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的讓步

  “老夫不敢當啊,老夫哪裏敢生景王殿下的氣?再了,伯父一詞又何來啊!景王殿下雷厲風行,甚是讓老夫大開眼界,老夫敬佩之至。至於陛下那邊,老夫隻需要將自己的所見所聞如實呈上便可。”馮軫捋了捋胡須,慢悠悠的道。


  “馮太師這是要威脅本王嘍?”白正勻冷笑道。


  馮軫漠然道:“哪裏敢威脅啊!王爺向來都是當機立斷,誰敢威脅您啊?老夫隻是奉了陛下的旨意,做我自己該做的事情罷了。”


  白正勻激動地問馮軫:“馮太師,你是元老重臣,本王敬重你。可是,為了我大秦朝的江山社稷考慮,難道你就真的看不出隻有議和才能真正使百姓安居樂業免受刀兵之苦嗎?”


  馮軫漠然答道:“老夫什麽軍事,老夫隻是知道,若是做臣民的,不聽從陛下旨意,那就是謀逆。”


  田伯雄在一旁笑著對馮軫道:“馮太師,話雖如此,可是能夠為陛下排憂解難,在這一張紙麵前,是否顯得太過於一文不值了?您是元老,馮祜馮大人與我和景王殿下也是生死之交。如今馮大人正在朝中致力於陛下的改革大業,與我們一樣,同是為陛下分憂,為何您太師大人卻如此為難呢?”


  馮軫笑道:“怎麽能是為難呢?老夫奉的是陛下的旨意,奉的是皇命,既然有人抗旨不遵,自然就是違背了陛下,違背了皇命。老夫作為大秦朝的忠臣,予以反抗難道不對嗎?國公大人的沒錯,犬子是正在為朝廷效命,當然也是在為陛下分憂。可是,犬子一向是聽從旨意辦事,從來都不是一意孤行;而不像景王殿下這樣,自作主張,違背了陛下的意願!國公大人,景王殿下,您二位一,老夫之言在不在理?”


  田伯雄和氣的道:“話雖如此,但是言歸正傳,此時我們已經與胡匈達成了一個和平的局麵,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太師你想一想,中原與胡匈征戰廝殺上百年,都沒有和解的意思,而景王殿下卻讓秦胡和解,結成盟友,不但為陛下分憂解難,也為大秦朝的邊境掃除了後顧之憂,這是多大的功勞啊!豈是你一道聖旨可以牽製的?”


  馮軫聽後撫掌大笑道:“哈哈哈,定國公此言差矣。明明可以將胡匈一舉殲滅,卻要與人家和談。景王殿下所作所為,豈不是放虎歸山,豈不是將我大秦朝的安危視作兒戲?事到如今竟然還與老夫談什麽功勞,談什麽豐功偉績?真是笑話!”


  “馮太師,事情的利弊,本王早已經與你心平氣和的言明,胡匈人是不能趕盡殺絕的。如果與他們和談,利大於弊!唉,本王在你這裏多費了這麽些唇舌,你怎麽就如此冥頑不靈?其實你不要以為本王不知道你打得什麽算盤。你想攀高枝,想要為我二哥死心塌地。你擔心,擔心本王會威脅他的太子之位,那樣的話,你也不會有好果子吃!所以,你就處心積慮的想要置本王於死地,一直把本王視作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馬上把本王除之而後快。可是你想過沒有,本王與我二皇兄同為父皇的兒子,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維護大秦朝的萬裏河山,安定大秦朝的萬千黎民百姓,而不是爭個你死我活。本王在此直言,本王從未有過想要當皇帝的心思,父皇過,本王有王佐之才,卻絕非是帝王之才。本王也有自知之明,絕對不會危及皇兄的地位。可是呢,我皇兄都沒有如此排擠,你這個太師倒是一個勁的給本王找不自在。馮太師,本王敬你,敬你是一朝元老,敬你是瑞麟的爹。可是,若你不思悔改,繼續跟本王作對,那就不要怪本王不顧及與馮祜的兄弟情麵了!言盡於此,還請太師珍重!”罷,白正勻憤然打馬離去。


  “馮太師,既然景王殿下已經把話挑明了,我們也不想傷了與馮祜的兄弟情義,事關重大,還請您斟酌!告辭!”罷,田伯雄也順著白正勻的路子,打馬追上去。


  留下的,隻有一臉茫然的馮軫。馮軫望著他倆逐漸消失在視線中的身影,便不自覺地低下了頭。或許,他明白了。或許,他還不明白。


  “王爺,我看呐,這個馮太師聽了您苦口婆心的一番話,應該能夠有所領悟了。”田伯雄打馬追上白正勻的馬舒了一口氣道。


  白正勻擺手擔憂道:“本王以為不然。畢竟他與我二皇兄走得親近,世事難料啊!”


  “難不成他還要繼續加害王爺?”田伯雄問道。


  白正勻漠然一笑:“那得看他到底有沒有這個實力!本王已經言盡於此,若是他不識時務,本王就隻能將其除之而後快!不然的話,本王在他日必定被其所牽製!所以還是先下手為強。正所謂先發製人,後發製於人!接下來,本王就要看他的態度了。”


  ……


  “芍兒,吃飯了。”聞憶楚輕輕敲著書房的門,溫聲細語的叫白芍吃飯。


  隻見白芍很快把房門打開,從房中出來,興高采烈的出來,挽著聞憶楚的胳膊,笑道:“多謝憶楚姐姐來叫芍兒,走我們去用膳吧。今做的飯一定好吃!”不等憶楚反應過來,便拉著憶楚而校

  憶楚笑道:“芍兒,在這裏住的還算習慣吧?”


  白芍高心回答道:“這裏好極了,要比皇宮好一百倍呢!”


  憶楚奇怪的問道:“真的嗎?要比皇宮還要好?哪有啊?”


  白芍堅定的:“是真的。皇宮就像是一個牢籠,我呢就像一隻被困在牢籠中的麻雀,想要飛出去,卻總是無計可施。出了皇宮,就像出了牢籠,獲得了自由和快樂,豈不是好事?”


  聞憶楚不自覺地便對這位公主感到深切的同情:自己曾經也是公主,這種深切的體會,當然要清楚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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