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 互相試探
應小川氣息不著痕跡的拂過她的耳垂，落下餘音：“她是個小妖怪。”
“妖怪。”文櫻櫻臉色一變。
“對，是隻妖怪，天生對藥材有高級的敏銳，研製出來的藥，藥效絕佳。”
文櫻櫻問道：“確是能人，怎麽你認識很多妖怪嗎？”
“我*，天上地下，什麽樣的朋友都有。”應小川一笑，然後頓了頓，看向文櫻櫻：“對了，我也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你問吧。”
“你的副業是斬妖除魔？”
文櫻櫻知道他提的是那天晚上的事情，他已經看到了，沒什麽好瞞的了：“是。”
“那平時生意好嗎？”
“副業罷了，有則接，沒有就不接。”
文櫻櫻回答的滴水不漏，末了，將問題拋了回去：“你不會也想做兼職吧？”
“不是。”應小川搖頭，認真道：“我妖怪朋友太多了，不好做這一行，容易得罪人。”
文櫻櫻沒有搭腔。
應小川繼續尋話題：“你一個女孩子出去做這些，會不會太危險了？”
“危險的少，不危險的多，不過我更喜歡接危險點的單子。”
“你這人受虐狂是嗎？”
“你懂什麽，不危險怎麽要價格？”
“都快忘了你是個財迷了。”應小川摸著下巴笑，又好奇的問：“那天晚上的妖獸是什麽價格的？”
“八十萬。”
“臥槽，八十萬。”應小川震驚了：“一個晚上就掙八十萬，怪不得讓你算次命就得花一萬，敢情還算是少的。”
文櫻櫻淡淡道：“那是自然，放眼整個錦城，根本沒人算得過我，更何況，一萬對於有錢人來說根本不算什麽，真到要命的時候，再多的錢他們都肯出。”
應小川聽她說的頭頭在理，沒忍住好奇問道：“那你接過最大的單子是多少？”
“幾百萬吧。”
應小川默默在心裏合計要得到這把毛利潤的話他得賣多少魚跟果汁，沒一會兒他對文櫻櫻五體投地的說道：“女俠，要不然這般吧，下回出任務你叫上我一起，我幫你出力，要的不多，給我個七八十萬就成。”
文櫻櫻翻了翻白眼。
應小川道：“我說的是真心話，沒有開玩笑。”
“行了，我們有規矩，找上門的來的活兒不找外人合作。”文櫻櫻嘴上這麽說，心裏卻想著，錢都到我手裏了還指著我能拿出去？門都沒有。
應小川道：“你們蝴蝶門的人怎麽規矩這麽多。”
文櫻櫻怔了一怔，旋即目色冷然的看著應小川道：“你竟然連這都猜得到。”
應小川笑，卻是直言快語：“我要說猜不到，才是在騙人，怕是你心裏更不信。”
“那你是怎麽猜到的？”
“簪子。”
文櫻櫻從袖口中取出當日應小川拿過來的簪子，放在桌案上。
應小川順手拿起，回道：“正是簪子。”
“蝴蝶門手執簪子，是屬門規？”
文櫻櫻頷首。
“那日去尋靈源，山下有三位道士打扮的男人攔下我，他們的頭上也插著簪子，後來我得知，他們是蝴蝶門的人。”
“而後，在我家小區，有位穿著夜行服的女子手襲火鞭偷襲於我，在她戰敗而歸後，不慎在地上遺落下這個，被我拾得。”
“我那不是戰敗而歸，是純屬試探，你我之間，勝負未分。”文櫻櫻勝負欲很強，一聽應小川說自己敗給了他，馬上不服氣的糾正。
應小川笑了一笑，並不與她計較，繼續道：“剛才說得隻是先屬條件，後來我確定你就當日偷襲我的蝴蝶門中女子，是因為那日，我拿著簪子讓你找人，你雖是準確告訴我，追殺一案乃金獅門所為，可你如何能從這枚自你身上掉落的簪子本身獲知信息？”
文櫻櫻直言不諱：“沒什麽好隱瞞的，那日是我有意引導你懷疑金獅門。”
“為何？”
“你在我這兒花了錢財，我又正好得知內情，自然得給你一個交代。更何況，你手裏拿著我的簪子，明顯是將我跟偷襲你朋友的金獅門人混作一談，我可不想為別人背鍋。”文櫻櫻說得鏗鏘有力，振振有詞。
應小川問道：“你那天為什麽要偷襲我？”
“你怕是不知道。”文櫻櫻道：“那日尋找靈源，你風頭大出，已經被很多門派記住了。我呢，是在門中人口中得知的消息，他們將你能力吹得太高，我心中有些不服，就想來試探一下你的實力。”
那是試探嗎？
分明招招奪命。
應小川嘴角流露出一絲難揣的微笑，說道：“今晚我們算不算開誠布公的談過了？”
“你說算就算吧。”
“那關係也算更進一步了吧？”
“你莫要得寸進尺了。”文櫻櫻道：“油嘴滑舌的男人，我最不喜歡。”
應小川搖頭：“我沒有油嘴滑舌，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我說得這些全都是真心話。”
“那等到那一天來了之後再說吧。”
“扣扣……”門口傳來輕微的敲門聲。
文櫻櫻道：“進來。”
貞貞推門進屋。
應小川見是她眉頭就皺起，嚷嚷道：“不對吧，我這一個小時時間沒到呢。”
“不是您的事。”貞貞道，旋即看向文櫻櫻：“師傅，來客人了。”
文櫻櫻點頭：“無妨，直說吧。”
貞貞這才詳細說道：“是來求斬妖的。”
文櫻櫻馬上站起來：“不要讓客人久等了，請他去包廂稍等，我這就過去。”
“等等。”應小川不滿：“怎麽回事呢，你們怎麽待客的，我消費時間還沒到呢，你就急著去下一家了？過分了啊！”
文櫻櫻道：“來的那位是大客戶，耽誤不得，你的時間我下回給你補上不成？”
“怎麽個大客服？”
文櫻櫻沒有回，急匆匆就出門去了。
應小川哪兒肯依？
站起身拉住慢了一步出門的貞貞：“你給我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