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親的是誰
沒有提出異議。
李冕將筷子拋到空中,手指尖在筷子尾端彈了一下,筷子在空中急速的打轉。
啪嗒。
十幾秒後,筷子掉在了地上。
剛倒了杯酒準備看好戲的應小川:“……”
李冕大笑起來拍手,“大哥你今晚中頭籌啊,運氣不錯,來,第一杯酒是你的。”
應小川舉起手裏的酒,“喝酒是吧?這沒問題。”說完仰頭一飲而盡。
“好!好酒量!來吧,第二局開始!”
第二局中招的是紅中,紅中也爽快的喝下了一杯。
第三局,筷子又指向了應小川,看到結果時,李冕‘嘖’了聲,搖頭道:“大哥,看來你今晚運氣是真不好。”
應小川道:“我看是你的手氣不太好。”
馬亮唯恐天下不亂的表情:“大家說說,第二局要怎麽懲?”
王策:“表演節目啊。”
陸弋陽:“讓老應跳個脫衣舞怎麽樣?”
馬亮:“不好,幹脆唱首歌吧,我聽過應子彈琴,就沒聽他唱過歌,唱歌大家覺得怎麽樣?”
“可以。”王策打開手機,“小川哥你會什麽曲子,我給你找找伴奏。”
“月亮代表我的心?”
“你是清風我是明月?”
“哦,我的愛人呀。”
在一幫人起哄之下,應小川單手撐在地上,向前縱身一躍,在半空中翻出一道完美漂亮的弧度,站在木板上,
眾人頓時驚詫起來。
青年輕鬆自若的站在那兒,月光下,一身冰涼冷清的光,探手舞出漂亮的劍花,翎霜劍‘嗡’鳴一聲彈出,他伸手握住劍把,翻身低吟舞劍。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灩灩隨波千萬裏,何處春江無月明!江流宛轉繞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裏流霜不覺飛,汀上白沙看不見。江天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
是春江花月夜!
王策在曲庫中找到伴奏,放出音樂。登時,潺潺的古箏之樂流淌而出,和著青年舞劍的身子,瞬間將人帶入了情境之中。
看著看著。
目光情不自禁的跟著柔和下來。
一曲後,應小川收起劍,重新坐回人群中,道:“買一贈一,大家覺得怎麽樣?”
陸弋陽笑道:“你可真賊。”
馬亮歎了口氣,故作惋惜,“說好的是懲罰,結果又成了應子一個人的表演秀。”
眾人大笑起來。
李冕捏著筷子道:“那我就繼續投注了,大哥你跟筷子仙祈求一下,讓它老人家下一輪放過你。”
應小川道:“我已經跟它溝通過了,他說下一輪絕對不會是我。”
遊戲重新進行。
筷子倒在了馬亮麵前。
陸弋陽笑得倒地,“瘦猴,這麽快就現世報了啊。”
馬亮‘靠’了一聲,“哥們我輸得起。”說完就仰頭喝完一杯。
遊戲繼續。
啪嗒。
又倒在了馬亮麵前。
馬亮臉黑到白不起來,陸弋陽笑到捶地,應小川捏著酒杯懶洋洋道:“怎麽樣,跳不跳脫衣舞?”
馬亮訕笑,“有這麽多女孩子在,跳脫衣舞不合適。”
“那行,跳個其他的也成。”
馬亮扭扭捏捏的站起來。
王策放出一首勁歌,音樂一響,他頓時嗨了,扭屁股叉腰跳舞,最後還把其他人都叫起來一塊兒跳。
表演結束後,大家重新坐下來,馬亮眼巴巴的瞅著那根筷子,表情特別糾結。
筷子再度向上拋起……
噠!
