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你的病要命
鄭昊幾次想要再次開口,都被四周觀眾席上的聲音,給阻擋下來,待得聲音總算是低了下來,他才無奈地搖了搖頭,道:“莫教授,可是覺得渾身乏力,食欲減退,早上甚至覺得有低熱,隻是,後來又退了。而乏力這種情況,應該是前日晚上開始的,對嗎?”
馬紅錦嗤笑一聲,道:“又來這一套嗎?以為大家還會信嗎?怎麽可能,連發病的準確時間,都能說得出來。這屬於問診中,患者回答的問題,而不是你替他回答。你雖是一個助理醫生,隻是這些基礎的東西,普通的醫學生都懂的,何況是你?還真不明白,你是怎麽當上的助理醫生!”
張團搖頭,道:“那還用說嗎?一定是醫院中重要人物的子弟,想捧起他的同時,也讓整個醫院受益。君可以愛名愛利,但是要取之有道。如此行徑,實在是丟光了我們醫者之臉麵。這一次,現場就有很多的媒體,有些還在現場直播,你們的計劃,泡湯了,等著身敗名裂吧!”
周圍又是傳來一陣討伐和哄笑之聲。
鄭昊卻是不以為意,而看向沉默中的莫望,道:“莫教授怎麽說?”
莫望的笑容,有些僵硬,他深吸一口氣,道:“沒錯!確實如你所言,渾身乏力,食欲減退,今天上午也有些低熱的現象。”
咦?
全被說中了?
馬紅錦和張團不可思議地看向莫望,周圍也安靜下來。
怎麽回事?
莫望語氣一轉,得意地笑道:“你還真的會察顏觀色,從我的麵容,神態和聲音,就能分析得出來,我感冒了。隻是,看出我感冒,並不算是什麽了不起的能力。我最近還有些問題,你摸過脈象,看出來了嗎?”
眾人被莫望這麽一說,懸起來的心,一下子又放下了。
確實,經過莫望的話,馬紅錦和張團也看得出來,莫望確實像是感冒了,確定這一點,然後再分析一下,不難猜出莫望所表現出來的症狀,換成他們來看,也不會差別太大。
故而,差點就被驚到的眾人,又露出鄙夷之色,看向鄭昊,等著他的回答。
鄭昊嗬嗬一笑,道:“莫教授,莫不是想說,昨日傍晚,你跑步的時候,扭傷的後腰嗎?”
什麽?
莫望的笑容,再次僵硬,嘴巴微張著,驚訝地看著鄭昊。
這怎麽可能?
昨天傍晚,他確實是跑步的時候,不小心扭到後腰,隻是輕微的拉傷,現在還有些悶悶的痛感,並無大礙,絲毫不影響他的行動,在外麵,無論如何,都看不出來。
他究竟是怎麽知道的?
難不成,這小子還跟蹤他不成?
這似乎有些可笑了!
馬紅錦和張團這一回,沒有搶先開口嘲諷鄭昊,而是先看向莫望,察覺到莫望的表情,臉上的笑容,同樣的僵住了!
難不成,又猜對了?
擂台之下的胡海蘭,及上過鄭昊公開課的京都古醫係師生,都是饒有趣味地看著擂台上,那些知名古醫的表情,極其的舒爽,忍不住臉上笑意盎然。
鄭昊見莫望沒有說話,也沒有就這個問題,繼續追問,因為,他的表情,已經說明一切,周圍的人,都沒有發出聲音來。
他眉頭微皺,道:“不過,莫教授!你的問題,並不是扭傷後腰,更不是你的感冒。因為,你得的,並不是感冒,而是極其致命的疾病,至少目前,無論是古醫,還是現代醫,都無良藥治好。”
莫望一驚,隱隱有著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馬紅錦、張團、主持人,原本都想著開口替莫望說話,出言表示對鄭昊胡說八道的指責,隻是,他們也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
鄭昊的運氣,好到讓他們驚訝,竟是連續猜對,搞得莫望都有些啞口無言了,這一回,不會也是不幸言中了吧?
所以,他們都忍住了,沒有開口說話,而是靜觀其變。
周圍的觀眾們,也察覺到情況有些不對路,安靜得很,全都死死地盯住擂台上。
他一定是想嚇嚇我,讓我心怯!
莫望鎮定心神,咳嗽一聲,道:“哦?如若,我這不是感冒,你試著說來聽聽,認為我得的是什麽驚人的疾病?”
鄭昊深吸一口氣,眉頭皺得更深了,道:“莫教授,你確實是老當益壯,就在今天早上,你來此參加大賽之前,還有過床上運動。而且,最近幾天,這種運動,都沒有間斷過。不知,莫教授的對象,是同一個人,還是不同的人?”
全場靜悄悄的,都盯著莫望。
因為前麵鄭昊猜的一直都對,使得全場的人,莫名的,都覺得,他說的是對的。
莫望感覺臉在發燙,因為鄭昊說得沒錯。
他經常鍛煉,肌肉發達,各項身體機能還非常旺盛,有各方麵的需求,純屬正常,這沒有什麽好掩飾的,六十歲了,還能如此,應該是一種驕傲,而不是丟臉。
想到這裏,他反而鎮定下來,胸膛也挺直了,道:“這是我的私生活,同你沒有關係,也同我的疾病沒有關係······”
“關係大了!因為這個病要你的命,也會要別人的命。”鄭昊直接打斷,沉聲道:“如果是一個人,已經害人不淺,如果是不同的人,就更是罪大惡極,應該報警追究你的責任。因為,你將別人餘下來的人生,給硬生生地毀了。”
眾人見鄭昊說得如此的鄭重,莫名的都是心頭一顫。
莫望的心,更是一下子便揪了起來,他故作不屑,道:“那倒是說清楚,我如何毀了別人的人生了?”
鄭昊吐字清晰,道:“因為,你感染了HIV病毒,而且到了發作初期。它初期的症狀,有些,同感冒極其的相似!”
HIV病毒?
全場都安靜下來。
因為,這個病說出來,太嚇人了。
莫望聞言,心頭咯噔一聲,臉色劇變。
因為,經鄭昊一說,他似乎也察覺到,他的這次感冒,有些不同尋常的感覺。
隻是,HIV病毒,實在太過於嚇人了,心中已產生懷疑,是一回事,不能當眾承認,又是另一回事。
他當即反駁道:“怎麽可能?我行為做事,一向端莊守禮,絕無做過品行不端之事,從何惹來HIV病毒?”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心又虛了一下。
背地裏,他的私生活,確實有些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