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泉州鬧妖4
老伯再找到他的女兒時,是在河麵的,女兒的屍體,已經被人撈到了河麵,但是沒有人領,他拖著疲憊的身體,過去時見到的就是這幅景象,他都快認不出他的女兒,要不是她的發間有,老伯給她挑的那個木簪。
他在找到他的女兒時,已經是第三天了,他的女兒屍體,就暴曬在了河麵上,久久都沒有人領回,老伯在找到她的屍體時,他女兒的麵上沒有那麽白,似乎已經被太陽給曬得那些,皮膚白色的頭給曬沒了。
要是那天晚上他的腰病沒有犯的話,本就應該是他出去找家裏的老牛的,但是就因為他的腰病犯了,所以是他的女兒出去找那頭老牛。
是他的女兒替他去死。
要是那天晚上,是他出去找那頭老牛的話,本就應該是他死的,可是現在卻是他的女兒死,這叫老人怎麽過得去呀?
他中年喪妻,晚年喪女。這番模樣,他都不知道今後他的日子,要怎麽過了。
老天為何如此的殘忍呢,他已經是個八十歲的年紀了。
要死就讓他去好了,把他的命給取了就好了呀,為什麽要取了他女兒的性命呢?他的女兒才十七歲罷了。
主要的還是再過幾日,就是她跟她那未婚夫成親的日子,現在竟然出了這麽個大的問題,家中就隻有一個女兒,這叫老伯可怎麽過啊?
本來就已經是,父女倆相依為命了,現在出現了這麽大的一個問題,他其實都不知道要怎麽過了。
“老伯,您別激動,我能理解您。”最後,韓遠見到老伯越說越激動,他出生安慰老伯。
“少將軍,我家中就隻有這麽一個女兒,我可以把我的命都給換了,求求您,一定要找到那挖心的妖物。”
“好,老伯,您先下去吧。”韓遠想著,不管這個挖人心的東西是人,是妖,落到他韓遠的手中,他也一定要找個水落石出,還老百姓們一個公道才是,不可能讓他們,這麽不明不白的賠上了自己的親人。
他一定要給他們一個公道,就算是妖怪,那麽他很遠也要蹦上去,就算是妖怪又如何,隻要是他很遠想要查清楚的東西,他們這些人還能管得了他嗎?
“是,是,多謝少將軍。”
老伯聽到韓遠的話之後,激動得又朝韓遠跪拜了一下,他才慢慢的走了,出去拖著他的那個腰,看得出來老伯的腰並不好。
可能是近日天氣有變,所以老伯的腰又犯了吧,因為年紀大了,所以可能會有很多時候那些骨頭會酸痛。
“到你了。”還有人要扭頭,他的眼神落到了一位年輕的姑娘,這位姑娘似乎有十六七歲左右吧,跟韓遠差不多一個年紀,她身上穿得樸素。
她的臉上是,普普通通清秀的麵孔,稍微有一些圓圓的臉吧,她此時也是一雙臉呢,眼睛含著淚水旺旺的看著韓遠。
似乎也是在等韓遠發話一般,而後聽到韓遠的話落時,她往地上跪拜了一下,額頭都貼到了地上,她才將身自豎直,抬頭看向韓遠的岸桌開口。
“少將軍,小民是家中父親被那妖物給挖了心的,小民的父親是一名櫃上的,他一般都是一更天才從櫃上回到家中的,在城中發生了那麽多的事情之後,小民一家子,都很擔心父親走夜路時的安危,所以還特意去了佛門求了一道靈符,隻是,不知道怎的,這道靈符似乎是管用了還是怎麽的,本來那靈符是放在父親的腰帶上的,那天晚上父親沒有回來,隻有我的母親等待父親回歸,但是等了一夜都未見到父親歸來。母親越發的擔心,喚了小民,還有小民的弟弟,三人一同前往櫃上去看父親。但是到櫃上時,並沒有見到父親的身影。陸陸續續的又去找父親昔日好友問道,還是沒有找到父親,最後回到家中時。父親的身體橫在了地麵,小民一家人都被這情況嚇住了,當晚就去報官,右將軍親自出麵來勘察。最後也沒了下文。”
這姑娘一次性說了很多的話,然後他停住了頓了一下,又看向韓遠,隻見韓遠示意他往下說時,他才微微的點頭,又陸陸續續的繼續開口。
“父親的身上,還是跟方才那兩位阿伯跟阿婆的情況一樣 父親的頭發全都花白了,身上青脈布遍。天靈蓋漲漲的。他腰間有一塊地方是陷下的,正中了那道符在的位置。最後便沒有了別的,求少將軍能還小民一個公道,把這個惡人,惡鬼給滅了才好,還百姓們一安片安寧。”
這姑娘說完之後又朝韓遠退了下去,韓遠深思著這次他的情況跟前麵,那兩位阿伯跟老婦的不一樣,他的這情況是在家裏發生的。
“是夜中幾時?”
“四更天。”
“好,退下。”
那麽就是說這個東西,是在晚上的時候才,出來作妖的來取百姓的性命的,所以隻要是晚上出行的或一個人或者是幾個人,他肯定是沒命回去了,是嗎?
