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怨氣
“阿遠，你是要帶我去哪兒？”李雲舒坐在韓遠的懷裏，一馬，兩個背影。剛才吃完了飯，她就被韓遠給拉了出來。現在出來到外麵看著眼前那一片漆黑的遠處，天上掛著月亮，隻是被烏雲遮住，沒照射在地麵上。
現在是除了地上的雪能讓人看清，四周到是也沒有什麽。周圍也沒有一顆樹之類的。一眼望過去也都是一片白色的雪而已。
“帶你去一個地方。”韓遠的聲音比平時都要沉上幾分。他的體溫很暖，本來李雲舒不打算跟韓遠這麽接近的。可是他就直接扯著她上馬來了，李雲舒本想反抗，不知怎麽的，她倒是想看一下這孩子要帶她去哪兒。
“主子，你這是在調戲人家小公子嗎？”崔詢見到李雲舒的模樣。又是一路跟了過來。
他們二人所到之處，方圓幾百米都不會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湊上來，除非是靈力比較強大的東西才敢出來。那些小小的厲鬼，早不知道在他們出現的時候都已經遠遠的離開了。
“你進去。沒我的吩咐不得出來。”李雲舒開口。崔詢在笑的臉又卡住，什麽嘛？他剛才在笑的臉現在又卡了，沒敢說什別的話。當下也不見了崔詢的蹤影。本來他是跟在李雲舒身邊的。盯著他們的舉動。
“什麽地方？”李雲舒問他，耳邊劃過急風吹過的聲音，沒聽到韓遠的呼吸聲。這孩子還跟她賣關子了。
“到了你就知道了。”韓遠沒回答她的話，說了另外一個的話題。
夜間，他們馬蒂踩在地上的聲音響得極大，麵訪看過去，白茫茫的都是雪地。得不到韓遠的話，李雲舒也沒自討沒趣的問。想看著這小子在這裏賣關子。倒是好奇。她沒有跟在韓遠的身邊那麽久，總不會他見過的一些東西她都沒見過吧。
見到他這般興致，李雲舒也願意陪韓遠過來。想看看他想幹什麽。韓遠的這人間十幾年，李雲舒都是一直陪著，除了以前有些時候，她閉關修煉的時候，對他的一些事情不知道以外，別的，她倒是很清楚的知道。
“阿遠，要到了嗎？”又過了一會兒，李雲舒問。
“嗯。準備了。”韓遠俯身到跟前一些。把她的身子幾乎都包住了。李雲舒有些僵硬。
這在他的懷裏跟在他的背上不一樣。上次就是想接觸韓遠。但是現在已經接觸到了，還守在了他的身邊，韓遠對她也跟朋友一般。李雲舒便是覺得這樣的讓她有些不適。
雖說她跟對韓遠沒有別的意思，對這少年也隻是存在著報恩的念想，想要對韓遠好一些，保護她一身無病無痛。但是韓遠現在對她這個舉動卻又讓她非常的不適了。
難道她裝的太過了？還是說她現在的模樣真的太小孩子了？
“到了。”韓遠沉聲傳來，李雲舒沉思時。韓遠終於把她帶到了目的地。一眼望穿過去。竟是一條長長的河流。兩邊都是凍冰的而頭上的月亮不知道什麽時候出來了。照在河上。聽著那水流聲。場景是真的漂亮。李雲舒沒跟韓遠來過這裏。
“這裏是？”她沒見過韓遠來過，他是怎麽知道的？看著他那熟悉的路程，韓遠快點是不少來。
“主子，這裏是你前段時間在修煉時，沒注意到小公子做的事情，他那段時間來過這裏來過好幾回。”
“我修煉的時候，他來過？”難道韓遠熟門熟路的過來了，隻是他一個大晚上的帶著她過來又是要幹嘛？
“阿遠，這是幹嘛的？”
“散心。”韓遠下馬，把李雲舒也扶下來。
韓遠把人給扶站在地麵上。李雲舒見他的表情似乎有些沉重。
“這裏是都北老百姓眼裏的活河，要是沒有下雪的話，這條河水是流到都北城內去的，這也是百姓門點燈的河忌故者在天之靈。”是了，李雲舒才想起來，韓遠的那母親就是在這冬日把韓遠誕下，而後血崩而亡的。
“崔詢，那把遊蕩在遠處的魂給我收了。”李雲舒一眼掃過去，剛到這裏就看見很多立在河岸上的厲鬼，一雙眼睛掃向李雲舒。但是卻不敢靠近。
“是。主子。”崔詢收到命令果斷的出去，把厲鬼給收了。
隻是，他是準備收了，可這厲鬼在崔詢準備動手的時候，一聲長長的聲音嘶吼在空中。惹的李雲舒掃過一眼。“噗通……”一聲隻有李雲舒跟崔詢能聽的到的聲音傳出。
那鬼魂竟跪在了崔詢的腳邊。
“怎麽了？走吧。我想祭奠一位故人。”韓遠開口打斷李雲舒的目光。
韓遠見她扭頭，視線所向之，皆是白雪茫茫的場景。他才收回目光。想著她在觀察周圍的壞境罷了。
“好。”她想不到，韓遠會帶她過來祭奠亡母。往年，都是在京城，他也沒特意的這般。
他跟韓遠走向了河邊。腳下都是冰冷的寒冰，這條河要是不結冰的話，很大，但是現在河麵結冰了，中間隻有一點點的水流過。
