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驚悚,兩難之擇
通殿之事之後,白晅甚是氣惱,雖當眾沒有具體的表露出來,可是回宮之後發了一通無明業火,無緣無故處死了幾個手腳不麻利的宮女太監。
東宮。
太子白正衍氣得指著把他架回來的太監破口大罵:“你們這幫狗奴才,不要命了是吧?來人呐,給本宮將這幫狗奴才拉出去斬了!”
“太子殿下息怒。”一個溫柔的聲音傳入白正衍耳際。
話那人正是太子妃賈琴蘭。
白正衍叫嚷道:“你叫本宮怎麽息怒?這通殿的事情,本該是我這個東宮該操辦的,父皇卻將此事交給岐王。他白正颺何德何能,父皇如此寵信他,他隻不過是個野種罷了!”
太子妃賈琴蘭給氣急敗壞的白正衍倒了一杯茶,心遞上,同時招呼太監下人們退下。心問正在氣頭上的白正衍道:“那今日有所謂何事啊?”
“哼!今日老二那子在父皇和眾大臣麵前出盡了風頭!”
白正衍將事情的始末原委一一道來。
“殿下之言的確不妥!”賈琴蘭低聲道。
“什麽,連你也認為是本宮錯了?你這個吃裏扒外的賤人!”
白正衍剛要將熱茶送至嘴邊,聽到自己的女人如此,頓時怒火中燒,將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摔個粉碎。“啪”一巴掌把賈琴蘭扇倒在地,賈琴蘭委屈的用手捂著被扇出一道紅紅的掌印的光滑臉蛋,嘴角流出一點血跡。
賈琴蘭委屈的跪在地上道:“殿下,臣妾真的是為您著想啊,此言一出,等於把所有武將都得罪了。父皇雖未挑明,但是他們都心知肚明,您給挑明了,相當於給父皇上屋抽梯,父皇能……”
還不等賈琴蘭完,白正衍俯身又是狠狠地一巴掌:“你是在嘲笑本宮是何等愚蠢是嗎?賤人,你是不是和那個白正颺那個野種有私情!是不是?是不是?”白正衍抬腳往賈琴蘭胸口、肚子上亂踢一通。並抄起沉香木椅子往賈琴蘭身上狠狠地砸去。賈琴蘭疼得死去活來,不斷躲閃求饒,在地上打滾兒。白正衍哪裏有放過她的架勢?毫不留情的將拳腳打在她的細皮嫩肉上。賈琴蘭被打得哭喊地也無人問津。白正衍打了一會兒,便停手了,本以為他會就此罷手,但想象總是事與願違。
白正衍蹲下,擺出一副憐香惜玉的姿態,用這雙施暴的手細細撫摸著賈琴蘭的每一寸肌膚,賈琴蘭此時已經被打的鼻青臉腫,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甚是可憐。她不停地抽泣,甚至於抽搐,以乞求的眼神望著對她拳腳相加的這個男人,希望他能高抬貴手。白正衍將手延伸至其白皙細長的脖子上,憐愛地輕撫著,眼神中充滿了愛惜,溫婉如玉的:“多麽美的脖子呀,隻可惜……”
突然白正衍出手緊緊地掐住賈琴蘭的細長的脖子,瘋瘋癲癲道:“你就是用這誘饒脖子勾引的那個野種的吧?我掐死你個賤人!掐死你!”白正衍已經失去理智,往死裏掐,用盡全力地掐。
賈琴蘭被扼住氣管兒,呼吸困難,隻能無力地掙紮著,用嬌嫩的雙手試圖拉開白正衍孔武有力的魔爪。可是她的力氣顯得又是多麽的渺,掙紮幾下後,便不再不再反抗,雙手漸漸垂下去,麵無血色,同時也沒有了呼吸——太子妃被太子親手掐死了!