韓遠深思著,牧族好樣的竟然把手伸到了,泉州城來,弄的百姓人仰馬翻,現在出現了人人惶恐的境地。
韓遠的眼神落到一旁的那兩位先生,見到他朝韓遠點了點頭,韓遠才繼續朝餘下的兩位人開口。
這韓遠對下的這個人,是一個青年。應該是二十出頭左右。
韓遠掃了他一眼,這位青年的眼光中,也是含著淚花的,也不知道是他家中的哪位親人去世了。
“你呢?你的家中是什麽情況?”
韓遠對他開口。
“回少將軍,小人的家中,是小人的母親,本來小人是要進京趕考的,因那幾日去跟同窗好友,請教了書中解答,未曾歸家,幾日後,再歸家時,發現母親躺在榻上,已無了生氣,胸口之上的是,沒有了心髒,母親的頭發也是花白了,麵上出現驚恐極了的表情。這城中鬧得沸沸揚揚的事情,竟還落到了小的家頭上來。當時小的也是慌了,報了右將軍,那會兒右將軍帶了人來,看查一番,最後人小的下葬,到現在城中出現愈來愈多的百姓,因此丟了性命,所以便也跟著趕了過來。還請少將軍能早日查出事情真相,還百姓們一個公道,這麽多條的人命,總不能教這些不懂是人,或是妖物的白白收去了性命。”
“嗯,你說得在理,還有別的特征嗎?”
韓遠靜靜的盯著這個書生,對他說的這些話,他的這母親也是在家中,就被那一些人給取了心髒的,所以他們剛才,那些同樣的特點就是都是白了頭發,然後心髒不見了,全身都布滿了青脈,這三個特征都是一樣的。
也有的一部分人,他們是在夜間行走在,外麵而後就被挖了心髒,丟在湖麵上飄著的,這是一部分,還有一部分就是在家中,那麽就是一個人,在家中他們就會下手,是這般嗎?
可是不管他們是什麽樣的的手段,韓遠都不會放在眼裏,竟然放到他的手下來了,那麽這群人就別想活了。
隻是韓遠已經把這個貨頭,給丟在了牧族的身上,不可否認牧族是最大的嫌疑,而後就是皇帝在後,牧族這般做的,所以韓遠非常的懷疑,他們這兩個搞的鬼。
若是這般,皇帝支持牧族的手段的,那麽這多寒了老百姓的心哪,天下黎民的百姓在皇帝的手裏,心裏也就是這般的街邊的草,一般的輕賤而已。
韓遠深思的車,他的麵上暗暗的沉了下去,在聽到這書生說的話時,他的心已經不知道飄到了哪裏,書生說的句句在理,他畢竟是讀過書的,所以書生說的話還算是委婉,而且他也是喪了母的,能夠看得出來他是極為憤怒的。
書生的憤怒,韓遠能夠感受得到,也感受得到書生在講這些話時,他的手微微的在顫動著,而且他的眼眶紅的厲害,能夠看得出來,書生在極力的隱忍著他的情緒。
畢竟是個男人,總不能跟一個女人似的,大哭大叫的哭著吧。
韓遠掃落到書生的麵上,隻見他一臉的羸弱,看起來就是很瘦弱的,似乎沒有什麽力道的樣子,明明已經是二十出頭了,但是卻跟韓遠這個十六歲,出頭的少年差不多一樣而已。
突然韓遠的心緒,又飛了出去,似乎又想起了他曾經讀過的書,還有聽過他的那些同窗說過的一些話,百無一用是書生。
這般想著韓遠的唇角,突然又勾起了一抹深笑。
“你可還有話要說?”
韓遠見到他朝書生,揮了揮手,但是書生見到他的手勢之後,並沒有離去,而是麵色沉重的看著韓遠,似乎還有話要說得的表情,韓遠掃落到他的麵上時,朝他問了一句,而後隻見到,書生對韓遠點了點頭。
“是 小的還有話要說。”
書生語氣沉穩,但是卻有一絲絲的顫抖之意在裏麵,韓遠算是聽了出來。
韓遠示意讓書生把話都說完了,出生才繼續,又開口對韓遠說。
“少將軍,那位看到了妖物吃了人的心髒的,百姓便是小的,當晚小的忘卻了重要的書在家中,特意去尋來,準備回到同窗的家中時,小的便在路上聽到些叫救命的聲音,小的想,這麽晚了,會叫救命的,肯定是人命關天的大事,所以便朝著那聲音的附近湊了過去,可是小的要湊到跟前時,並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那喊叫救命的人也沒有了聲音,當時小的心口也是很害怕,沒聽到了聲音便要扭頭回去,可是準備扭頭回去時,聽到了一些動靜,小的停下腳步,站在遠處細細的聽著,月光照耀下,一個拖著一個人的身體,走到了巷子深處,一隻手送進了胸膛裏邊,那人一頭白發散落。他拿起心髒便便送到嘴邊來。小的當時也是嚇住了,什麽都不敢說,害怕被他發現,當下就蹲在了地麵,暈在了地上。待醒來時,已經是五更天。把小人嚇到的那一幕,已經沒了,但是那人的身體,卻留在了巷子深處,小人去報給右將軍,那日,右將軍還將小的去問了一遍。”
“白色的頭發?你看到的可是真的?”韓遠在聽到這書生說的話時,他的眉頭除了起來。
這麽說來,這書生是親眼看到了整個過程了?
“是的,小的絕對沒有看走眼。這人,是妖。”
書生非常篤定的,跟韓遠開口。他看見的怎麽可能會是眼花呢?那明明就是挖了百姓的心髒的。右將軍還跟他道,教他先不要到處聲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