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慫

  “咦……你手上的是什麽?”


  “沒什麽。”韓遠偷偷瞄了一眼手上的東西。而後麵無表情的故作鎮定的回答陸贏的話。


  他手上拿的是一個帶有些毛茸茸的一團白色的布,手感很好,這是從李雲舒哪兒得來的。也不知道她這布子是幹什麽用的。他見她放在桌上時 順著拿過來了。


  “看你寶貝的。別以為我們……”不知道。


  “你們什麽?”


  陸贏的話讓韓遠看向他要開口說的後麵的話。但是陸贏對上韓遠的目光時,卻沒敢把後麵的話說出來。


  “沒什麽,沒什麽。”陸贏訕訕開口,他可不敢說他們全都看見韓遠跟那姑娘一起吃麵的事情。看韓遠這模樣要是他說出來了,韓遠還不得要了他半條命 他可還乖著呢。


  他隻是見到韓遠,一直撫摸著手中,那毛茸茸的帕子,然後一進來就看見他神思,都投入了這個手帕之中,那眼神不知道飄到了哪裏去,所以才不由得跟韓遠打趣罷了,沒想到啊,在韓遠向他掃過來的那眼神時,陸贏是什麽話也不敢說了出來。


  韓遠手裏的這塊帕子,一看就是上品的東西,可不是個普通人家,能拿得出來的,能夠有的一看這布料,就不是什麽普通的東西。


  也不知道韓遠是從哪裏弄來的,可是陸贏卻再也不敢開口說話,剛才一進門,就看見韓遠一副深思的模樣,陸贏才忍不住的打趣了一下,韓遠卻沒想到被韓遠給一眼就掃了過來。


  總感覺韓遠的這個眼神裏麵有點殺氣呢,陸贏暗暗的摸了一下他的胸口,難道他又做錯了什麽嗎?竟然被韓遠這拋來的眼神,給震住了。


  “對了,我跟你說個趣事。”


  陸贏頗有興趣的跟韓遠開口,似乎又忘記了,他剛才被韓遠那個眼神殺,掃過來的那一幕。


  看他這一副笑麵的模樣,似乎是有什麽情況,以及什麽好笑的事情,要跟韓遠說,韓遠沒有給他任何的表情,陸贏也知道,還有現在的這個情況,就是讓他繼續開口的意思,所以陸贏才慢慢的開口。


  “就是那個王大人啊,他昨晚在地牢,不知道怎麽的,好像是做噩夢了,還把自己給尿褲了。醒來以後一直喊著放過他,不是他做他,饒命,他知道錯了。”


  陸贏見到韓遠沒有什麽表情,然後他又頓了一下語氣,又繼續開口道。


  “這個人,還是慫貨,被折磨兩個月都沒什麽事情,竟然被自己的夢給嚇瘋了。他現在還在裏麵暗暗的在自言自語呢。一會兒聽到什麽動靜,或是是腳步聲,他就跪趴在地上求饒命。”


  陸贏說的正是王大人,現在的這個情況,也不知道這人,是不是平日做多見不得勾當,可能也是死在他的手下的人太多了,現在被那些冤魂,纏上來的還是怎麽樣。


  不過說起這些的話,陸贏是不相信的主要是陸贏,不相信這世界上,有鬼這麽一說,但是王大人竟然被自己做的一個夢給嚇到了,這人的膽子還真的不是一般的慫啊。


  自己做的夢,還能把自己給嚇到了,你說這麽一個慫貨,留在身邊有什麽用呢?也就是那種陰險狡詐,要是留他在身邊,誰知道哪一天,他會不會就反咬自己一口,看他的那一張嘴巴,可能就隻知道哄人的吧。


  別的膽量倒是沒有,也不知道他這些年來,在皇帝的手下殺過了多少人。


  看見他這兩個月被折磨得,那麽厲害,都沒有什麽事情,竟然被自己的夢給嚇得瘋了,就做了個夢,還能把自己給尿褲子。


  現在整個軍中,王大人的這個醜事,都給抖了出來,大家每一談起這位王大人,就笑得肚子都痛了。


  不是他們喜歡聽八卦,而是看著這些惡人,一天天的在他們的手下,被折磨得不成樣子,他們也是開心的,誰知道死在他們這兩個人的手裏,有多少個無辜的平民百姓。


  前幾年,還聽說有一位進京趕考的秀才,因為沒有人照顧已經有孕的妻子,而後那位秀才帶著自己的妻子,一路從南方奔波到京城,就是想要投奔他的遠方表親,進京趕考。


  但是沒想到,在路中遇到了這位王大人,而後這王太人不管不顧的,就把人家的妻子給搶了,原因就是這位秀才的妻子,頗有幾分模樣,所以入了那位王大人的眼。


  然後王大人就當著人家,秀才丈夫的麵,把妻子給辦了,還眼睜睜的讓那秀才,在一旁觀看整個過程,你說這樣的人可惡不可惡?

  要是他遇上這樣的事情,估計他就算是,拚了這條老命,他也一定要把自己的妻子,從這樣的惡人,手中救出來,簡直是恥辱啊。


  當年的這個事情,也不知道是從誰的口中,傳出來的,當時還傳得沸沸揚揚的,起初他們也是不相信,但是這事情傳的實在是太多了,後來他們也相信了。


  因為在這兩個人的身上,發生的這些事情,從百姓的口中傳出來的,大多事情都是真實的,肯定不會騙人的。


  很多人都在傳言中,說到王大人把人家的妻子,給糟蹋了之後,就殺了秀才的妻子,當時那位秀才的妻子,已經懷有兩個月的身孕了,連懷有身孕的女人都不放過的人。


  簡直是禽獸不如啊,今日落到他們的手中 也難怪了,手底下的那些士兵。把他們兩個人,往死裏去折磨。


  要說在永順國,除了皇帝的昏庸之外,誰人最出名?


