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將悸,禺都圍
“姑姑,你且聽我解釋!”穆風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沒有絲毫的勝利權。
“給我跪下!”聞人悅蓉命令般嗬斥穆風。
“撲通”,穆風竟馬上跪地。
“好啊,你這個畜牲,趁我不在就輕薄瓊皎,你真是個徹徹底底的偽君子!”聞人悅蓉把穆風罵的狗血淋頭。
“姑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瓊皎忙上前解釋,意圖替穆風解圍。
“你這個死丫頭,不要淨替這個畜牲辯護!”聞人悅蓉怒氣難消,以咄咄逼人之勢碾壓著穆風。
“姑姑,事情真不是你想像的畫麵……”穆風情急之下,趕快出了事情的始末原委。
“真的隻有這麽簡單?”聞人悅蓉半信半疑道。
“真的隻是如此!我穆風若有半句虛言,五雷轟頂!”穆風豎起手指,指發下毒誓。
聞人悅蓉瞅了瞅瓊皎,瓊皎點點頭。
“起來吧!”聞人悅蓉叫穆風起身,冷漠道,“如此這般,我便饒了你。不過你要記住,聞人瓊皎於情於理是你的義姐,你們之間隻有姐弟親情,沒有任何兒女私情在裏邊,你不要打什麽歪主意!”聞人悅蓉對穆風做出了口頭警告。然後轉頭惡狠狠地瞪著瓊皎,“知道了嗎?”
瓊皎無力地點點頭,盡顯無奈。
“色不早了,吃飯吧。”
聞人悅蓉盛上鍋中的食物,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就這樣,一不歡而失。
楚軍回師途鄭
禺都通令兵快馬來報:“報,雲將軍,禺都告急!”
雲克問道:“何事?”
通令兵慌張道:“秦軍集結大軍攻打我禺都北門!請雲將軍速速回援!”
“哪路將領統兵?”這是一向奉行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戰略的雲克最為關心的問題。要做出準確戰略計劃,知道敵軍將領以及用兵風格是最重要的,盡管這是不成文的邏輯,起碼,雲克認為是這樣。
“秦軍將領手執帥旗,自稱馮祜。”
“什麽,馮祜?”雲克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名字嚇得一哆嗦,險些從馬上墜落。
“是的將軍,那人自稱大秦征南大元帥馮祜。”通令兵並沒有給雲克帶來意外之喜,反而是一種壓力。起初,雲克急切想要知道秦軍統帥是誰。因為能夠統帥秦國近十萬雄兵攻城的人,絕非無名卒。但據情報顯示,田伯雄早已被秦國皇帝白晅召回京師龍興城,龍興城距離楚都禺都近乎萬裏之遙,田伯雄一時半刻不可能趕過來;而前些日子攻下楚國重鎮宣武城的沙場老將施重光不久前遇刺,死人總不可能活過來;至於馮祜,田伯雄離開不久,馮祜便離開秦營,不知所終。
這三個可以威脅到雲磕將帥,似乎都不會讓雲克頭疼了。萬萬沒想到,半路上殺出個馮祜!
以雲磕能力,對付墨守成規的老成戰將施重光尚且有些吃力,但雲克還可以根據其作戰特點勉強應付;田伯雄雲克自認為在統兵作戰上,略遜一籌,況且是在兵員匱乏的情況下;對於馮祜,雲克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他不了解馮祜,不知道對方的作戰套路,不知道對方是否也如那些飽讀兵法的將軍一樣按部就班。雲克唯一知道的是,馮祜是秦國乃至整個下新人將領中出類拔萃的,此人師承高人隱士,且無論是在武功、智慧上,還是在官場、市井中,都是鶴立雞群的存在。雲克對於馮祜的認知,並非是那些流傳的言語,而是源於不自覺地發自內心的悸動。馮祜雖從未指揮過戰役,之前從未有過從軍生涯,可是但凡能讓以軍事戰爭“發家”的白晅親自指派,必定有其過人之處,且這過人之處是一定可以克製楚國的任何一位將領的。不然的話,白晅就不會召回田伯雄讓年紀輕輕的馮祜獨掌軍政,甚至連一個軍師都沒有指定,這足以證明馮祜之能是文武雙全,曠世奇才。這一點雲克發自內心地感受到了。
雲克渴望與這位素未謀麵的“朋友”過過招,以印證他的判斷,或許他可以讓這個神話破滅呢?但是,雲克不能這樣做,萬死不能。他不能拿楚國的國運做賭注。
本來,雲克極力反戰,他心中深深地明白,此時的強秦,雖是從梁國過渡而來,但絲毫不遜於梁。之前的上穀之戰,梁國已經讓楚國“有幸”感受到滅頂之災的感覺了,還好梁國及時收手,沒有繼續趕盡殺絕,不然就不會有此時此刻的對決了。雲克知道,秦國強大的軍事實力,楚國對抗隻能是以卵擊石,就連與秦玉石俱焚的資格都沒櫻為今之計隻能采取一切能拖延戰爭的方法,給楚國休養生息的機會。可是,楚國迎接了這場戰爭。
實際上,雲克對馮祜的能力判斷非常準確,對於楚國的國力軍力狀況也是真根知底。秦楚的確不能交兵,一旦交兵,楚國必定迅速滅亡。所謂如何保住楚國命脈,隻得用緩兵之計,即使秦軍滅楚之誌堅毅果斷,楚國也萬萬不可動武。
至於雲克對於馮祜的認知,幾乎是事實,隻不過,有一點雲克絞盡腦汁也不會想到,不,是做夢也不可能想到,那就是馮祜是現代人,一個癡迷與精通古代軍事政治曆史的大學生。
禺都城外,秦軍十幾萬大軍蓄勢待發。
城外黑壓壓的一片,雖是陽光明媚,春和景明,但秦軍的黑衣黑甲將卻為這境地蒙上了一層幕布。
秦軍由三軍組成,前軍十萬槍盾兵,中軍是投石車和雲梯部隊,後軍則是機動性殺傷性極強的大秦騎兵。中軍車中央有一輛四輪木車,赤台高築,台上直豎一麵帥旗,帥旗左側,掛著另一張大紅旗,用金線紋黑底字縫製著一個鬥大的“馮”。台上,一白淨高挑將軍持劍而立於中央,凝視著禺都的一切動向。
禺都城頭上,守城官兵已然慌了手腳,因為,此刻城內無兵!
楚國命運後續如何?