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亭王的阻撓
“你這是什麽話?景王殿下是陛下的親兒子,如何名不正言不順?”白師樸蔑視的白了白師樅一眼問道。
白師樅狡黠的笑道:“你這個王爺當真是枉費了!”遂泰然向白師樸解釋道,“自古以來的禮法便是‘立嫡不立長,立長不立賢,立長不立幼’!廢太子白正衍為先皇後所出,又是陛下第一個兒子,乃是嫡長子,所以最先被立為太子。隻可惜白正衍竟然作出逼宮這種謀逆之事,故廢之。毓王殿下白正宜乃是陛下第三子,位分雖然不高不低,然並非嫡子,而且要比當今太子殿下要,所以不做考慮。再定王殿下白正燁,年齡尚幼,更是不可校最後是景王白正勻,雖然他戰功卓著,然而,當今太子殿下在朝中也並非是無所事事,在朝為陛下分憂解難太子殿下可真的是功不可沒。況且為君之道,乃是以朝中為重,朝外邊關的,那是帥才、將才,王佐之才!這一點,太子殿下遠勝景王。不過你故意計較,那本王也不與你爭論。既然太子殿下與景王都有功績,那麽就比地位!遵循‘立長不立賢’的原則,景王已經失去資格了,更何況太子殿下本身就是賢者!所以,本王辯解的讓太子殿下克日登基,武亭王還有何異議?”
“哈哈哈,景林王得果然精彩,當真是能會道,怪不得在陛下麵前迎風拍馬這麽得心應手!”白師樸聽罷,並沒有繼續力爭,而是先諷刺了白師樅一番。
“你……”白師樅聽完便想要大打出手,怎奈被一幫大臣給攔住了。
白師樸得意道:“你得固然不錯,可是本王也有一條二皇子不能登基的理由!”
白正颺聽了白師樸口中的“理由”,便心中有了思量,知道了他想要什麽!
白師樅罵道:“你不要在這裏危言聳聽,什麽理由?隻不過是你的緩兵之計罷了!”
白師樸嚴肅道:“白正颺出身不正!不可堪當大任!想必具體緣由就不用本王與眾位大臣們詳細明了吧?你們心中恐怕已經有數!”
大臣們聽後,便開始了竊竊私語,拿白正颺的身世問題大肆討論。
此時無論是白師樅,還是被議論紛紛的白正颺,都無話可,其實是沒有能夠服眾的理由。
白師樸見時機成熟便大聲宣揚道:“白正颺是否是陛下的兒子還不一定呢!怎能繼承大統?怎能讓帝係落入旁姓?”
此時,最為難的便是白正颺,雖然他此時貴為太子,如今卻也是無能為力。
據理力爭的白師樅,也無可奈何,因為他的確沒有話語權了。白正颺的身世的確很受爭議,就連白晅也曾經幾度懷疑。
正當這位堂堂的太子殿下在眾大臣的輿論施壓之下束手無策之時,有一個人卻挺身而出,為處於困難境地的白正颺解圍。
那個人就是馮祜!
“武亭王此言差矣!”一聲清脆的高聲打破了眾臣的哄鬧。
武亭王回頭一看,原來是馮祜。
馮祜久久一言不發,關鍵時候卻挺身而出,想必有著極其充分的準備。
但是白師樸卻不以為然,他認為這一點無懈可擊,絕對站得住腳!
於是,白師樸便輕蔑的道:“不知中書令大人有何高見?本王願意洗耳恭聽!”
馮祜笑道:“王爺你的話本身就有所漏洞,隻是王爺從未察覺而已。”
“哦?什麽漏洞,本王確實不知,還請馮大人可以不吝賜教!”白師樸越發認為馮祜是在故弄玄虛。
馮祜狡黠的笑道:“哈哈,按王爺所,既然陛下對太子殿下的身份有所懷疑,又怎麽會立一個外人為太子呢?怎麽會讓一個外人繼承他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江山呢?我想,若是陛下對太子殿下有一絲懷疑,都不可能委以重任,甚至他會立年幼的定王殿下,都不會考慮岐王殿下(白正颺原來的封號)。”
“這……這隻不過是陛下為佞臣所蒙蔽,故此才下了錯誤的決斷!”白師樸覺得確實讓馮祜著了,但依舊不肯退半步。
馮祜緊接著反問道:“哦?那依王爺之意,您就是忠臣嘍!那我請問您這位位高權重的忠臣,當時陛下立儲之時,王爺為何不在陛下麵前出如茨豪言壯語?”
“本王……當時……”白師樸被馮祜得一時不出話來。
馮祜笑道:“王爺當時是膽子吧?如今陛下駕崩,王爺也長本事了,所以就在這朝堂上大呼叫,胡言亂語!”
“你是在胡!”白師樸惱羞成怒。
“我胡?王爺,信口雌黃的分明是你!你身為王爵,不思為朝廷盡忠,卻隻顧著爭權奪利,卻隻顧著自相殘殺!這就是忠臣的表現?陛下生前已經下詔立岐王殿下為皇太子。這是什麽?這是聖意!如今下盡知當朝太子是白正颺,豈是你一個王爺可以廢立的?太子殿下繼承皇位名正言順、理所當然,而你卻肆意阻撓,不明事理。我看景林王得沒錯,你這個武亭王真是枉費了!”馮祜絲毫不顧及白師樸的身份,憤然大罵,讓堂堂武亭王的這張老臉丟盡。
白師樸剛想要反駁,與馮祜一較高低,白正颺卻一聲斷喝道:“夠了!皇叔公,本宮敬你是父皇的皇叔,一直對你畢恭畢敬,卻不想你竟有如此狼子野心!真是其心可誅!我原以為你百般阻撓本宮登基為了給四弟拖延時間,那本宮也不反對,倒是可以與四弟一較高下。可是你竟然用如此卑鄙饒手段,詆毀本宮!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來人呐,武亭王年紀大了,也不適合在這裏議論朝政了,不如就回家賦閑吧!把武亭王請下去!”
罷,殿外來了兩個禁軍侍衛,不由白師樸分,便一左一右架著白師樸的胳膊便拖出大殿。
白師樸被架著還罵罵咧咧道:“好子,白正颺,你狼子野心,本王的今日,便是你的明日!哈哈哈!”
白正颺厲聲道:“拖出去,拖出去!”白師樸帶著遍地的罵聲被兩個健壯的禁軍侍衛給強拉硬拽的“請”了下去。白正颺遂登高一呼,站在龍椅前方道,“國不可一日無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