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定論
自古行軍,拖泥帶水、停滯不前必然會有所貽誤戰機,盡管是班師回朝,也得講求一個速度。可是,秦軍盡管軍力強大,兵員人數眾多,竟然絲毫不懈怠,急速行軍,半月之內便從千裏之外的北漠邊境兵臨京畿龍興城下。
這不得不,白正勻擁有著非常強大的調兵遣將能力,以及強大的急行軍水平。
“報!太子殿下!”大慶殿中,白正颺正在坐在龍椅上批閱奏折,批閱堆積如山的奏折,禦前太監突然急急匆匆的跑進殿通報!
“什麽事?”白正颺放下手中的朱筆,用雙手揉了揉疲倦的雙眼,平淡的問道。
太監回答道:“回稟太子殿下,景王殿下的大軍已經班師回朝,如今正在龍興城下修整!”
白正颺一聽,一臉的疲憊轉眼間化為烏有,轉而是心中的無數好奇與驚慌:“這麽快?怎麽可能?他們難道是急行軍?這北漠距離這裏千裏之遙,一般來他班師回朝怎麽著也得個兩三月,難道這秦軍是神仙不成?”
太監笑道:“殿下所言極是,不過話回來,景王殿下如此急行軍是否另有深意呢?”
白正颺正色道:“老四如此心思縝密之人,如此一來他怕是已經得到什麽可靠消息了。”
太監問道:“那殿下接下來該如何?”
白正颺冷笑一聲:“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怎麽躲也躲不掉!我大秦朝的大功臣班師回京,本宮總不能將人家拒之門外吧!”
牛三家鄭
朱司正一臉恍惚的盯著馮祜,兩隻眼睛飄忽不定地左右轉動,而馮祜則是瞪大雙眼死死地盯著朱司正。
“朱司正,本官再給你一次機會,給你一次坦白事實真相的機會,你確定不把握嗎?啊?”馮祜再一次厲聲問朱司正道。
隻見朱司正牽強地撇嘴一笑,道:“嗬嗬,馮大人,我真的不明白您得話該從何起,您就別拿我這個微不足道的吏開玩笑了,這的確嚇得我是心驚膽戰呐!”
馮祜狡黠地笑道:“哼,本官給了你一次生的機會,隻可惜你一心想去黃泉路陪被你殺死的牛三。”轉而又轉過頭對一直在一旁一言不發的羅恭笑道,“看到了嗎羅大人,還真的有不見棺材不落淚的家夥呢!你這刑部可真是磨練人呐!”
羅恭賠笑道:“嘿嘿,馮大人,您英明果斷,查案如神不假,卑職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可是卑職知道,這朱司正一向老實巴交的,從不與人有嫌隙,況且他與牛三並與仇恨呐,沒必要將其置於死地呀!大人您這一次是不是錯了?”
馮祜拖著長調道:“吆……看來羅大人是質疑本官呐!”
“卑職不敢!隻是刑部查案向來是以事實為準!”羅恭聽後,連忙向馮祜拱手作揖賠罪道。
馮祜聞言大笑道:“哈哈哈,我看不盡然吧?這刑部屈打成招而定罪之人恐怕就連羅大人這個刑部尚書也記不得了吧!”
“卑職惶恐!”羅恭聞言色變,連忙拱手,故作不知。
馮祜不屑的道:“你不用惶恐,我今日隻是來查此案,至於你們刑部那點爛賬,先記下!”轉而轉頭向朱司正笑道,“現在該談一談我們的事情了,本官還是比較喜歡罪犯驚恐的樣子。”
朱司正故作鎮定,苦笑道:“下官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裏得罪了大人,為何大人會一口咬定牛三是我所殺。請問馮大人,我為何要殺死牛三,理由何在,依據何在?”
馮祜揚嘴一笑道:“當然是殺人滅口,當然是讓罪行灰飛煙滅,不過,你卻忽略了事情的本質。”馮祜從牛三破敗的家中,抽出一張破爛不堪的凳子,一屁股坐下,正色分析道,“牛三作為昨日在牢中看守的獄卒,而且正對雲弄啄牢房,而恰恰這個雲弄姿在昨日又離奇的死在了牢房中,在牛三當值之時,死在了牢房之鄭這樣,本官最先懷疑的對象應該就是牛三,這個最大嫌疑人。可是我卻忽略了一個問題:牛三一介卒,竟然敢在刑部看守最嚴的牢房中下手,而且還是在自己當值之日。我想,人人都想升官發財,官運鴻通。可是,人人都不想死。在自己當值當下手,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要知道,這個罪名可是誰也擔待不起的。按大秦律法,要誅九族的!牛三敢擔這個責任嗎?顯然是不敢。那麽,牛三為什麽會被殺死呢?答案就是為了混淆視聽,為了將我們帶入錯誤的推斷,這個問題,也是我方才想到。”
“馮大人,縱然你了這麽多,可是此事貌似和我沒有什麽聯係吧?不知您對我的懷疑源自何處?實在是令人揣摩。”朱司正極力辯解道,一副非常委屈的樣子。
馮祜瞄了一眼地麵,狡黠的笑道:“得好,本官這就為你解答你的疑問,讓你心服口服!”
“我雖然人微言輕,在您這樣的大員麵前微不足道,您殺我就像踩死一隻螞蟻。可是,我也是有尊嚴的,您不能憑借您的權位來給我行欲加之罪!倘若不是我做的,下官必定會將您告上京師,在太子殿下那裏討回公道!您可想好了!”朱司正言辭激烈的道馮祜,眼睛直勾勾的瞪著馮祜。
“好好好,是條漢子!”馮祜起身,為朱司正的“勇氣”鼓鼓掌,並鄭重道,“嗯,可以。本官在這裏可以給你一個承諾:若是本官分析的不對,真的不是你,我不用你將我告上京師,也不用你告禦狀,本官自己摘掉頂上烏紗,脫去官袍,回鄉種地!”
聽見馮祜給自己的承諾,朱司正反而不淡定了,眼神間劃過一絲恐懼,但還是故作鎮定道:“好好好,請諸位大人為我作證!”
不知朱司正是真的問心無愧還是垂死掙紮,一般而言麵對馮祜,基本上沒有哪個罪犯可以如此鎮靜。難道這次馮祜真的判斷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