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清歌再出手
夜總是來得快也,寂靜的院子,暗暗沉沉,籠罩在夜中,屋頂,一隻變色的蜥蜴,幻化出一個年輕的男子。
若這一幕,若是叫人族任何一個人看見,都會心生懼意。
隨著那蜥蜴身旁又出現了一個人。
“主人,無人發現我們蹤跡。”
“嗬嗬,那便叫那小子生不如死。”這是一道清冷的女聲。在空中響起。女人說這話時,可謂是充滿殺氣。
“是,主人。屬下這就去辦。”那男子恭敬對她開口說著。
女人就是清歌。眼神陰鷙的掃著底下的屋內。話落,身邊的那男子就消失不見。
過了許久,似乎是屋內傳來一道女人的哭聲。再傳眼看過去時,清歌身邊竟又出現了那男子的身影。
“主人,已經妥當。”
“嗬嗬,走。”
“阿善……阿善,我肚子疼,疼……”韓容知聲音從陸善懷裏傳出。陸善聽到她的哭聲,立刻醒來。
“怎麽了?容知?肚子……肚子疼?”陸善立刻慌了神。韓容知捏著他的手臂,似乎要將那指甲陷進去一般才好。
她聽到陸善的聲音,斷斷續續的開口:“阿善……肚子疼。大夫……”
說完這話後,她是徹底的暈死了。陸善早外麵叫道:“來人,快來人!”
聲音之中全是慌亂。他們他下了榻,去把桌上的燈給點著了。
目光立刻鎖在韓容知麵上。見到她麵色慘白無比,額頭冒著汗珠,似乎是痛苦無比的。
“陸將軍,屬下在。”
“去將大夫叫來,快!”陸善大聲朝門外的那手下開口厚道。
“回……陸將軍,那李大夫昨日有事,與夫人通報後便回去了。”
“那還等什麽?去營中,將那最有威望的大夫請來。”
陸善一刻等 不了,韓容知此時已經是昏迷在榻。他都不敢坐在榻邊,一隻手,緊緊的捏著韓容知的手,就總覺得她的體溫很是冰冷。
叫他一瞬間就慌了神。
“是,屬下立刻就去!”那屬下聽出陸善冰冷的聲音,立刻從門前的地方大步走開,到了前院,他解了陸善回來時坐的那馬,飛奔在夜裏。
“容知……醒醒,聽到我說的話嗎?”他聲音溫柔極了。握著她的手都是顫抖的,他是真的慌了神。
目光再落到她小腹,已經快要到月份了,可卻還是沒有到臨產的時候,若是這時候產下來,不說孩子能不能活著,就算大人的身子也是嚴重受損。
他最害怕的就是,韓容知的身子能不能好好的。
“容知,你可不能有事啊,容知……”陸善在開口說話的聲音,都帶著極為的惶恐。
“容知……”一句再一句的叫喚著,可昏迷的人卻是一點反應給沒給他。
麵上竟然是一點血色都沒有。陸善不知,為什麽會這樣,可他不會醫術,不能自己給她看。
方才迷迷糊糊中就聽到她說疼,而後便是他跳下榻點燈,見到的就是她抱著肚子痛苦的合上眼皮。
“你醒醒,我是阿善,我在呢,我在我在。”
從沒像現在這般的惶恐過,這是人生第一次,他害怕了,真的害怕了。
肚子裏麵的孩子,若算是要到生產下來的時日,確實還要一個月。要是現在有點什麽事情,他真的怕了。
他隻能將手放在她的麵上,不停的安撫自己跟她,隻希望她能聽到。
“你不是日日跟在夫人身邊嗎?她近日的身子可有什麽不適?”陸善眼神冰冷的掃在,那伺候韓容知的婢女身上。
在放在陸善叫屬下時,那婢女就安安靜靜的跪在房門外,等著陸善問話,一直忐忑的等著他發話,可此時見到陸善真的 問出來時,她卻又是害怕了。
“陸……陸將軍,夫人近日並無異常。似乎有些愁容。”她老老實實的開口說。
“可還有別的?若要隱瞞,你該知曉後果。”在她還沒有回答的時候,陸善冷酷極了的聲音傳來,叫婢女不連連點頭道。
“婢女不敢,句句屬實。”跪在門外的身子有些單薄。畫麵一轉,陸善眼神死死的鎖在韓容知身上。
自知道韓容知有身子後,他叫了屬下的人去查往年生產的夫人,十有八九就是從鬼門關走一趟的。有些婦人因為難產連帶著大人也跟著去了。可謂是一屍兩命。
所以,越是接近肚裏的孩子的足月的時候,他更是越發緊張,可是現在卻又更害怕了。
經過了今夜的這個事情,陸善想著,他日後定是哪裏都不敢去的。
軍營。
“發生了何事?為何如此慌張?”韓遠剛要睡下,就被帳外的一頓腳步聲,那些人嘴裏叫著大夫的聲音。
他到賬外尋這那些人,沉聲問道。
“回大將軍,陸大將軍的夫人身子不適,叫屬下的來營裏找大夫去看。”此時這一幫人正是路過韓遠的賬前,聽到韓遠的問話,集體都跪在地上給他行禮。
韓遠一聽麵上黑了幾分。麵上出現擔憂的神色。
“起來,現在立刻過去瞧病。”
