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承認
沈婷雲急急地避開，但那鞭子還是抽打在了她的手上，她倒抽一口涼氣，往後躲去。應小川看到她臉上的驚恐，一個健步上前，結果大吃一驚。
站在沈婷雲麵前的，竟然是另外一個沈婷雲。兩個人無論妝發還是舉止姿態，都是一模一樣。
應小川詫異的愣在了原地。
比應小川更詫異的，是沈婷雲，“你是誰啊？”她質問道！論是誰看到一個活生生的自己站在麵前，都會驚慌失措。
‘沈婷雲’不說話，眼神裏除了殺意再無其他，沈婷雲的臉上第一次呈現出真正意義上的恐懼，她求助似得看向應小川：“這也是那堵牆搞出來的鬼嗎？”
應小川道：“除此之外好像也沒其他解釋了。”
‘沈婷雲’像是看不見應小川，一直陰森森的盯著沈婷雲，舉起鞭子往地上一抽，直接攻擊了過來。
快，狠，準，目標明確，直襲沈婷雲。
應小川大吃一驚，以為沈婷雲當下要吃虧，豈料隻是多慮，沈婷雲也隨即甩出鞭子，與那冒牌貨纏鬥起來，一時之間，勝負難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應小川觀戰半晌，果斷走到那堵牆前，抬起手剛要撫摸牆麵，驟然察覺身後逼迫過來一股殺氣。
頃刻襲來的巨大壓迫感，使得危機意識前所未有的強烈，身側空氣被破空而出的利器割破，往頭顱的方向掠奪而來。
翎霜劍受意識召喚，嗡的一聲踏空而出，擋下攻擊，兵刃相撞，火光在眼前飛濺。應小川一個回身握住劍柄，抬頭看向麵前的對手。
詫異瞬間在眼中炸開。
他的對手，麵前站著的人，竟然就是他自己！
這是鏡麵世界？
不等應小川想到更多，麵前的‘應小川’就向他展開密集的攻擊，不遠處，樓諺青跟陸堯，也在分別抵擋‘自己’的襲擊。
跟自己打，那怎麽贏？完全就是勢均力敵啊！
四個人的戰圈越來越小，慢慢的就縮小到了一塊。
樓諺青也跟應小川有一樣的想法，說道：“我們自己打自己，肯定是打不過。要不然，你對付我，我對付你，怎麽樣？”
“行，試試看！”
應小川說完，就跟樓諺青換了一個位置，沒想到對麵的那個‘自己’忽然停止了攻擊，然後飛快的鎖定目標，又出擊攻了上去。
應小川忍不住罵道：“狗嗎？還認一個地方尿！”
樓諺青：“你生起氣來連自己都不放過啊。”
應小川：“這是牆給的第二個代價，我們之中，還有人沒有說實話。”
樓諺青：“我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應小川眸色一沉，舉起劍吃力的迎上，咬牙道：“我想很快就會知道了。”
話音一落，便聽見耳邊響起一道慘叫的女聲，幾人不約而同的向那個方向看去。隻見沈婷雲被鞭子摔在地上，另一個‘沈婷雲’還在不停用鞭子抽打她的身體。很快的，沈婷雲的身上就出現了很多傷口，被抽打到開始吐血。
應小川察覺出不對勁。
他們的對手實力都是旗鼓相當的，沈婷雲卻是完全被另一方碾壓的狀態。
那麽隻有一個理由可以解釋，‘沈婷雲’得到了牆贈與的額外力量。
這是沈婷雲要付出的代價。
她剛才撒謊了。
應小川道：“沈婷雲，你快說實話，不然你就要被她打死了。”
沈婷雲咬著牙在躲，沒有開口。
應小川道：“你要想清楚，我們都沒有辦法救你，你隻能靠自己。你再不說實話，就會死在自己的手裏。”
沈婷雲‘哇’的噴出一口血，終於道：“我說，我承認，我殺過人。一個月前，我殺了一個男人，因為他發現我在偷老板的東西，威脅我做他的情人，於是我就殺了他，把他的屍骨碾碎，丟進了下水道。”
話音一落，被製造出來的四個幻影，就全都憑空消失了。
應小川靠著一張桌子，大口喘氣，沈婷雲疼的蜷縮在一起，雖然攻擊消失了，但身體上的痛楚，還是實實在在的存在著，不知不覺的，她就昏了過去。
休息一會兒後，應小川道：“走吧。”
樓諺青用劍撐著身體，掀起眼皮問道:“現在去哪兒？”
“回到牆那兒，它也許還有其他的問題想要問我們。”
“這麽下去會不會沒完沒了？我們的體力都快被耗光了。”
應小川搖了搖頭，問：“沒有其他辦法了，現在幾點了？”
“快三點了。”
“隻剩下三個小時了，我們必須盡快從這出去，跟小冕他們會合。”
應小川說完，就徑直往第一間公司的方向走去，身後，陸堯扛著假道士，樓諺青扶著沈婷雲，跟過來。
此刻，真正清醒的，就隻有三個人了。
應小川走到牆麵前，道：“你還有其他的問題嗎？”
這一次，牆有了回應。
牆：最後一個問題。
牆：你們來這的目的。
應小川毫不遮掩，直接道：“兩個目的，一是找到樓諺青的生死簿，二是會會創造出你的主人，沈瑜。”
樓諺青道：“我來是為了尋找一個答案，我很茫然，我該何去何從。”
陸堯道：“我是跟著師父來的，之前是我師父想要找什麽，我就幫他找什麽，現在……我也不知道我來幹嘛了。”
餘下的兩個人皆在昏睡中，回答已經不重要了。
應小川道：“我們已經回答完你的問題了，該放我們走了吧？”
牆：一句提示。
牆：怎麽來的，怎麽走的。
接著，牆上的字就全部消失，無影無蹤了。
陸堯道：“我們是坐著電梯來的，難道也要坐著電梯回去嗎？”
應小川皺眉，陷入沉思，不知道過去多久，他猛地抬起頭，眼中星光大亮。
“我知道怎麽出去了，你們跟我來。”
說完就走出去，就在他即將跨出公司大門的時候，看見一個低著頭的男人腳步匆匆從門口經過。
“有人！”陸堯眼中一喜，就要過去。
應小川忙拽住他的肩膀，壓低聲音“小點兒，別驚醒了他。”
陸堯反應過來，捂住嘴，點點頭。
樓諺青跟陸堯像是明白了應小川的做法，下意識全都保持了安靜，三人安安靜靜的走出去。
幾人慢吞吞的跟在身後，身前的男人卻完全不知道狀況。低著頭，一邊碎碎念，一邊愁眉不展的往前走。
應小川腳步不停地往前走，不知不覺得，耳邊出現了人聲，交談的聲音。
“你找到線索了嗎？”
“沒有。”
“那我們再仔細找找吧。”
定睛一看，隻見麵前站著兩個男人，正在竊竊私語。看到應小川投遞過來的目光，他們馬上就警覺的不說話，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