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 惡鬼出現
範淑蘭說得起勁,還打算繼續舉例子。應小川匆匆扒完一碗飯,拿照片往手裏一揣,抬手道:“好的,媽,我知道了,這些女孩子我都會認真看一遍的,要是有中意的,就請你跟李阿姨要聯係方式。”
言罷,他起身幾乎是逃進了房裏。
門一關,鎖一落,背靠著門,這才鬆了口氣。
說來也是無奈,這世上他能跟任何人直麵反抗他不想做的事情,唯獨麵對生他養他的母親,就隻有落荒而逃的份兒。
將照片放到書桌上,剛準備開電腦,窺天鏡震動起來。
白板來電。
應小川接起電話,開口問道:“白板,你有什麽消息嗎?”
“老大,有線報,錦城醫院出現惡鬼吞噬生魂。”
“究竟怎麽回事?”
“據看到眼線說,剛才錦城醫院裏死了好幾個人,生魂剛出來,就被惡鬼給吃掉了,而且,那隻惡鬼長得很像陶桃姑娘。”
“不,不是陶桃。”應小川臉色冰寒:“這隻是一隻占據了陶桃軀體的惡鬼而已。”
“嗯嗯嗯,不是陶桃,不是陶桃。不過老大呀,那隻惡鬼現在還在醫院呢,估計還在等著被投喂,你看怎麽處理?”
“我馬上趕過去。”
“好嘞。”白板二話不說就掛斷了電話。
應小川起身披上外套,拉開窗戶,直接跳了下去。
腳一落地。
就拿起窺天鏡,邊往車庫走去邊打給李冕。
電話一撥即通,李冕聲音出來:“大哥,晚上空著嘛?酒吧約不約?”他那人聲嘈雜,顯然是在熱鬧的場合中。
但在那種情況下,應小川的聲音仍能穿透一切紛擾的雜音,直抵李冕的耳膜。
“惡鬼出現了,就在錦城醫院。”
……
晚上七點半。
錦城醫院正門口。
應小川前腳從車上下來,身側便停下一輛熟悉的車,李冕飛快下車,疾步走到應小川麵前,眼睛泛紅,身形不穩:“大、大哥。”
“喝酒了?”鼻子邊緣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酒味。
“喝了一點點。”
“酒量不好就少喝點。”
“本來不想喝的,但今晚我一發小生日,高興就喝了幾杯。”
“高興?”應小川停下腳步,看向李冕:“惡鬼占據了陶桃的身體,正在為非作歹,你還高興的起來嗎?”
李冕蔫下來:“大哥,我錯了。”
“行了,趕快醒醒酒。”應小川道:“惡鬼跟陶桃,原本都在沈瑜的手裏,現在他把它們都放出來了,誰能保他想幹嘛。”
二人一邊交談,一邊往醫院正門走去,門口的石獅子上,停站著一隻肥麻雀。
肥麻雀撲騰著翅膀飛到應小川的肩膀上,爪子用力抓住肩上的衣服,發出人聲:“老大。”
“惡鬼在哪兒?”
“在四號樓十五樓搶救室的門口,它一晚上都蹲在那兒。”
李冕詫異:“它把那些病人都當成食物了?”
白板攤了攤翅膀:“我也覺得它是在等投食。”
他們一邊交談一邊走在醫院的大廳裏。
一個保安迎麵走過來攔下二人:“不好意思先生,醫院有規定,不能帶寵物進來。”
“疏忽給你貼隱身符了。”應小川對白板道。說完側臉對一臉驚訝的保安笑道:“抱歉,它是不小心飛進來的,我不認識它。”
說完在白板的爪子上輕輕一彈,白板道:“一會兒見。”隨即震翅往門口飛去。
保安一臉呆滯:“剛才你們是在對話嗎?”
李冕道:“保安先生,我們要去探望朋友了。”
保安如夢初醒,忙讓開一道。
……
四號樓,電梯內。
縱使在晚上,醫院電梯裏也擠滿了人。
隨著電梯一層一層上爬,病人也在逐量減少,到十三樓時,電梯裏隻剩下兩個小護士跟他們二人了。
站在他們麵前的兩個小護士看起來年紀輕輕,像是剛入行的實習生,一個長發,一個短發。
二人正在對話。
長發的小護士:“你有沒有覺得,十五樓特別冷啊。”
短發小護士:“冷?你是說陰森吧,十五樓不是一直都很陰森嗎?”
“不是不是。”長發護士搖頭,壓低聲音:“跟平時不太一樣的冷,感覺特別詭異。”
“怎麽詭異了?你可別嚇唬我,我昨晚後半夜,現在剛剛交接班呢。”
“我沒騙你……誒算了,不提這個,話說你剛上完後半夜,怎麽又上前半夜了。”
“沒辦法。”短發護士無奈:“誰讓我們科室裏有護士生孩子去了,現在人手不夠,排班也都混亂了。”
“哎,有時候科室人手不夠,就這點麻煩。”長發護士認同的說道。
這時,電梯叮的一聲,抵達了十五樓,兩個小護士不再交談,推著手推車走了出去。
應小川跟李冕跟在她們身後跨出電梯。
兩個小護士對話聲飄過來。
“好冷。”
“是冷,冷的太奇怪了。”
“可能是我感冒了吧,一會兒我回科室,再穿件衣服。”
應小川跟李冕站在原地沒有動,皆沉默的看著兩個小護士走遠。
兩雙眼睛看的清清楚楚。
那個長得跟陶桃一抹一樣的惡鬼正站在走廊裏,目光陰森的盯著兩個小護士從它身側走過。
“惡鬼。大哥,它果然在這裏。”
應小川點頭正要上前走過去,不遠處家屬等待室裏,響起小護士的聲音。
“沈先生,您都在這兒等了一個晚上了,還等著呢。”
“是啊,我朋友沒有脫離危險,我不放心。”
“您朋友有您這樣關心他的朋友,實在太幸運了。”
闊別不久的聲音驀地響起,宛若一道驚雷在耳邊炸開,應小川疾步往前走去,往等待室看去。
透過窗戶,就看到一身休閑打扮的男人正在跟短發護士對話,長發護士也在屋內洗手台前洗手。
身影像是感受到被注視,同樣看過來,嘴角往上一勾,挑起一個標誌性毫無感情的笑容。
“大哥,他是……”李冕注意到了應小川的變化,視線在那人的身上不斷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