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傳太醫,中書令道實情
延年宮,太子白正颺坐在龍椅上,臉上一副尋常人難以捉摸的表情。他貌似在思考什麽,頓了頓,朗聲朝門外道:“來人呐!”
很快,一個英武的侍衛便應聲進門,抱拳作揖躬身問道:“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白正颺冷冷的問侍衛:“反賊白正勻關進大牢了嗎?”
侍衛說:“回太子殿下的話,白正勻在押送途中雖然罵罵咧咧,多次出言辱罵太子殿下,並且企圖反抗,好在被我們給製住了。現在,白正勻已經被打入死牢,聽候太子殿下發落。”
白正颺揚嘴一笑,自言自語道:“想不到啊,這擁有赫赫戰功的景王殿下白正勻,竟然也會落得個秋後問斬的下場!可悲可歎呐!”遂又嘲笑般對侍衛道,“如今這是白正勻被五花大綁了,而且還是在力氣耗盡的情況下被你們押送。倘若他有往日的威風,就算你們幾個宵小之輩一起上,也不是他的對手,隻有命喪黃泉的結局啊!哈哈哈!”
“太子殿下所言極是,小的早就聽聞景王殿下戍邊多年勇冠三軍,在他手上死得敵人不知道有多少。即使他力氣耗盡,依然十分難纏,可惜啊,一代梟雄就這樣一個淒慘的下場!唉!”侍衛一邊迎合著白正颺的話,一邊替已經身陷牢獄之中的白正勻歎息。
“怎麽,你可憐他?不希望他被本宮賜死?”白正颺聽了,立馬陰陽怪氣的問侍衛。
“不敢不敢,小的隻是……”侍衛方才發覺自己口不擇言了,連忙跪下謝罪。
白正颺生氣的大罵道:“混賬東西!你這不是明擺著說本宮昏庸,說本宮不明是非嗎!本宮看我四弟獨自一人下地獄挺寂寞的,不如你去給這位景王殿下,勇冠三軍的統帥探探路?”
“太子殿下饒命,太子殿下饒命……太子殿下饒命……”侍衛聞言,渾身顫抖,連忙在地上磕頭謝罪,乞求白正颺的寬恕。
“行了,起來吧!”白正颺冷冷的讓侍衛起身,遂又教訓道,“日後行事做事要看清形勢,說不定一不小心呐,這項上人頭就沒了!”
“謝太子殿下不殺之恩!謝太子殿下!謝太子殿下教誨!謝太子殿下教誨!”侍衛聽完又拚命地在冰冷堅硬卻沒有地毯的宮階上磕了幾個響頭,遂而起身聽候吩咐。
白正颺進入正題,吩咐侍衛道:“你去一趟龍興城外景王駐軍的軍營,將定國公田伯雄給本宮請過來!要快,不得馬虎!”
“不對啊太子殿下,您不是讓身邊太監去請定國公大人了嗎?難道您要讓小的去第二趟?”侍衛突然想起這事,便疑惑的問白正颺。
“瞧,本宮都忘了有這件事了!都是讓白正勻那臭小子給本宮氣的,都給氣糊塗了!”白正颺拍拍腦門,這才想起來有這件事。
“那您還有別的吩咐嗎?”侍衛小心問白正颺。
“算了,你去吧……不,你去一趟太醫院,給本宮把太醫院院使傳到這裏來。”白正颺欲要讓侍衛走,又突然叫住了他,讓他去傳太醫。
太師府。
“馮祜,你說說你,不吃飯怎麽可以呢!就算你不為你自己著想,也得為大秦朝的百姓著想啊。試想一下,如果沒有你這麽一個一心為民、勤政廉潔、明察秋毫的好官,那大秦朝的子民早就苦不堪言了。”憶楚提著食盒,輕輕推開馮祜的房門,便看到馮祜躺在榻上,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遂將食盒放在桌子上,先勸說了一番。
馮祜沒有回話,隻是默默地從榻上起來,走到桌子前坐下,從食盒中取出飯菜,拿著筷子也沒有理會在一旁喋喋不休的聞憶楚,便獨自吃了起來。
雖然馮祜始終沒有看憶楚一眼,但好歹是吃東西了,這也算是不小的收獲。憶楚雖然有些尷尬,卻仍然很高興。遂也從桌子底抽出一張椅子,坐下用雙手托腮,靜靜的看著馮祜吃飯。
“好了,我吃完了。”馮祜吃了一個饅頭,便放下筷子,又回到了榻上,軟綿綿地倒在榻上,恢複了原來的樣子。
“喂喂喂,馮祜,你到底怎麽了?到底有什麽邁不過去的坎?你和我說說嘛!用不著拿自己賭氣啊!你這是自己糟踐自己呀,你這樣不僅會讓我擔心,就算是伯母看到你這副樣子,她也會心疼的。馮祜,你作為我喜歡的人、馮夫人的寶貝兒子、大秦朝的朝廷命官,你不能這樣子消沉啊!如果可以的話,你能不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讓你如此魂不守舍的事?”憶楚看到馮祜這副樣子,一件的心疼,起身走到馮祜榻邊坐下,蹙著眉毛,憂心忡忡的盯著馮祜,遂忍不住詢問起來。
馮祜側過身子,朝著憶楚,對著聞憶楚的臉,雙目注視著憶楚,良久,問憶楚道:“憶楚,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邊了,你就找一個好男人嫁了吧!”
“你……好端端的,你為什麽突然跟我說這個?”憶楚對於馮祜的奇怪一問,感到莫名其妙。
“我可能要大難臨頭,事關馮家的滿門性命,事關這大秦朝江山社稷的繼承問題。”馮祜憂鬱地向憶楚道。
“這麽嚴重?你不就是簡單的去查案子嗎?怎麽會鬧得這個樣子呢?”憶楚更加擔憂了,便問馮祜。
馮祜點點頭,遂又問憶楚道:“不錯,我的確是去查案子了,可是你知道我查的是誰的案子?”
憶楚淡然道:“不就是去查陛下被謀害一事嗎?這害陛下的皇後雲弄姿不是已經押進天牢了嗎?怎麽會牽扯出這麽多的事情呢?”
馮祜漠然道:“雲弄姿死了,在天牢中被滅口了。”
憶楚疑惑的問道:“反正又不是你滅口的,怎麽會跟你扯上關係了呢?”
馮祜苦笑道:“若是這樣就好了,可是你知道的太少了,這件事情不僅僅牽扯到皇後雲弄姿,還牽扯到太子殿下!所以,這就關乎著江山社稷的繼承問題了。”
這是一個陰謀,馮祜徐徐向聞憶楚道出他對於這個陰謀的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