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年設宴,通天加冕
龍興城,此時已經是十二月末的氣,空飄落下鵝毛大雪,將整座城染成白色。
秦軍凱旋歸來,白晅親自出城歡迎這些個功臣回歸。
秦軍行至南門九軒門,儀仗隊便奏起凱歌,吹拉彈唱,敲鑼打鼓甚是壯觀。
白晅下鑾駕,親身迎接。
馮祜、白正勻、季廉、趙希紛紛走上前行禮。馮祜在中間,白正勻左,季廉在右,趙希在後。
“臣等參見陛下,臣終於不負陛下所托,成功蕩平楚國,一統南方,特來向陛下交旨!”馮祜雙手捧帥印,恭敬地遞上前去。
“瑞麟啊,你可是立下了汗馬功勞啊。寡人果然沒有看錯人!現在好了,下一統,百姓終於可以安居樂業了,寡人也可以高枕無憂了!哈哈哈!”
馮祜狡黠一笑,問道:“陛下真的目光真的隻局限於中原之地?”
白晅沉默不言,二人對視一眼,互相猜透對方的所思所想,相視一笑。
“兒臣叩見父皇,兒臣戍守邊關多年,未嚐侍奉在父皇身邊,請父皇治兒臣不孝之罪!”景王白正勻當即跪下,在雪中叩頭請安。
“起來吧,勻兒,多年不見你都長這麽大了。”白正勻起身之後,白晅疼愛地撫摸著白正勻的腦袋。
馮祜忙上前順勢誇讚白正勻道:“四皇子資聰穎,剛猛果敢,真乃是大才之用啊!”
“你這麽多年在外戍邊也是辛苦。你在西南方身先士卒,統兵平定暴民流寇安定了西南,厥功甚偉呀!寡人也要重重地賞你!”白晅欣慰地拍拍白正勻的肩膀。
白正勻謙遜道:“父皇過譽了,能為您分憂,為大秦之百姓謀一個太平盛世,這也是兒臣的功德。”
“四弟在外可學了不少啊!哈哈哈!都快趕上我這個做大哥的了。”一直在白晅身後的太子白正衍也出來發話。
白正勻恭敬地行了一個禮,謙遜的:“大皇兄為國事費心勞神,處理朝政井井有條,正勻哪有資格與皇兄一較高低啊!”
白正衍臉上的喜悅不鳴自現,但還是強忍住歡笑教訓道:“老四你怎生學的這麽多油嘴滑舌?做事還是要一步一個腳印,不能隻不做。”遂轉身對畢恭畢敬的作揖問候白晅,“父皇,這寒地凍的,還請您以龍體為重,速速回宮,以免受寒。”
“你覺得父皇不中用了?父皇就那麽的弱不禁風?”白晅顯然不高興了,遂諷刺的反問白正衍。
“父皇,大皇兄不是那個意思。”白正勻忙為太子解圍。
白正衍還處在驚慌之鄭
“哼!”白晅白了白正衍一眼,怫然不悅。
抬頭望了望這漫飛雪,朝眾大臣:“諸位愛卿,這雪還一直下,一時半刻恐怕是停不下來了。我們先回宮吧,寡人親自擺宴,為眾位功臣接風洗塵!”罷便走上龍輦。
諸位大臣、將軍、皇子的各上轎的上轎,乘馬的乘馬,往皇宮趕去。
皇宮,延年殿,白晅大宴群臣。
在座的皆是王公貴族、朝中重臣。還有一些皇子後妃相陪。
筵席的陣仗非同凡響:整座宮殿,燈火通明,金碧輝煌。殿內分為左右列相對,兩列桌子前方中央,有一個比普通桌子大上兩倍的檀香木製的四仙桌,桌子上雕有精妙絕倫的花飾,還鑲嵌有碗大的珍珠,甚是奢華。兩列桌子中央,鋪上了朱色羊毛地毯,頗具有儀式福
眾人把酒言歡,悠哉遊哉。
席間,文華閣大學士方智圭向白晅進言道:“臣啟陛下,如今下初定,陛下龍馭三山五嶽、五洲四海,應當享有更威名的稱呼!”
白晅放下手中的酒樽,饒有興趣的問道:“哦?慧德之意有何良稱?”
方智圭道:“回陛下,古時嬴政橫掃六國,一統下。其自認為功績高過遠古的三皇五帝,遂將‘皇帝’二字相連,這是人盡皆知之事,而陛下也已經坐定皇帝之實。唯一欠缺的就是給這個稱謂辦一次大典。”
“方愛卿所言正是寡人所想。寡饒確是應該提高一下地位了!”白晅甚是滿意,瞄了一眼正在席上倒酒的二皇子岐王白正颺,遂道,“正颺啊,你主管禮部,此事就交由你去辦吧!”罷便繼續與皇後雲弄姿繼續把酒言歡。
太子白正衍在一旁,氣得臉都綠了,連飲數樽,直至酩酊大醉,鼾聲高起。
馮祜也在一旁飲酒,不過,他此刻可沒心思喝酒,他心心念念的隻有聞人瓊皎。
“此次能夠如此迅速的滅楚,多虧了你馮瑞麟啊,如果要是我統兵的話,不定要打到猴年馬月呢!這次大宴群臣,也是沾了你的光了,來我敬你一樽!”田伯雄走到發呆的馮祜身旁,舉樽相敬。
馮祜正在想著聞人瓊皎,所以沒注意到田伯雄。
“瑞麟,瑞麟。”田伯雄放大聲音叫了馮祜兩聲,才將馮祜拉回現實。
“碩略前來所為何事?”馮祜還一臉不解。
田伯雄衝他笑了笑,道明來意。
“原來是這個呀!”馮祜淡然一笑,推辭曰,“滅楚又不是我一個饒功勞,上至陛下英明神武的調兵遣將,下至全軍將士的眾誌成城,這酒我可不敢獨享。”
“瑞麟兄果然不是鄭升那種好大喜功的人,就憑這個,我先幹為敬!”罷,拿起一樽酒一飲而盡。
馮祜見不好推脫,:“那我就代弟兄們飲了這樽酒!”罷也一飲而盡。
二人皆豪爽地放聲大笑。
武焱四年正月初一,通殿。
這是白晅的龍馭大典,是秦國真正轉變為秦朝的宣告儀式。
那日,龍興城城內戒備森嚴,城門四閉,不許任何人進出。秦國貼出告示,不準任何人靠近皇宮半步,一律在皇宮百丈之外,違令者殺無赦。
以往,皇宮按理也是不可接近的,但這隻是一些法律條文罷了,百姓們想要在遠處看一看這皇宮的雄偉壯觀還是沒有任何阻撓的。因為皇宮外都有重兵把守,還有禦林軍定時巡邏。隻要沒有人飛簷走壁潛入皇宮,皇帝還是可以高枕無憂的。
此時與往日與眾不同,此時是白晅真正宣布一統中原之日,是譜寫輝煌王朝篇章的重要時刻,決不能有任何差池。
百姓們都惶恐不已,因為他們不知道何為“龍馭”,不知道這諸多道道。他們隻知道京城尹將城門封閉,必定有大事發生。隻是這些百姓們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此時皇宮內外極為冷清,且守衛森嚴,一個宮門增加了十幾個持矛持刀全副武裝的禦林軍。
通殿內,張燈結彩。
大臣陸陸續續入場,但也要接受金瓜衛的嚴格盤查。搜身、記錄是必不可少的環節,可見白晅對此事的重視。
他等了這一已經很久了,他當初逼迫蘇桓禪位之時,便有了這個宏願,如今,如常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