難過剛才韓遠過來的時候，帶了一個包袱過來。李雲舒沒看裏麵是什麽。現在見到韓遠把東西從裏麵拿出來他才知道是什麽東西。
不知道韓遠怎麽會突然跑來這兒祭奠了？城中也可以啊。這條河是流過那兒的。
李雲舒就看著韓遠的動作，見他把紙燒了又在河麵上念著什麽，這些話，李雲舒沒聽。
“城中的湖麵已經凍結了。隻有這一處是流著水的。”所以這就是他來這裏的目的。
“主子，他不願離去。說是有冤情。”崔詢的話傳來。李雲舒對韓遠點了點頭，她才回答崔詢的話。
“看他怎麽說。”這又了冤情不到閻王那兒伸冤。來她這兒說要做什麽？這鬼魂倒是跟著他們一路了。不知道是有什麽冤情能讓一個魂魄跟著她一路，還不怕被她打得魂飛魄散了。
“你說，我還能回到京城嗎？”本來已經打了勝仗，牧族現在又來犯，恢複的這般的快，若是說隻是一個巧合，他信嗎？他不信。皇帝這是要他韓家人的命。
他不想回京去，可是祖母在哪兒。要是可以他一輩子都不願回去了。
“你想回京了？”李雲舒也不解的問韓遠。隻見他扯唇角。似乎是露出諷刺的笑一般。
“不想。”李雲舒聽出他話裏麵的話，他是想他的祖母了，那個對他極好的婦人。
“說吧，你有什麽冤情。為何不到閻王跟前說，攔著我二人？”崔詢站直身子，看著這個鬼魂，隻見他畏畏縮縮的開口。
“大人，小的冤啊。小的生前有一個妻子，生得美貌，小的是秀才。帶著我那美貌的妻子進京城趕考，但是誰料到，在半路上遇到了一個朝庭命官，是個姓王的大人，他見到小的妻子美貌，便把小的妻子給搶走了。小的氣不過，跟那王大人去爭論時，被他給殺了，棄屍荒野。暴曬幾年，無人收屍不得投胎轉世。可恨的是，那王大人把小的妻子給侮辱之後，便也殺之。小的得不到輪回，便一直跟在那王大人的身邊，隻想著有朝一日能把這人給殺了。鎖他的命。”
這遊鬼說得淒慘，王大人？哪裏有一位王大人？
“那你跟著我們有什麽用？”
“大人，您是仙者，小的原以這靈魂發誓，若是大人能帶小的報了仇，小的原把這靈魂都給大人。”
“哈哈哈，你這是認真的？”崔詢笑了。這鬼魂不是出來給他尋開心的嗎？他要他的這鬼魂有什麽用？
其實這也是鬼魂不知道是從那個鬼魂哪裏聽到的，他聽說這些仙者都喜歡把他這些亡魂給煉化。所以他就認識這個仙者肯定也是一樣的。他願意把他的靈魂給他們煉化，但是隻求報一仇。
“大人，小的願讓大人把小的靈魂給煉化成為丹藥，隻求大人能夠讓小的報一下仇恨。”
“煉化？丹藥？”崔詢都不知道他在說什麽？他拿他的靈魂來幹什麽？他又不吃靈魂。
對於崔詢的這個表情，鬼魂還以為是崔詢看不上自己的魂魄。也不知他是怎麽想的。李雲舒也聽到了。
“主子，怎麽辦？這樣的事情，要幫嗎？”看著這個鬼魂可憐兮兮的，崔詢又問向李雲舒。鬼魂還在錯愕的表情。聽到崔詢的話，欣喜若狂。
“嗯。”李雲舒輕輕的回答他。算是答應了。李雲舒最近也是無事，所以算是給自己找些事情來做。
“起來。”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他一遍又一遍的說著謝謝。
“阿遠……”
“我們走一下吧。”韓遠見她的眼神一直盯著遠方。月光把兩個人的影子給印在湖麵的地上。
“好。你還能回到京城去。”李雲舒輕輕說道，她知道韓遠的心思。
“嗯。”
“我在幫你找家人，若是一直都沒有消息呢？”韓遠忍不住問李雲舒。若是一直都沒有消息她可怎麽辦？她子啊都北沒有家人。也沒有個認識的人。
“我還有你啊。”誰知，李雲舒笑著迎上韓遠的目光。
韓遠顯然也是被李雲舒的這個話給說得愣住了，他想不到的是，李雲舒會說出這話來。一時間就沒了防備，本來他還以為李雲舒會說什麽，她會一直找，直到找到為止。或者是她邊上的表情應該是惆悵的。
“嗬嗬，對。”韓遠隻能說這話。
她雙手跳躍的走在韓遠的前頭，韓遠的目光一直都是追隨這李雲舒的。她麵上一直都是帶著柔柔一笑。韓遠湊近李雲舒。
“要是哪天你恢複了記憶，一定要跟我說，我送你回去找你的家人。”
“好啊。”李雲舒還是沒有任何的變化。
李雲伸手去把河麵的冰塊給丟到水裏去。盈盈的開口問。
“這河裏有魚嗎？”
“怎麽？剛吃完出來又餓了？”韓遠比她高一個頭，輕輕的問她。韓遠麵上的笑意很輕，看得出來他今夜心情是不錯的。
“我是想將兩條魚給撈出來，改天吃魚肉。”
“你會煮？”
“不會。但是有你啊。”
這話怎麽聽著有些不一樣？韓遠有一些異樣。
“怎麽了？難道你不會煮嗎？”李雲舒扭頭看向韓遠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