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不能冒險
沒一會兒,如影帶著送餐的侍衛進來了,奴隸們看著托盤上豐盛的食物,他們雖然非常渴望地看著,嘴裏咽著口水,但是卻沒有一個人上前。
“小茹,你幫著叔叔們一起給大家分食物。”
“好。”
小茹拿著點心與雞腿分給他們,拿到點心和雞腿的奴隸立馬將這些東西往嘴裏塞。
“慢些吃,給了你們的食物就是你們的,沒有人會再和你們搶。”
他們吃東西的速度慢了下來,看到他們全都分到了食物,她放心了下來。
她剛打算離開,小茹走到她身邊,輕聲說道:“姐姐,蘇大人想要見你一麵。”
“我知道了。”
她出了帳篷,來到蘇瀾滄住著的帳篷內。
蘇瀾滄聽到有腳步聲靠近,他便非常警覺,當他看見進來的人是唐思思的時候,他才放下大半的戒心。
他此時已經能坐起來了,他坐在床上,“我聽說你替所有奴隸療傷了?”
“嗯!”
“你這般做,就不怕麽?”
“我應該怕啥?”
“救了我們,便是與所有奴隸主作對。”
“我並不這樣認為,我救了你們,可以是我想要買下你們。”
“你可知道我們是什麽身份?”
“他們還有什麽身份,我並不知曉,但是我卻知道你。蘇公子,你的妹妹蘇綰綰在我家中,若是這次我能成功將你帶出去,你便能和你的妹妹團圓了。”
蘇瀾滄聽到此處,他的眼中嵌了淚,自從家中巨變之後,他便再也沒有見過他的任何一個親人,他能相信她嗎?綰綰真的在她家中?
“我們都是犯了死罪的奴隸,所以才成為了這次狩獵的獵物。”
也就是說,即使沒有這次狩獵活動,他們也必死無疑。小茹一個小女孩,她能犯了什麽大逆不道的死罪?
“你犯了何罪?”
“我是罪臣之子,本就該死。”
“他們呢?”
“唐姑娘,恐怕你對奴隸法規有些不懂。頂撞主人者,死。不從主人者,死。私自婚嫁者,死。總之,奴隸是屬於主人的一件物品,對於主人絕對服從。奴隸沒有自由戀愛生育的權力,在奴隸七十六條裏麵,有一大半的法規觸犯之後,都是死罪。”
這簡直太沒有人性了,這樣的律法就不應該存在。
“你好好休息。”
她說完這句話,她心情沉重地離開了蘇瀾滄的帳篷。
她的運氣可真是不好,剛出來就碰到了許南他們狩獵回來了。
許南看見唐思思,他想著昨日發生的一幕幕,便對她恨之入骨。
“唐思思,你這正義凜然的公正員,今日為何沒去狩獵場?”
“許公子,我不去狩獵場,其實是為你好,若我去了,就怕你空手而歸。”
許南一想到他昨日獵的奴隸全被唐思思帶走,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高聲道:“各位公子,你們可知前護國將軍蘇國棟大子蘇瀾滄?”
“聽過,聽說他是南江城第一才子,文韜武略,無不精湛。就是可惜了蘇國棟通敵叛國,蘇家就此敗落了。”
“那大家想不想看看這位南江城第一才子?”
“蘇國棟與他的妻被斬首示眾,蘇家之後,女的代代為娼,男的世世為奴,誰知道他現在在哪裏當奴隸。”
許南意味深長地看向唐思思,“你們不知,可是這位唐姑娘卻知道。”
“她知道?”
“沒錯。”許南看向唐思思,“唐姑娘,大家都想再見蘇公子一麵,你一直將他藏著,那就不夠意思了。”
“唐姑娘,你若真知道蘇瀾滄在何處,就將他叫出來讓我們看看,早些年我還聽我父親說過,蘇瀾滄是如何有才華,如何上進,他讓我向他學習呢!”
唐思思的麵色不佳,她直接往她的帳篷方向走去,“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麽。”
許南又道:“唐姑娘,你若執意不說,就是不給這些公子麵子了。”
“不知就是不知。”
她已走到了儷國帳篷的範圍內,便沒有人敢上前來阻攔她。
“各位公子別不高興,她雖不說,但是我卻有辦法讓蘇瀾滄自己出來。”
她剛走進帳篷,就看見彥紅杉正在她的帳篷內等她。
彥紅杉麵色不佳,她沉聲道:“你昨晚去了珣王帳中,便沒再出來。”
她連忙道:“彥將軍,我雖說沒從珣王帳中出來,但是珣王從他的帳中出去了。”
彥紅杉走近她,她感覺一股淩厲之氣朝她襲來。
“你待在珣王的帳篷中,所為何故?”
“我在救人。”
“救誰?”
“蘇瀾滄!”
彥紅杉眯了眯眼睛,“蘇瀾滄?”
“彥將軍認識他?”
“他是蘇國棟之子,南江城第一才子,我如何不認得。聽說他還是一個美男子,是這樣嗎?”
彥紅杉本就好色,她可不能讓蘇瀾滄成為彥紅杉的目標。
“我覺得他也就那樣。”
“他為何在珣王帳中?”
“昨天珣王將許南獵到的奴隸全部搶了過來。”
彥紅杉淡淡一笑,“難怪珣王今日沒去狩獵,這倒是附和他的作風。”
“我已讓李公子將他的箭換做了珣王的箭,就算珣王現在不參加比賽,他也會贏。”
“幹得漂亮,不過事關大公主的終身大事,不可存在一絲馬虎,你還得繼續努力。”
“好。”
“蘇瀾滄真的在珣王帳中?”
“在!”
“珣王做事,向來不守規矩,蘇瀾滄是罪臣之子,而他是曜國的珣王,若他有意救治蘇瀾滄,就是與他老子作對。”
這一層關係,她也想到了。
“珣王的心思,我不敢揣測。”
“得了,你也別揣測了,若是你能揣測清楚,那他就不是珣王了。你早些休息,明日可別忘了去狩獵場。”
“是。”
彥紅杉從她帳中離開,而她卻不滿足於待在自己的帳中。
珣王的心思她揣測不到,而且珣王的性格喜怒無常,她不知他將許南獵到的奴隸全部搶過來,是想要奪了許南的分,還是想要救他們。
那都是一條條的人命,她不能冒險。
現在他們唯一的生機,在另外一個人的手中握著。
她稍微收拾了一下,戴著大鬥篷,趁著月色,又出了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