣,忍不住問鄭昊道:“鄭昊,他這是病了嗎?”
鄭昊嗬嗬一笑,道:“沒錯!他口中所說的惡疾,就要發作了。”
司徒小欣錯愕,道:“這······”
“胡說!”段延天衝著鄭昊吼了一聲,道:“含血噴人!讓事實說話吧,你的惡疾,就要發作了。有種,你就別再憋著,多說兩句話,讓得惡疾發作得快些!”
說這話的時候,他已經將身上僅有的一條遮羞布脫下來,遞給了嘴巴張大著,一臉懵的保鏢。
他的這一舉動,嚇得司徒小欣一聲驚呼,趕緊背過臉去,不敢再看。
鄭昊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指著段延天道:“說話的時候,能不能別脫衣服啊,看吧,你把小欣給嚇壞了!”
段延天一怔,低下頭來,眼晴突然就瞪大了,他竟是一絲不掛了。
他即時就滿臉通紅,像是這才回過神來,一臉驚愕地道:“怎麽可能?我這是······藥效發作了?”
鄭昊笑意盎然地點頭,道:“然也!藥效發作了!”
他兩目圓瞪,不可思議地道:“我給你下的藥,為何在我身上發作?”
段延天說這話的時候,察覺到背對著他的司徒小欣肩頭一震,意識到他說錯話了,趕緊地捂住嘴巴,完全沒有想到,應該拿過保鏢手上的衣服來遮羞。
接著,他意識到,話說出來,再捂住嘴巴,似乎晚了。
他的臉色頓時就難看起來。
這是他的思維反應能力遲鈍至極的表現,已經受到藥效的嚴重影響。
鄭昊地饒有趣味地看著他,道:“其實,在京都大酒店頂樓上,你將那東西,拋到我的酒杯,已經被上麵的服務員發現了,她是我的人。她趁你不注意,給我換了小半杯的紅酒,然後,將那半杯酒再替換掉你的。所以,那杯有問題的酒,是你喝了,而不是我!”
段延天咽了一口口水,頓時就有要哭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