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觀山老人

  第43章觀山老人

  “這廝陰險毒辣，留他在恐後患無窮。”


  薔薇身後突然緩緩顯出一人來，長髯廣頰，淩然出塵，竟是指點薔薇劍法的白發老人！


  竹軒驚詫萬分，這老人家是何時來的，他竟始終沒有發覺，真如鬼魅一般！

  隻見那老人拍拍魚背念了一聲“起！”


  那小山似的魚竟原地轉起圈來，江麵上咕嘟咕嘟的冒著巨泡，也不知是不是那魚嘴裏吐出來的，薔薇和竹軒麵麵相覷不知所以。


  突然，水花翻湧，“嘩”的一聲！

  一個濕淋淋的人影被拋出水麵重重摔在魚背之上，那人痛的齜牙咧嘴，顯然是摔的不輕。


  他想要掙紮著爬起來，卻被定住了身形。


  “是你！”


  竹軒見那人竟是竹兆如，雙眼又似要噴出火來。


  “哇！老爺子，您真是厲害，竟然真的把這惡人逼了出來！”薔薇驚歎道。


  白發老人摸著白須笑盈盈道：“這龍魚乘此以行九野甚是暢快，它除了會找人，有趣的地方還多著哩！”


  薔薇聽完，稀奇的摸著魚背上巨大的鱗片，不僅嘖嘖稱奇。


  竹軒快步跑到老人近前，雙膝跪倒道：“神仙爺爺，竹軒有個不情之請，望您成全！”


  “呦！這孩子長得真靈秀，有什麽話快起來說吧！”說著老人將竹軒扶起身來。


  “這竹兆如毒死我娘，殺了諸葛師公，又三番五次來加害於我，我想請您把他交於我來處置！”


  “那你想如何處置呢？”老人微笑著問道。


  “我想拜托您廢他武功，我要將他帶回夜郎國按照律法處置。”竹軒回道。


  “好孩子，當然可以了。”老人笑著點點頭。


  話不繁絮，竹兆如被廢了武功，手腳也被綁了個結結實實，薔薇待要問老人時一轉身，人竟消失不見了！


  她與竹軒皆覺不可思議，接著兩人便覺身子困倦沉沉的睡了過去。


  ……


  梵宇僧樓，蒼鬆翠柏。


  薔薇仿佛走進一幅畫裏，正歎賞不覺，忽見前麵一人緩緩轉過身來。


  “老爺爺？您怎麽在這裏？”薔薇快步上前道。


  “我在這裏等你啊。”


  “等我？”


  “是啊，小薇兒，你的劍法已經大有長進，隻是靈力還太弱，現在我便將你父親的內功心法傳授與你，你要牢記在心每日勤加練習。”


  說著，不等薔薇反應，那心法口訣已源源不斷傳入她的腦海。


  一盞茶的功夫，薔薇已熟記於心，忙睜開眼問道：“老爺爺您到底是誰？”


  那老人並沒有答她繼續道：“淩雲劍法劍氣淩厲蕭煞，講求一往無前，誓死無悔，但也容易走火入魔為心魔所困。”


  “你父親當年多了份溫潤，少了份蕭殺之氣，在最後你母親走後性情突變，沒控製心誌而走火入魔，年紀輕輕卻比我這把老骨頭先走了！”


  老者滿臉淒愴，半晌繼續道：“也怪我，沒有好好開導他，替他驅走心魔，自他走後我一直尋找他的遺孤，終於被我找到了。”


  老人看著薔薇慈愛道：“小薇兒，我一路跟著你，看你經曆種種慢慢變得堅定沉著很是欣慰，我的心願已了，也是時候回去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且吾妄生執念！”


  說完，老人的身影漸漸模糊直至消失不見。


  “老爺爺！老爺爺！”薔薇猛的做起身來，茫然望著四周，滔滔江水，一望無際。


  哪裏有僧樓，哪裏有翠柏，哪裏還有白發的老人家，原來是夢一場，可是夢卻清晰無比，那心法口訣依然刻在腦裏。


  “這是怎麽回事？”薔薇心道。


  “姐姐你怎麽了？”


  竹軒先於她醒來，見她猛然坐起身來忙來問道。


  “我剛才做了一個夢。”薔薇便將夢講給竹軒聽。


  竹軒聽完道：“我聽我師公說過，本領高強的人是可以製造幻境的，就像是做夢一樣，依我看，那神仙爺爺可能真是傳說中的觀山老人，否則他怎麽會使淩雲劍法呢？”


  薔薇聽完後，點點頭，覺得很有道理。


  “對了姐姐，你昨夜落水也是神仙爺爺救你的吧，你那一劍威力巨大又是怎麽回事？”軒問道。


  “是師祖，昨夜我落入水裏自知萬無生理，隻好閉上眼睛，聽他怎樣，沒成想師祖將我救起，還說要替我出氣教訓竹兆如那個奸賊，他藏於我身後輸入靈力，我才接下了那一箭。”


  “哦，原來如此，當時我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多虧了神仙爺爺！”


  “可是他老人家已經走了。”


  薔薇有些傷感，她的身邊一個親人都沒有。


  “據說觀山老人隱遁在南洋深海，一般人是很難見到的！姐姐你也別難過了，像他那樣的世外高人是不會一直待在俗世裏的。”竹軒安慰道。


  薔薇望著遙遠的天際，心想：那就是所謂的笑傲江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