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談話(二)
“嗯,的有道理。那颺兒,你認為如何才能將改革徹徹底底的落實呢?”白晅點頭表示同意,卻又提出了新的問題。
白正颺道:“關於這個問題,兒臣已經考慮了很長時間了,卻終究未能尋思出一個道理。所以兒臣想請教一下瑞麟,不知馮大人博學多聞可有見解?”白正颺將這個十分棘手的問題拋給馮祜。
馮祜笑道:“這個問題嘛,臣不敢輕易回答太子殿下,因為有可能語出不當,會招致殺身之禍。”
一旁的白晅道:“朕恕你無罪,朕早就過,你可以直言不諱的。”
馮祜道:“謝陛下龍恩浩蕩。”馮祜謝過白晅遂轉頭對在一旁甚是期待的白正颺道,“回太子殿下的話,這種方法有是有,想要徹底根除,也確實是有其法。隻不過,不符合如今的時代潮流,而且會危及皇權。”
“怎麽個法?你就一一道來吧,本宮洗耳恭聽。”白正颺恭敬道。
馮祜倒吸一口氣,道:“若是想徹徹底底的的將改革落實到底,我先要問太子殿下幾個問題。”
白正颺道:“請問便是。”
馮祜問道:“敢問太子殿下改革的目的,是想要單純的實現,國泰民安、百姓富足安定嗎?”
白正颺問道:“這單純二字又有幾層意思?”
馮祜笑道:“若是單純的想要為下黎民百姓著想,勢必會對皇權要加以放手。”
白正颺道:“那怎麽可以呢?!那若是不單純,又作何解?”
馮祜解釋道:“若是不單純的話,為了皇權,肯定還會有不少的黎明百姓受苦受難,即使通過改革,也不能將所有的弊端根除。因為皇權在上,有了這個界限,再想維護百姓的權益,可就難上加難嘍!甚至於不可能做到,根本不可能能!殿下所的國泰民安,或許會有表麵現象的存在,但是,表麵仍是表麵,內在肯定是會存在禍賭。”
白晅聽了一陣兒,插話問道:“瑞麟啊,你這的都是什麽呀?朕好像一句都沒有聽明白啊!”
馮祜看了看馮軫、尚岩、包括學識淵博的文華閣大學士方智圭,他們也都搖搖頭。
馮祜遂拱手道:“臣啟陛下,陛下可知下大同?”
白晅點頭道:“嗯,知道。”
馮祜繼續問:“陛下,改革的想法是否實現這下大同?”
白晅意味深長的:“對沒錯,朕還想比這下大同更加好!”
馮祜為難道:“這可就難辦嘍。如果想要實現下大同,首先的一點,恕臣不敬之罪,那便是沒有了皇權的存在,下為公。可如今的現象陛下和在座的各位也是知道的,臣就不再些大不敬之言論了。”
白晅怫然不悅,問馮祜道:“瑞麟啊,照你的意思,讓百姓們過上好日子,就得讓朕下位?”
馮祜辯解道:“回稟陛下,臣不是那個意思。並不是想讓陛下退位,若是實現那個局麵,這就不僅僅是陛下的問題了,而是關於這整個下的製度問題,那便是下無君。也就是,從此沒有了皇帝。”
白晅怒聲道:“大膽!豈有此理?沒有皇帝怎麽能行?沒有皇帝,誰給他們這些老百姓飯吃?誰保衛他們的安全?終歸到底還不是皇權!”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臣之罪!請陛下責罰!”馮祜“撲通”跪在地上請罪。
馮祜心裏明白的很,在當前這個時代背景下,讓一個皇帝為了下老百姓選擇退位,這種現象根本不可能實現。作為從未來穿越到這裏的人,馮祜對於此事,可是深刻的了解。皇權統治下的下,老百姓能夠真正的富足安定幾乎可以是癡人夢!看似是皇帝為了百姓,倒不如是百姓們服務於皇帝。曆朝曆代皆是如此。白晅這是改革,馮祜看得十分通透,他隻不過是打著為下百姓的幌子,而促成皇權的維護罷了。皇帝們,哪個不是這樣?若是讓他們放權,一心為民,這些皇帝們恐怕都要惱怒的。馮祜此言已經觸動了白晅,白晅此時的眼神中帶了滿滿的殺氣。所以此時,馮祜的一言一行可要當心了。
見兒子身陷困境,馮軫忙遂馮祜跪下哀求道:“這個逆子胡言亂語,一定是病還沒有痊愈所致,還望陛下息怒!還望陛下息怒啊!”
白晅一時氣極,竟將禦案一腳踢翻,禦案上的書籍奏折灑落一地,白晅怒氣衝衝地怒斥道:“胡言亂語?你看他像是在胡言亂語嗎?他這是在逼朕退位!”
“父皇,縱使馮大人有過激言重的地方,但也是為了您的改革大業所著想,還望父皇息雷霆之怒!”一旁的白正颺勸諫道。
尚岩、方智圭、白師樸也紛紛跪下為馮祜求情。
白晅望了望跪在地上低頭的馮祜,一聲歎息道:“也罷!馮祜,日後不可再這些謀逆的言論,若是這些言論再傳到朕的耳朵之中,定斬不饒!哦不,碎屍萬段!聽明白了嗎?啊?”
馮祜道:“臣謝陛下不殺之恩,陛下教誨,臣馮祜定當謹記於心!”
馮祜遂向白晅叩頭謝罪。
白晅道:“你們,都平身吧!”
“謝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父子二人謝過白晅,高呼萬歲,便起身等候。
三人也都平身。
白晅這算是放了馮祜一馬,若是旁人,恐怕如今已經被亂刃分屍了,甚至有可能已經被滿門抄斬了。對於馮祜,白晅格外開恩。這不是因為太子白正颺的親自求情,而是因為白晅大業未競,朝廷正是用人之際,惜才心切,故此放他一馬。可是,若是馮祜繼續衝撞,恐怕就是另一種情況了。
白晅怒氣已經消得差不多了,本來氣得通紅的臉龐,也恢複了。長長的歎了口氣,望了望眾人嚴肅道:“今日之事,隻當從未發生!”
眾人皆拱手道:“遵旨!”
白晅遂又換上了一副和藹麵目,道:“眾位愛卿有何良策,繼續講來!”
果然,人是善變的,皇帝也不能排除其外,皇帝也是凡夫俗子,也有喜怒哀樂。對於這肩負國之大任的九五至尊來,更應該懂得權衡利弊,更懂得揣測人心。不然的話,如何能駕馭得了滿朝文武呢?又如何能治理的了這萬裏山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