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過來一點
一路上,寒玉郡主交談的主要對象是潘安。
但是她也沒有完全無視周圍其它人。
不時對他們報以親切的微笑。
讓這些血氣方剛的探索者如沐春風。
在莫公公和田師倫審問那三個魏國密探的時候。
他們中很多都以為寒玉郡主是去為那個年輕魏國密探求情的。
根本不知道動手折磨那三個家夥的就是寒玉郡主自己。
這些探索隊員,對寒玉郡主越發仰慕的同時。
對潘安這個最後才加入的家夥,也開始有些敵視。
潘安曾經從農誌森那裏聽說過寒玉郡主不為人知的另一麵。
對這位郡主的了解比其它人要多很多。
潘安騎馬跟在在寒玉郡主旁邊。
她俏麗的臉蛋就在眼前晃悠。
甚至可以聞到她身上飄來的一股清香。
潘安雖然看起來挺高興的,心裏總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每一次“你得到了來自寒玉郡主的仰慕”出現在眼前。
都會引起潘安一陣不安。
因為仰慕值的增長,帶來的那點喜悅過去後。
潘安已經不稀罕寒玉郡主這點微不足道的仰慕。
他隻想要這個傀儡能活著見到寒冰雪蓮。
不知不覺中,那陣不安已經從自己臉上流露出來。
反而讓寒玉郡主對潘安更有興趣了。
這個被潘安命名為衛玠的傀儡。
相貌介乎被毀容的潘安和完全無缺的宋玉之間。
沒有潘安那張被毀容花毀掉的臉令人望而生畏。
也沒有宋玉那麽引人注目。
但是她看的久了以後。
發現衛玠整個人具有著一種完全陌生的吸引力。
在這個充滿危險而又枯燥的旅程上。
她太需要這一個人來調劑一下了。
潘安雖然和寒玉並駕齊驅。
但是他努力把馬向旁邊帶。
所以在兩人中間還隔了不小一段距離。
寒玉郡主語氣中帶著一絲嗔怪。
“衛玠、你為什麽要離我那麽遠,萬一路上遇到危險,你怎麽保護我,再往我這邊過來一些”
潘安無奈的用腳後跟敲打馬腹。
魂馬吃痛後,知趣的向寒玉郡主那匹魂馬身邊湊了過去。
“還是太遠,再過來一點,我不會吃了你的”
潘安“······”
“是、郡主殿下”
“你還是不是一個男人,怎麽婆婆媽媽的,還要再過來一點”
“可是郡主,兩匹馬會撞到一起的”
“好吧,隻能這樣了,真該坐著馬車來的”
看到潘安在郡主麵前如此受寵。
比那小黃鳥的主人還有過之而不無不及。
跟在他們後麵那些護衛和探索者們臉上紛紛露出複雜的神色。
不了解郡主的探索者們是羨慕和幸災樂禍。
對郡主的行為有所耳聞的護衛們卻為這個年輕人而惋惜。
之前那個倒黴的魏國密探。
給了那些探索者們一些不好的聯想。
在他們看起來,那三個人之所以被殺。
都是因為那年輕人和郡主過於接近。
田師倫說那幾人是魏國密探。
應該是在梁秉超的授意下,為了除掉那個年輕人所編造出來的借口。
那小黃鳥的主人不但害了自己,還連累了另外兩個“無辜”之人。
身份尊貴,氣質高雅,相貌甜美的郡主誰不想有機會一親芳澤。
可是後來那位郡主親自過去,也沒有能夠救出那年輕探索者的性命。
要讓他們為了美色送掉自己的性命,那就要三思而後行了。
這個好不容易從鼠群中逃出一條性命的少年。
難道就沒有看到自己“前任”的下場嗎。
有些人看出潘安在抗拒郡主的青睞。
可是這種事情,身份低微的人,是想逃就能逃的嗎。
田師倫早就發現了這種微妙的情形。
他不時皺著眉頭看著潘安。
雖然田師倫知道那小黃鳥的主人的確是魏國密探。
可是這位寒玉郡主在梁都貴族中的名氣可不怎麽悅耳。
他還是很欣賞“衛玠”的,所以也為他的安危擔心起來。
潘安自己當然也在發愁。
原本騎馬趕路,隻要沒有其它意外,他可是把自己的精力轉移到本體那邊。
但是被這位郡主拉在身邊,要是她繼續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問東問西。
自己還怎麽去照顧自己的本體。
更不要說,不知道什麽時候連命都要送在她手裏。
潘安抽空開了個小差回到本體。
還不錯,車廂裏大家都在打瞌睡。
為了彌補之前耽誤的時間。
車隊已經下令,車廂裏的人輪流在車廂裏睡覺休息。
每過二個時辰,雙方互換位置。
現在還有一個時辰時間。
就要輪到車廂裏的人騎在魂馬上保護車隊。
現在騎馬的那些人則回到車廂裏,抓緊時間休息。
到時候,本體和傀儡兩邊都要騎馬,都要打起十足精神。
那樣可就太難了!
有些不情願的返回傀儡。
潘安在周圍人複雜的目光裏。
潘安和寒玉郡主兩匹魂馬並駕齊驅。
兩個人不斷交頭接耳,灑出一路歡聲笑語。
比那隻小黃鳥的主人和寒玉郡主的親熱勁有過之而無不及。
在騎馬的時候,兩個人距離能夠接近到這種程度,基本上算是耳鬢廝磨了。
潘安一臉微笑的對寒玉郡主解釋著一條又一條成語。
他的心思根本沒在這上麵。
潘安正絞盡腦汁想著擺脫眼前困境的辦法。
怎麽才能夠在一個時辰時間內從寒玉郡主身邊離開。
思來想去,除了尋機逃走和逆來順受兩個辦法,別無他途。
可是他還想借助這些人的力量,找到寒冰雪蓮呢。
他心裏想著心事,難免對寒玉郡主有些敷衍。
沒有想到,這種若即若離的態度。
反而使寒玉郡主對他的興趣似乎越來越是濃厚。
“眼前這個男人和其它男人都不一樣呢!”
“好像在自己身邊還是第一次發生這種事情”
“我就不信,征服不了你這個草民”
對一個想要什麽幾乎都可以很快得到的刁蠻少女。
對那些自己跑過來的玩具,她早已經厭倦。
像是眼前這個少年。
完全像是一個時刻都想從自己手邊溜走的玩具,才是最珍貴的玩具。
種種複雜而新奇的想法在寒玉郡主腦海裏滾滾而過。
“也許我需要更加主動一點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