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還有毫針
他懂得古醫一套神奇針術,用針如同毫芒,刺於特殊的穴位上,能讓人閉神而昏迷,隻有他方才能解除。
因毫針太細,刺於人體內,無論用上現代何等精深的醫療儀器,都沒辦法發現它的存在。
故而,以此來先將人弄得昏迷,待得他人藥石無靈,才會出手救治,索取巨額的酬謝。
半年前,他無意中碰到司徒小欣,剛開始是垂涎於她的美色,悄悄跟蹤她回到私人別墅,避開安保,成功將她弄暈,正要大快朵頤的時候,被巡邏的保鏢驚退。
他沒有死心,一經打探,得知她竟是資產排行全國前十位內的明朗集團的千金小姐,猛覺這是一次做一筆能逍遙十年的機會。
沒有即時上門的原因,是想讓她的家人,四處求醫問藥無果之後,再出手,如此方可最大程度上,榨取大額的報酬。
這小子,從一開始就讓他極其的不悅,要不是要裝作大方,他早就出手教訓了。
他可是有仇必報的人。
如今,有這個機會,狠狠地羞辱於他出氣,還能大賺一筆,豈能放過?
他乜斜著鄭昊,饒有趣味地上下打量他,道:“我肯定是沒有問題。我的針術,主治各種昏迷,對司徒小姐的病有著絕對的把握。就是不知,嗬嗬,鄭神醫,是要當縮頭烏龜呢,還是願意一博?”
司徒明朗讚助古醫大賽的原因,就是為了找出國內最強的古醫,來醫治女兒,此時,洪壽道長如此有信心,又起了打賭之心,擔心違逆的話,他不願意救治女兒,那就麻煩大了。
隻是,鄭昊的能力,他是親眼目睹,人都會生病的,搞不好以後還要求人救命,也不能得罪,正在左右為難。
鄭昊倒是很直接,道:“我說你治不了,你就治不了。這賭約,我同意了。”
司徒明朗聞言,倒是鬆了一口氣。
如此也好。
鄭昊輸了,他從中說和一下,如若鄭昊沒有一千萬,他幫忙出了,讓鄭昊欠他一個人情,以後方便於求助。
於是,他沒有說話。
洪壽道長對鄭昊的同意,似乎胸有成竹,因為,這個年輕人,一看就是有點小本事,就目中無人,不知天高地厚那種,稍微一激,就沒辦法理性思考。
他的臉上泛出得意的笑意!
段延天的笑臉最為燦爛,冷冷地看著鄭昊,道:“行!我來做保,誰敢於不兌現的賭約的,我段延天,有一百種方法,讓他後悔來到人間一趟。”
鄭昊淡淡一笑,沒有理會段延天的目光,對著洪壽道長道:“道長既是不怕輸錢,也願意跪我,那便來試試吧!”
洪壽道長啞然失笑,道:“小子,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那麽,我便讓你開開眼界,一會兒,好心甘情願地磕頭認錯。”
鄭昊作了一個請的手勢,洪壽道長冷哼一聲,不客氣地上前一步,來到床前,親自將司徒小欣右手的袖子擼上去,至肘部而止,掏出一盒銀針,還有一瓶消毒用的酒精和棉花,道:“我說三針,三針下去,司徒小姐便能立即醒來,豈是虛言?小子,準備好跪下,另外,那一千萬,我是一分都不會少要!如若沒有,那就準備好想想,向哪些親朋戚友籌錢吧!”
鄭昊嗬嗬一笑,道:“別諸多廢話了,動手吧!”
洪壽道長眼中寒芒一閃,這人,單單是跪地認錯,賠償一千萬,還不足以消除他心頭的怒火,回頭,一定要讓他付出更為慘重的代價。
當下,他也沒有在停留,消毒,紮針,一氣嗬成。
合穀,外關,孔最三穴,三針施展得極其的流暢,三針一畢,司徒小欣的身體微微一顫,竟是發出一聲悶哼。
洪壽道長極其得意,道:“司徒小姐醒了!”
司徒明朗和段延天大喜,趕緊圍到床頭,輕輕地呼喚道:“小欣!小欣!快張開眼睛!醒醒!小欣······”
然而,呼喚了好一陣子,司徒小欣沒有張開眼睛。
司徒明朗疑惑地回頭,道:“道長,怎麽回事?怎麽還沒醒過來?”
沒醒?
洪壽道長此時已然轉過頭來,得意洋洋地看著鄭昊,並沒有看司徒小欣,以為聽到的,會是司徒明朗的欣喜和歡呼,一聽到司徒明朗的話,猛地回頭,道:“怎麽可能?讓開!”
司徒明朗和段延天果然退後幾步,洪壽道長仔細察看了一番,臉中現出困惑之色,趕緊的低頭察看手腕的內關穴處,確認那裏半年前紮下的毫針,方才已經悄無聲息地取出來了,眉頭便皺起來。
這是怎麽回事?
從來沒有碰到過這種情況!
難道是睡得太久了,閉神成了一種慣性,雖然毫針已取出,三針的刺激,還不足以喚醒她?
他看到旁邊的桌麵上有一杯開水,伸手指探了一下,確認是涼水,便在司徒明朗等人驚訝的目光中,徑直就潑到司徒小欣的臉上,引發了一陣驚呼。
司徒明朗及眾女傭想要上前,卻被洪壽道長抬手阻止。
司徒明朗等人心中雖是不悅,隻是,涼水潑麵,不會造成傷害,如若,這一潑能把司徒小欣喚醒,倒也無妨,也就真的沒有上前,而是靜靜地看著。
洪壽道長以為司徒小欣被這麽一潑,一定會緩緩地醒來,於是目不眨睛地等著,然而,一分鍾、二分鍾······十分鍾過去了,完全沒有動靜。
司徒小欣還是沒有醒來。
看著滿頭是水的司徒小欣,司徒明朗心頭一陣痙攣,就連段延天也開始不悅,道:“道長,為何小欣還沒有醒來?”
洪壽道長的臉色,開始變得難看起來,道:“別說話,待我再施兩針!”
“別亂施針了,沒用的!”突然,一個聲音道:“還有一支毫針沒有取出······”
洪壽道長近乎本能地道:“隻有一支毫針,哪來的還有一支······”
他突然醒悟過來,聲音戛然而止,驚愕地看向鄭昊,道:“佷·····”
鄭昊臉上現出盎然笑意,道:“問我怎麽知道,有毫針的存在,是嗎?”
司徒明朗和段延天,似乎也聽出了什麽不對勁的地方,都靜靜地看著二人,沒有說話!
洪壽道長的額頭,開始有冷汗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