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一章 奇怪的三角旗
咻……
應川一行,高高地站在空中,俯視著湖岸上的戰鬥。
戰爭主發地點在湖邊靠岸的位置,以花色蟒妖為中心,展開戰鬥。蟒妖的四周,固守著幾十隻變異的妖怪,這就像是一堵銅牆鐵壁,使得修行者們無法突破重圍,僵持不下。
參與這場戰鬥的修行者起碼有五十餘人,但人數多並沒有給他們帶來任何優勢。
這場戰鬥,隻能用四個字來形容:精疲力盡。
修行者這一方,已經出現明顯的疲態了,敗跡,也越來越明顯。相比之下,蟒妖這方,仍然精神抖索,威力不減。
“形勢不妙啊。”李冕道:“修行者快要輸了,這蛇妖也太牛逼了吧。”
“我看他們快要撐不住了,我們下去幫個忙吧?”此刻,敖翎已經換上了戰鬥用的白衣,回頭對應川道。
“等等,不急。”應川目光落在跟蛇妖主力抗衡的一個年輕男子身上,他定了定神道:“有他在,未必會輸。”
聽到應川這麽,敖翎跟李冕也不由自主的將目光放回了那名男子身上。
隻見那名男子身穿白衣,站在湖麵之上,身上大半已被汙濁,李冕看到他手中所執的武器,不由得愣住,倒抽一口涼氣。
他手中拿著的武器,竟是鼎鼎有名的子母龍鳳環!他一下子就明白了,為什麽大哥會:有他在,未必會輸。
應川道:“這幫修行者,人數雖多,但真正沒幾個能打的,這男的,算是當中最厲害的,要不是他扛著,這些人哪能撐得到現在?”
“蟒妖太可惡了,讓這些妖怪當墊背的,自己一點也沒有出力。”敖翎憤憤道。
“它不是沒有出力,它在不斷地輸送力量給這些妖,不然的話,銅牆鐵壁,早就被擊潰了。”
應川邊,邊恍然大悟的點頭:“怪不得來了這麽多的修行者,都沒能殺了它,能想出這個辦法,足以明,它的智商,遠遠地高出了普通的妖怪。”
“那現在怎麽辦?”李冕問道。
“靜觀其變吧。”應川在劍上坐下來,風吹得他身上的白袍獵獵作響,他目光灼灼的盯著波濤不斷的湖麵,低沉道:“多琢磨琢磨蟒妖的力量,時機到了,我們再出手。”
戰況在不斷地延長,久久沒有結束戰鬥,蟒妖終於不耐煩了,從水底下鑽出大半個身子,同時,它的頭頂上,浮現出一麵旗子。
旗子長得很奇怪,是三角狀的,上麵畫著許多讓人看不明白的圖形符號。正在應川奇怪這麵旗子的作用時,色頃刻間就變了。
一大團烏黑色的雲從邊席卷著刮過來,色一瞬間下降,雖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但也像蒙了層黑紗,遮住了所有的日光,從中午十二點,變成了晚上七點。
正在這時,湖邊上掀起了巨浪,壯闊滔的巨浪一擊一擊的撲打過來,甩得岸邊啪啪巨響,胡沒過堤壩,湧入附近的鎮。
顯然,之前的新聞也是這般起來的。
滴。
噠。
豬不戒的頭頂上忽然間落了一滴紅色,他伸手抹了一把,放在嘴邊,舔了舔,舔著,臉色大變。
呸呸呸狂吐起來。
腥的,是血腥味。
嘩啦啦,嘩啦啦……血雨水從初起的幾滴飛快地變多,變成了漂泊大雨。
很快地,就有所有人都給打濕了。
岸邊有修行者搖搖欲墜,忽然間,有兩名修行者一個不慎,從岸邊墜落下來。
驚人的一幕出現了。
隻見那蟒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修行者飛掠而去,靠近時,它猛地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就將那兩個修行者吞入腹中,再以一副饜足的姿態緩緩退後。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呆住了。誰也沒有想到,那兩名修行者,竟然沒有掙紮的餘地,就成了蟒妖的盤中之餐。
“退後!掩護!”手握子母環的男子忽然朝後大吼一聲,大聲地道:“不要讓血雨淋到!”
聽到這話,岸上以及湖麵上的修行者急忙停下攻擊,尋著躲避雨水的東西。
其中幾個修為稍微高點的修行者,趕緊撐開一個大結界,將所有人罩住。
可是,雖然結界避開了血雨的攻擊。應川卻發現,這些血雨,滴在結界上,正在不斷地飛快消融結界,隻怕用不了多長時間,結界就會被迫。
血水同樣地滴在了他們的身上,應川伸出手,沒一會兒,他的手掌中就接了一手的血水。
很快地,他瞧出當中不對勁的地方。血水滴在修行者的身上,是會削弱力量的。
那,倘若滴在普通人的身上……?應川不敢想象,他微微合上眼睛,傾聽遠方的聲音。
果不其然,哀嚎聲不斷。
心中頓時大驚,人間靈源消失多年,導致人間的法寶逐漸失去靈力。
這蟒妖,怎麽會有這麽強大的法器?
應川睜開眼睛,道:“這水會削弱我們的力量,這妖果然非同一般。”
敖翎道:“川哥哥,我有辦法破解他的陣法?”
“什麽辦法?”
“我化出真身,呼風喚雨,衝散它的血雨即可。”
這話一出,應川再度感到驚訝,沒想到,短短時間內,敖翎的修為也精進了這麽多。
心中又是欣慰又是高興,忙道:“那事不宜遲,先破了妖陣再其他。”
“行。”
敖翎迅速起身,跳下翎霜劍,身影盤旋在半空中,刹那間化成一條金光閃閃的金龍。
龍嘯聲頃刻流出,響徹際,光陰閃爍,照亮了漆黑的大地,一下子,就引起了所有人的主意。
蟒妖,包括子母環手握者,以及其他所有的修行者,紛紛抬頭,吃驚的看了過來。
很快地,他們就看到了盤旋在空中的金龍,以及站在翎霜劍身上,筋鬥雲之上。
淡然自若的應川一行。
轟隆隆……轟隆隆……
邊響起數道驚雷,閃電撕開了烏雲。
急墜的血雨撞破了結界,布陣的修行者吐出一口黑血,正是絕望之際,一滴透明純淨的雨水,滴在了他的麵龐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