  那麽除了,給皇帝煉那長生不老的太師以外,就是這兩個大人了,一個孟大人跟一個王大人。


  那王大人說到他,可能他手下的命案,以及那些故事,可能說幾天幾夜都說不完,說到他連懷有身孕的女人都不放過,然後把那女人給殺害之後,又把秀才也給殺了,把人家夫妻倆暴屍在荒野。


  當初他們在聽到這個傳聞時,第一個就是震驚,怎麽會有一個,文人雅士,做出這檔不入流的事情呢?

  就算是他們這些粗魯的武將,都不會做這些跟自己身份不符的禽獸行為,可是這樣的事情竟然,真的出現在了這位王大人的身上。


  可是這事情轟動了一時,竟然也被皇帝給壓了下來,不知道這位王大人又在皇帝的耳邊都說了什麽,皇帝竟然順著他的意思,就把這些事情壓了下去,還下令道,要是有人再提起這件事情的時候,就砍頭。


  皇帝的這道指令,是封住了百姓們的嘴,但是卻封不住他們的心,就這樣百姓的心離得越來越遠,似乎不把皇帝當成他們的天子了。


  “嗬嗬,他做惡佗吞手段殘忍,誰知道,會不會是死在他手下,那些亡魂,回來找他索了命呢。”在聽到陸贏的話後,韓遠也輕輕的回答了陸贏的話。


  韓遠的話使得這一絲意味深長,但是韓遠也說得對了,死在那王大人的手下,那些平民不計數百人吧,誰知道會不會是被他殺死的,那些人的怨魂,回來找王大人了呢?

  這王大人也是著實的討厭。看他的那麵相,就不像是個什麽好人,就連韓遠隻是掃了他一眼之後,韓遠就已經深深的對這個人,厭惡了起來。


  不說別的,就說他到了都北之後還裝腔作勢,向敵軍泄露了他們韓家軍的軍情,雖然韓遠也知知道這是皇帝給他們的任務,但是到了他們的地盤了,還想這般肆無忌憚的像在京城那樣行動,簡直是可笑。


  韓遠想,要是他沒有活著回來,那麽這兩個人的人頭,都已經落地了吧,但是他現在活著回來了,就是要一天天的把這兩個人折磨,但是他們不會讓這兩個人就那麽快的死去了,而是一天,一天的磨著他們的意誌,直到把他們磨得不成人形,叫他們生也不能,死也不能。


  “哈哈哈,阿遠,你說得對,這個人做惡多端,誰知道是不是死在他手裏的那個亡靈回來找他索命了。瞧他那嚇得尿褲的。現在軍中將士們都取樂他。”


  每一個將士一談起王大人時,他們就抱著肚子。哄堂大笑。


  從昨晚到現在,幾乎在軍中的每一個人,都知道了王大人的這個事跡。


  “這個人,小爺留他一命 等著慢慢折磨。怎麽可能讓他那麽快就沒了。”


  韓遠對著這兩位王大人,跟孟大人心中恨意,可不隻是那麽一點點。


  要不是他們兩個從中作梗,那麽韓家軍也不可能死了幾萬人,那麽多牧族不足為懼,他們的兵力並沒有韓家軍那麽強壯。


  按道理來說,出兩三萬人馬,就已經把可以把他們給拿下了,但是卻因為這兩個人從中作梗,所以這一次的戰,才死了那麽多的將士,賠了那麽多的性命,這是韓遠心中,最過不去的地方。


  “他這模樣乖得了誰?”他們這些年在皇帝的手下討的活死的人。都不及他們現在,在他們的手中受到的折磨厲害。


  這些都隻是皮毛而已,按著他們那折磨人的手段,來將那些死去的百姓的那些性命,足足就有幾百個人,而他們隻是在都北被折磨了,幾個兩個月而已,那位王大人竟然都受不了發了瘋,哼,韓遠是實打實的在心裏,鄙夷這個人。


  “你還別說,我感覺這次,這個王大人好像是真的瘋了。你都不知道,聽說他似乎是發了瘋的,竟然一隻手狠狠的捏向自己的喉嚨,還是我們手下的士兵去把他的手給拿開的。”


  陸贏倒是聽說得不多。


  “嗬嗬,裝的。”韓遠不知道,反正他隻覺得,這些手段可能,就是這兩個人,暗度陳倉,而後裝的,就是想讓他們手下的人,免了他對他的折磨吧。


  韓遠似乎看透了一切,一樣的淡淡開口,隨著他的話一落陸贏愣住。


  “啊?裝的?不像吧,難道他是想騙我們?”


  但是聽到軍中的將士講了那麽多,不怎麽像啊。


  陸贏聽到韓遠的這話,他也有一些懷疑了。可是聽那些將士們說,這位王大人把手捏向自己的脖子,那用力非常的準確,然後直直的把他的脖子,給捏出了一道紅紅的掌印。


  直到他都呼吸不上來了,也不見他的手上鬆一下,後麵也是他們手下的士兵,把他的手掰開,然後綁住了他的一雙手,那位王大人才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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