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一眼斷生死
紅包乖巧的喊道:“馬叔叔好,陸叔叔好。”
應小川對紅包的應變能力表示滿意。
“紅包,你找紅中叔叔玩去。”應小川打發掉小孩,就招呼著馬亮跟陸弋陽上樓,帶入他的房間。
“老應,你這兒有酒嗎?”馬亮饞酒喝了。
“櫃子裏有,你自己找。”
馬亮果不其然在床頭櫃翻出十瓶罐裝的啤酒,拿出來攤在地上,三人均不拘小節,席地而坐。
一邊喝酒一邊吹牛逼,就這麽你來我往,很快沒了節製,敞開肚皮盡情喝起來。
一個小時後,三人都微醺了,馬亮打個飽嗝,抱著肚子站起來:“不行,憋著了,我得去上廁所。應子,樓上有廁所嗎?”
“有啊,就在我隔壁。”應小川隨手指了個方向。
馬亮壓根沒看清楚應小川指的方向,迷迷糊糊的站起來,往門口走去。最後也不知道隨後打開了哪間屋子的門,一股陰涼的腥味撲鼻而來。
他揉了揉眼睛,幾秒後又揉了揉,不稍會兒,酒醒了一半,腿腳有些發涼。
這間屋子陰寒蔽秘,半個屋子布滿了白色稠密的網,一張張黏結在一起,像是蜘蛛吐出來的絲,透明濕潤,上麵還有粘稠的體液。
空氣中飄蕩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腥味,水珠從屋頂上滴落下來,在角落裏積出一個小水坑,顯得整個環境陰冷潮濕,極讓人不舒服。
“啊啊啊……”馬亮慘叫起來,往後退去,背脊撞在一處門上,豈料門根本隻是虛掩著,他這一撞直接就撞了進去,一屁股摔在地上。
“嘰嘰喳喳……嘰嘰喳喳……”一串驚恐的鳥鳴聲響起,馬亮揉著屁股站起來,就看到七八隻五彩斑斕從未見過的鳥爭先恐後的從敞開的窗子裏飛出去。
這間屋子倒是敞亮,就是空蕩蕩的,整間屋子隻有一根懸在半空中的繩子跟擺在窗前的一張桌子,桌子上放著許多穀米,用盤子裝著,像是專門拿來招待客人的。
腳步聲從旁邊響起,直踏入屋內,應小川聽見馬亮的那聲慘叫時酒就徹底醒了,馬上竄起來飛奔過去,但仍是晚了一步。
馬亮一臉狼狽的呆滯在白板的房間內,應小川心裏咯噔一響,走過去不動聲色的問道:“馬亮,你不是在找廁所嗎?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
“我找錯地方了……”馬亮撓了撓頭,下意識往門口走去,忽然又停下腳步,一臉莫名其妙的道:“應子,這幾個房間都沒有住人嗎?”
“嗯?”
他指著對門,臉色隻是尋常的納悶,“那間房該打掃了吧,全是蜘蛛網,太臭了。還有這間房,放這麽多苞穀做什麽,你養鳥呢?”
“……”應小川忘了馬亮是個神經多大條的人,他竟然會緊張他能察覺出什麽。
他鬆口氣道:“平時就我跟叔叔兩個人住在這裏,沒必要打掃這麽多房間,走走走,下樓吃飯去吧。”
應小川轟人下樓。
“等等,我先去上個廁所。”馬亮匆匆跑出去上了個廁所,順路回了應小川的房間把半睡半醒的陸弋陽叫起來,一道下樓。
桌子上已經擺著好幾道菜了,香味撲鼻。
發財還在廚房裏忙裏忙外,應小川趁著馬亮跟陸弋陽爭論烤魚好吃還是紅燒魚好吃的間隙,偷偷溜進廚房。
廚房裏。
發財在炒菜,紅包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剝瓜子吃,吃的專心致誌,見應小川進來也隻是抬眼掃了一眼。
應小川過去抹了把她的臉蛋,踱步至發財的身邊,壓低聲問道:“發財,紅中去哪兒了?”
“不知道啊,剛還在外邊呢,怎麽了?”
應小川翻著白眼道:“他那套幻術根本不靈光,你們的房間啥也沒變化。”
發財吃驚的說道:“房間?房間裏沒有設幻術啊,格局太大了,他哪有那本事。等等,你那兩個客人不會進我們房間去了吧?”
“可不是。”
“哈哈哈。”發財無良的笑了幾聲,突然間,臉色一變,“哎呦。”
“你咋了?”應小川被她的慘叫嚇一跳。
“得意過頭,剁到手了。”發財舉起手,手指上果然切開一道口子,血染紅了整根手指。
“你也太不小心了,我去拿東西給你包紮一下。”
發財無所謂道:“不用了,一會兒就止血了。”
紅包放下瓜子走過來,爬到灶台上,抓住了發財的手,盯著看了會兒傷口,然後張口一口含住。
“紅包!”
“紅包你在幹什麽?”
應小川跟發財臉色同時大變!
毒蜘蛛的血是有毒的!
紅包吧唧吮了幾口,然後從嘴裏吐出來。令人詫異的是,發財的手指竟然完好無損了,別說流血,就連半點破皮的痕跡都沒有。
“這……”
電光火石間,應小川的腦海裏竄出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
或許,紅包的存在不是沒有理由的。她是仙樹化身,本身就具有比仙果更加強大的力量。
“紅包,你能治愈別人?”
紅包點點頭,一臉驕傲的說道:“能呀,阿爹,我不是沒用的,我可厲害了,我還會幫人看病呢。”
看病?
應小川半信半疑:“那你給我看看。”
紅包噘嘴道:“阿爹你已經伐毛洗髓了,哪裏還會生人類的毛病。”
……臥槽這也能看得出來,小破孩厲害了。
應小川心念一動,抱起紅包,在她耳邊輕聲說道:“紅包,一會呢我抱你出去見你兩個叔叔,你幫他倆看看病。”
“好呀。”
應小川嘴角掛著抹不懷好意的笑容,抱著紅包走出去。
屋外倆人早就已經吃喝上了,見應小川走出來,馬亮滿嘴是菜的衝他招呼:“應子,你奶什麽孩子啊,過來陪哥們吃飯。”
“來了。”
應小川將紅包放在長凳上,拿起筷子,向紅包使了個眼色。
紅包在馬亮身上打量了會兒,嗓音清脆的說道:“馬叔叔有外痔,起碼有三年了,這個月傷口撕裂了起碼三次。”
“噗!”多年隱疾被人猝不及防的爆出來,馬亮一口啤酒從嘴裏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