……
果酒後勁起來還真是大。
應小川腳步虛浮的走進帳篷,摸到底下一塊軟軟的墊子就順勢躺了下來。
玩了整個晚上的遊戲,最後誰也沒有占著便宜,該醉的都醉了、應小川被灌了不少,此時眼前虛無,睜開眼能見好幾道重影。
閉上眼索性就睡過去了,但這一覺睡得也踏實,迷迷糊糊總覺得帳外有人在走動,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反複好幾次,四肢沉甸甸的,動彈不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帳篷裏彎腰走進來一道人影,應小川睜開眼衝她笑了一笑,然後又閉上眼睛,頭一偏睡了過去。
那人端著一盆水進來,放在他旁邊,耳邊傳來擰幹水帕的聲音,接著就被照顧了。
臉,脖子,手,都被擦了一遍,仔仔細細的,動作很溫柔。應小川撐開眼皮,看著映在瞳仁裏影子,笑道:“你來照顧我了啊。”
“嗯,你們都喝醉了。”她說。
“那你就照顧我吧,別照顧他們了。”他霸道的握住了她的一隻手,她嚇了一跳,但是沒有掙紮。
應小川繼續衝著人笑:“你不出去了吧,就睡這兒好了,我地方夠大。”
“你睡吧。”她伸手過來摸了摸他的額頭,涼涼的一雙小手,飄過去很特別的一股香味。
“我睡!但是你……不許走!”
應小川說,他手用了下力,把人拽進了懷裏親了親。然後……然後睡著了。
……
然後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隔日一大清早,應小川站在池塘邊,皺著眉,認認真真思索著這個問題。
喝醉後的記憶是支離破碎的,醒來基本算得上是斷片了。可是昨晚的感覺來的太真實了,他不覺得是做夢。
昨天晚上在帳篷裏照顧他的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應小川在岸邊的木凳上坐下來,抄著口袋一一打量院子裏的幾個女人。冷傾寒在洗臉,柳星彤蹲在地上在摸天霸的肚子,發財在露天廚房裏有條不紊的準備早餐,清一色……啊呸清一色就是個小孩,他就算喝醉了也沒有那麽親手。
所以是誰?到底是誰?
肩膀忽然被琢了一下,應小川猛地驚醒,回頭一看。
白板慢悠悠停在一側,理了理毛,“你幹嘛這麽驚悚的看著我,好像做賊心虛一樣。”
“有嗎?”應小川故作冷靜。
“很有哦。”
“是嗎?”
“什麽是嗎?老大你是不是酒還沒醒呢。”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應小川清了清嗓子,“白板,我問你個問題。”
“什麽?”
“你昨晚喝酒了嗎?”
“沒有哦,我們麻雀族作風良好,從來滴酒不沾的哦。”
應小川試探著問道:“那你昨晚,有沒有看到誰進了我的帳篷?”
白板道:“有啊,很多人都進去了啊。”
“女人。”
“老大啊,沒想到你原來是這樣的男人!”
“胡扯。”
“噢,有啊。”
“誰?”應小川語氣一下子緊起來。
“發財啊。”
“發財!”應小川情不自禁的叫起來,他對蜘蛛精下手了,內心已經饑渴到這個地步了嗎?
白板奇怪的看了看他,不過也沒想到哪兒去,繼續道:“對啊,昨晚你們這些人都喝的爛醉,把幾個姑娘給折騰壞了,挨個過去照顧你們。”
“你的意思是,她們三個人都進過我的帳篷?”
“是啊。”白板點點頭。
“……”
“老大為什麽你的臉色這麽難看隱隱還透著一絲絕望?”
應小川麵色慘淡的說道:“你要是現在的我的話,你也會感到絕望的。”占了人家姑娘的便宜還把人給忘了,那不是耍流氓,那是太禽獸!
“大哥!”這時,李冕頂著一個雞窩頭,急匆匆的跑到了池塘邊,一看就是剛睡醒。
“怎麽了?”應小川問道。
“敖翎剛剛來電話了。”
聞言,應小川下意識的摸了摸口袋,果不其然,窺天鏡沒帶在身上。
“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