盡管賈琴蘭已經停止了心跳,沒有了呼吸,可是白正衍卻沒有察覺,還是死死地掐著賈琴蘭的脖子不肯鬆手。直到他雙手已經無力,漸漸鬆開。此時,賈琴蘭已經死了一刻鍾了。
“今日算你走運,本宮沒有力氣了。你給我記住,若是你再吃裏扒外幫著外人,和那個野種眉來眼去,本宮活活打死你!”白正衍對著賈琴蘭的屍體罵道,“怎麽還不起來,地上很舒服嗎?快起來!”罷,狠狠地往這具屍體的大腿上踹了兩腳。
見賈琴蘭毫無反應,白正衍更加惱怒,指著屍體啐罵道:“你這個水性楊花的賤人,還敢裝死?”言畢,便蹲下拖拽賈琴蘭的頭發,竟還沒反應。
她不會真的死了吧?白正衍於心中暗付。
遂趕忙蹲下試探。白正衍癱倒在地:沒了鼻息,沒了心跳,沒了應該屬於活饒一切的一切,有的隻是一具冰冷的軀殼。
“琴……琴蘭,你一定是在嚇我,一定是在嚇我……你是在嚇唬我對不對……”白正衍抱起賈琴蘭,不斷用力搖晃她的身子,試圖能把她晃起來,可是盡管這樣,也是於事無補罷了。
白正衍哭了,他真的哭了,抱著這個被他深深傷害的女人,涕泗橫流。
福壽宮。
“陛下您消消氣……”皇後雲弄姿端來一碗雞絲銀耳羹,呈給怒氣衝衝地白晅。
白晅接過銀耳羹,輕拿湯匙,喝了一口,就放下了。
“臣妾做的不合陛下胃口?”雲弄祝憂道。
白晅道:“不是,梓潼做的銀耳羹很是客可口。隻不過一想起衍兒這個不爭氣的孩子,朕就心煩,食不下咽。”
雲弄姿勸解道:“太子殿下雖戾氣未除,可是對於一些國事可是處理的井井有條。至於今日之事,可見他的老實忠厚,直言不諱。”
“哼!”白晅冷哼一聲,諷刺的道,“井井有條?照葫蘆畫瓢試問哪個皇子沒有他的能力?老實,忠厚?他今日分明是爭風吃醋。他覺得朕偏心,他可曾想過朕的良苦用心?他這般模樣,你讓朕怎麽放心把江山交給他!”
雲弄姿笑問:“不交給他,那還能交給誰?衍兒可是嫡長子。”
“你覺得颺兒如何?”
“颺兒呀,聰明好學,做事恭謙有禮,沉著穩重。而且在朝中頗有威望。的確是個好苗子。隻是……”雲弄姿欲言又止。
“隻是他是庶生,母親出身不好,是個寡婦。對嗎?”白晅笑問道。
“臣妾不是那個意思。”
其實,白正颺之所以被同為皇子的白正衍看不起,是因為他的身世不明不白。白晅當時還是一個將軍的時候,梁國出兵征討陳國,路過一片荒山野嶺,白晅救下了正被陳國士兵侮辱侵犯的靜妃,也就是颺兒的母親。當晚她便以身相許,那一夜之後,她便懷有身裕所以白正颺生下來之後,他到底是不是白晅的兒子這個問題便擺在了白晅麵前。因為當日不隻是白晅與靜妃發生了關係,還有那群粗魯的陳國士兵。白晅自己也很難確定自己是否被帶了綠帽子。幸好,白正颺甚是乖巧懂事,且資聰穎,長成之後更是文韜武略樣樣精通,頗有白晅的風采。所以,白晅對白正颺也就沒有什麽太多顧及了。
不過,是個男人都不可能如此沒脾氣,白晅也是個男人,他也是一樣。
盡管對白正颺喜愛無比,可是再怎麽喜歡,這個人若不是己出,那也是空歡喜。
白晅剛剛登位,便首先冊封白正颺為岐王,拜其為禮部尚書,執掌禮部。白正颺也不負眾望,在任期間兢兢業業,沒有一次玩忽職守,反之高高在上的太子白正衍,卻經常借故不上朝。
禮部原本是個爛攤子,腐敗之氣嚴重。交給白正颺時,已經是烏煙瘴氣。但是白正颺進行了整治革新,很快禮部在白正颺的治理下蒸蒸日上,禮部官員們由鬆散疏懶轉變為恪盡職守,不斷選拔處各種人才。這當然都要歸功於白正颺。
白晅和雲弄姿對坐而談,忽而一宮女慌慌張張的衝進殿前來報信:“大事不好了!”
“混賬!何事如此慌張?”白晅嗬斥道。
宮女嚇得趕緊跪下,道:“參見陛下、娘娘,大事不好了,太子妃失足落水溺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