不過他人確實往身後的帳進去了,目光落在那坐在椅子又出現的人。他麵上嚴肅開口說:“阿姐身子不適,我去看看。”
說完,就朝外麵走去,李雲舒攔住他的去路,對他說道:“我與你去。”
就在韓遠進了帳,外麵五位大夫跟一個屬下已經翻身上馬,沒幾下就聽到一陣馬蹄飛奔的聲音。慢慢的走遠。韓遠心口也是一緊。
她麵上神色似乎也不太好。
見她堅持,韓遠終還是點頭。
“你會騎馬嗎?”走到門口時,韓遠問她,那士兵方才看了一下他的麵色就知道他要出去,此時已經牽著馬在賬門等韓遠。
“我會一點點。”她忽然覺得有些丟人,這騎馬……她沒騎過,他們神仙也不需要。
韓遠見她麵色就已經知道她應該是不會了,當下對已經在她麵前翻身上馬。
“來,將手給我。”韓遠想著,在他麵前,她就隻是個凡人就好。她聽話的將手放在他手上,隨著,韓遠一個大力,一隻手也撘在她的腰間,借力就把她拉上馬不過她是坐在韓遠懷裏的。
“坐好了。”盡管想著很急,可韓遠總是會記得她。
他提醒好之後,就架著馬飛奔在路上。李雲舒窩在他懷裏。
“主子,你不是叫我注意那一夥人的動靜嗎?果然,他們在小公子這裏的計劃失敗了,又將目標,轉向韓容知。方才在那她出手前,我已經用靈珠放在她的體內,保證不管來的是什麽人,都不會將魔力注入她的體內。”
崔詢話傳來,李雲舒聽後滿意笑了。
“嗬嗬,做得好,這次我要將他們反兵一將。”李雲舒冷聲跟崔詢對話。
“嗬嗬,這些妖孽著實可惡,竟然還想將那孩子當成魔胎來養,這魔氣是從哪裏得來的?莫不是他們跟魔界還有聯係?”
崔詢說著心口大驚,這一夥人就是黑石啊。
“不管跟魔界還是哪裏有關聯,可敢湊到我們麵前的,我便叫他們死。”
李雲舒怒火連連,這些都隻是人族,可是這些妖孽就是不放過。說來也是受了她的牽連。
“阿遠……容知沒事的,方才崔詢就守在身邊。”她察覺少年緊繃的身子,還是忍不出開口安慰。
果然,聽到李雲舒的話,韓遠似乎是放鬆了一些。
“好……”韓遠酸澀的開口。
“主子,她還在昏迷,想來是凡人之軀受不住那魔氣的侵入。”
“嗯,你先過去看一番。”她吩咐崔詢說著。
“是,主子。”崔詢正經的 時候還是很正經的,不似平時跟李雲舒玩鬧的時候。
“阿遠,你莫要擔心”
她話再從韓遠懷裏傳出。韓遠漸漸放鬆下來,但目光又落到她則臉。似乎從她嘴裏說出來的話,總教他很安心。
就跟此時一樣,隻要是從她嘴裏道出來的話,他就不會不相信。
“嗯,有你這上神在,我確實不用擔憂的。”韓遠輕聲打趣她話。
可心底卻總是空空的,好像是現在此時就想要立刻見到韓容知才好。
她是他現在唯一的親者,容不得發生什麽,韓家嫡係全都沒了,不過旁係倒是還有很多人,不過都是一些爛泥扶不上牆的阿鬥罷了。
“對啊,有我在,莫要擔憂。”李雲舒笑嗬嗬的對韓遠說著。確實,現在她已經不想在乎那麽多了。要是到了那地步,韓遠真的想要韓容知活過來,她肯定也是毫不猶豫的把人給救活著。
“要到了……”她看著眼前那近在的院子,韓遠呼吸都頓了,此時半夜三更天,那院子竟是燈火通明的。人來人往,很多。
“容知……容知,你聽到我說的話嗎?”
韓容知微微眯起眼睛,看著陸善緊張的麵上,慘白的唇,勾起了一抹笑意。
隨後再合上眼皮。
門口走進來兩個人,屋內那些剛要行禮的大夫見到他罷手。連忙收回目光,全神貫注的給韓容知號脈。
“阿善,阿姐怎麽樣了?”
韓遠進到屋內,見到韓容知麵色發白的躺在榻上,他沒來的一頓慌亂。
李雲舒走過他傍邊,對陸善開口:“陸將軍,我手上有一藥丸,是解這有身子的人的昏病,若是信得過我,可讓她服下。”
說完她已經拿出一顆藥丸了。韓遠走近,陸善朝他看過來,韓遠對他點頭。
“嗯……”他這話落,眾大夫都驚到了,這陸將軍跟大將軍是不是太草率了?
李雲舒俯身,把那顆藥送到韓容知的唇裏。
這時,她對大夫們開口:“你們再給陸夫人號一次脈。看看如何了?”
“.……陸將軍,夫人的脈象比方才平穩了,此時似乎是睡著的。”
“是啊,是啊,不知這位姑娘剛才給陸夫人服下的是什麽藥?竟如此神奇?”
“祖專藥方,不可外傳。”李雲舒說著。
其實方才給這幾個大夫又號脈,不是為了讓他們見識到她的藥,而且為了給他們安心。
韓遠聽到眾大夫的話,鬆了口氣,不過看著韓容知麵上的那慘白,他還是嚇了一掉。
“主子,可有什麽異常?”崔詢雖然見到李雲舒,進來就是一副溫和的模樣。但卻比平時都要凝重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